入睡前我打发走3拨来问我人参是不是会自己跑掉的人,拒绝了5个提出要找红绳子或者红线头去绑人参的家伙,我们这是支纯爷们的勘探队,不要说红绳子,红色的东西就基本没有。
我从和于涛合住的帐篷中爬起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突出的石头那里倒站了好几个人,一见到我起来,连忙招呼我过去看人参跑了没有。
我探头看了下,天色还没大亮,实在是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叫他们散了,说先去吃早饭做准备工作。
山里的天气变化很大,昨天还阴云密布,今天居然有出太阳的趋势。张老头和老邢正在周围看地势,寻找有没有可能下去挖参,我找到正吃早饭的于涛,拍拍他:“兄弟,你要和我一起下去。”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那株顶着艳丽红果实的植物确实是人参,但是长的位置太不好,那个斜面很陡,勉强能用绳子挂下去两个人,还不能站踏实,必须把身体的重量放一部分在绳子上,等于是悬挂在半空作业。
我是肯定要下去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取人参,搞不好直接用手从土里拉出来都可能,第2个跟我下去的人我选了于涛,他的身体有惊人的柔韧性和平衡性,在那样子的地方更适合发挥特质。
老邢他们已经选好了我们下去的地方,那是一棵2人合抱的大树,虽然离突出的石头有点远,但好在我们绳子够多,下到人参处还是有富裕。
我尽量按照我读过的那些不入主流的书上描写的去做,准备了很多细小的,加工过的树枝,我和于涛就要靠它去把人参取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我先下到人参的位置。我这个人,虽然柔韧性比于涛差点,但体力还是有点的,我在人参周围找好落脚点,稍微把周围的杂草清了下,并把参秧用根细线绑在根看起来比较结实的灌木上,民间传说用红线绑人参可以防止人参跑掉,其实用什么颜色的线绑都是一样的,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参秧倒伏,我快做完的时候,于涛也已经下来了。
下来前我已经初步跟他交代过采参的具体步骤,所以他一到就很熟练的取出根小树棍,轻轻的开始拨弄人参周围的泥土。
据说东北那边挖参是用鹿骨的,但是我们不可能有那东西,金属类的工具是绝对不能用来挖参的,所以我提前做了些很细小的木棍。
挖参是个细致活,野山参的根系很发达,尤其是一些细小的根须更要完整的挖出来很不容易,我和于涛身体没有借力的地方,几乎是半悬着作业,所以挖起来很累,但是又不能停下来,所以两个人轮换着休息。
因为民间有大参必有大蛇的说法,所以我和于涛都比较警惕,休息的那个人还要注意周围的情况。但是一切都很顺利,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我们的挖参工作也接近尾声。
我看着于涛挑着最后一条侧根,一面掏出在上面准备好的一大块树皮,我把专门采来裹在里面的青苔拿开,小心的在人参周围挖出泥土,再把青苔覆盖在泥土上面。
于涛终于把最后一根侧根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把人参移到我摊开的树皮上,这是根“人”字形山参的,芦茎很长,有雁脖芦,芦碗比较突出,参的主根上横纹多且深,须较长且有韧性,上面还有珍珠形的圆点,品相相当好。
我把红色的参籽取下来,让于涛小心的撒在四周,祈望来年它们可以生根发芽。做完这一切,我把人参裹好放在腰带上挂的包里,招呼于涛上去休息。
石头上的人看见我们打手势,知道我们已经挖完了,也很兴奋,开始收绳子拉我们上去。
于涛比我轻不少,他的那根绳子升的比我快,他的脚在我头上晃来晃去的,我抬头吼他:“猴子,你个龟儿子再趁机踩我头,小心我把你绳子割了。”
于涛嘿嘿笑,毫不理会我的威胁,作势又用脚尖点我的头,我正要再仰头骂他,却突然见他身子顿了顿,开始下滑。
我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手抓他,还好他本来就离我很近,再加上本来也升的比我高,居然被我抓住了一只脚。
我这个人很小心,所以下来前我专门去检查过绳子,由于树到我们要降下去的位置比较远,所以我们的绳子是有接头的,但是接头处被队员们打了牢固的天蚕结,我拉过,确实很结实。
可现在这本来应该很结实的绳结不知道怎么滑开了,于涛就倒吊在我下面,我手里抓着他的一只脚,被他的重量拉的也往下坠。
这时候我们离老邢他们最多十米,我清晰的听见老邢骂了句粗话,上面的慌乱在他的指挥下很快平息,拉住我的绳子又开始一点点往上升。
我拽着于涛差点脱力才被拉到平地上,掏出那根几乎要了于涛命的人参放在地上给大家参观,于涛的脸色也有点发白。
老邢没过来看人参,他仍在仔细的检查绳结。那个绳结确实不是断开的,而是滑开的,刘觉正怯怯的等着老邢骂他,绳结是他打的。
于涛爬起来,拍拍刘觉:“连根绳结都给我打根滑头的,真以为我是猴子啊。”
刘觉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没有,我真没有,我检查过的,不可能有问题的。”
老邢摇摇头道:“接头应该没问题的,你们下去前我也检查过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滑开了。”
我撑起身子,拿着水壶走过去递给于涛:“我也检查过,确实是绑结实了的。”
于涛抓抓头发,也一脸不明白的开始研究绳结,老邢看看了还在互相传递着观看人参的队员们,悄声问我:“那玩意儿值钱嘛。”
我点点头:“应该吧。”自几千年前开始,野山参的身价就从来没下来过。
“这个东西你采来的,你收着吧。”老邢的声音很小,大概是听许老师说过我的家境。
我摇摇头,望着差点把命搭进去的于涛:“这是大家的,出去再说吧。”
“那你先收起来吧。”老邢沉吟一下:“出去以后再说,反正给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怎么保存。”
“行。那玩意儿还得处理一下,要不会坏的。“我回答老刑,眼角瞟到本来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于涛和刘觉已经走到树那边去了。
刘觉依然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因为自己失误差点害死革命战友的罪名确实不小,想没有心理负担都办不到。
于涛反而是在安慰他了,两个人站在树旁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站的地方是在一个较缓的山坡下,那片山坡上的树木不是很多,稀疏的长满了灌木,我正想招呼他们回来,就看到一个三人合抱的巨大黑球呼啸着从山坡上滚下,往于涛他们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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