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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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把烧得通红的刀划破手掌,传来哧哧肉被烫焦的声音。

    木凤天坐在火堆旁边,嘴里死死地咬着一根木棒,浑身瑟瑟发抖,右手拿着一把烧红的匕首割开左手的手掌。

    木凤天刚才用左手赤手帮蓝衣少年挡了一棍,没想到棍上暗藏着钢针,不仅被刺破了手掌,而且还有几根断在了手掌里。所以刚才木凤天一直把左手背在身后,只用右手御敌。

    棒上那种小针,即使平时放在那里也不容易看见,何况在兵器上挥舞的时候。这么细小的针不像狼牙棒的钢刺是为了增加威力,安在棒上明摆着就是为了暗算人。如果对手与其交手时不知道,用手或脚徒手去格挡或夺这件兵器,必定被暗算。

    对这种yīn险卑鄙的小人,所以木凤天最后一拳几乎挥出了全力,重重的轰在那持棍黑衣人的小腹上。柔软的小腹被重重轰上一拳,虽然不易致死,但那种疼痛绝对深入骨髓。如果不是为了震慑敌人,他绝对会敛去劲力,狠狠在那黑衣人小腹痛揍几拳,打得他连苦水胆汁都吐出来。

    待黑衣人走后,木凤天立马就地找了些干柴点了一个火堆。用火烧过随身带的小匕首消毒挑刺。那些针上虽然没有毒,但扎在手心里实在痛得让人心慌暴躁。

    指尖上的断针还好处理,手指的肉比较浅而且比较硬。用手使劲挤着指尖,然后用嘴把针头咬住就能用力拔出。手掌上的就没这么容易了,不像手指上肉那么少,而且掌心的肉又比较柔软。何况刚才那一掌拍得太用力,掌心的针断得都比较深。现在手掌根本就不敢握拢。稍微一动就牵动肉里的那些针,痛得木凤天冷汗犹如瀑布一样从背后倾泻而下。

    木凤天用刀划开手掌,剧痛让他身体浑身颤抖。刀尖轻轻的感觉到接触到手中的一根硬刺,然后一点一点用刀尖挑动那根硬刺。左手可以比右手更明显的感觉到扎在掌心中的针尖被拨弄着。不过刀虽然小,不过要做这么细致的工作还是显得太粗笨了。挑弄了半天,木凤天痛得满头大汗,针尖却死死的扎在肉里不肯出来。

    不得已,木凤天只好手掌用劲张开,让肌肉绷直。这样可以把肌肉变得更硬,更容易把针挑出。不过这样用劲也让疼痛加倍,他死死咬着牙,不得不用尽全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不让疼痛将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淹没。要是痛得神智不清了,就没法完成用刀尖把针挑出来这种细致的活了。

    挑了半天,针尖都没被挑出,木凤天把刀往身旁树桩狠狠一剁,直接用右手的手指去挖。

    不过显然手指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显得粗了一点。想法是好的,手指也确实能更好的感觉到针尖的存在,但依然无法把针尖拔出。刚开始用刀烫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整个手掌完全就是血肉模糊。用手指的时候每次都好像离把针尖拔出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始终没有跨过。

    看来还是只能用刀了,现在只有把伤口划得更深一点能让针尖露出更多,才可以让这些断针不会陷入肉里那么深。

    幸好这终于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第一根断在手掌里的针尖被挑出来了。这个时候木凤天已经痛得满身大汗,浑身都快要虚脱了。

    嘴里的木棍刚在已经咬断了,现在换了根更粗的木棒。

    刚开始的时候木凤天只是把刀烧烫,消下毒而已。结果刀划破手掌后,流血不止。最后不得不把刀烧红,划破手掌挑刺的时候把伤口周围的血管烫焦止血。

    木凤天从小到大就出来游山玩水的。哪有那些江湖人士的习惯,随手就是一包止血散,随手就是一瓶止疼药,就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所谓的江湖人士其实就是那些走南闯北到处卖药的。身上的各种蓝瓶红瓶不揣个十万八万的都不敢说是出来混的。

    再看看一旁也手足无措,不时用手挠挠脸的蓝衣少年。也是一个江湖菜鸟,也就平常在浅水里游游,没下过深水。说不定止血散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木凤天现在无比怀念一把镊子,能把针尖夹出来。再不行一根针也行,能把这些刺肉里的针挑出来。这些断肉里的针都只是些针头,太短了,拔出来也无法用。现在他不得不把肉剖开,然后才能极为艰难的把针尖挑出来。

    他们现在在的这个位置是一个背山的地方,在西面有一座高山。似乎因为高山阻挡了阳光的原因,天黑得比其他地方要早。刚才似乎还在半空的太阳,这刻早就完全消失了。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木凤天深深呼出一口气,又挑出一根针。掌心里还有最后两根针,不过刚才的那钻心的疼痛想起都让人汗毛倒竖。手里拿着刀,一时间下不了手。

    这个荒山野岭,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最近的就是十几里外的七侠镇了。但七侠镇也没有大夫,镇上的人生病了平常也就自己处理了,否则也都需要再赶几十里地到附近的一些大城镇就医。

    传说一些武道高人,备有吸铁石,能把肉里的针、暗器吸出来。不知道这个传说靠谱不,感觉没那么有力的吸铁石。至少他见过的医生都没有展示过这一招。这种说法会不会太过理想。如果这种方法真的那么有效,那么那些医生为什么不采用如此简便易行的办法。

    木凤天心一横,一刀割下,一声惨嚎,惊得山里的宿鸟飞起,遮天蔽月。这一声凄厉的惨嚎绝对吓得附近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旁边站着的蓝衣少年一头冷汗。

    木凤天眼睛向旁边的蓝衣少年一棱,“看什么,没看过啊。刚才咬着木棍,我已经试过了。传说大叫可以减轻人的痛苦,所以人痛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叫出来。现在我试下新的方法而已。”

    旁边站着的蓝衣少年一头黑线。

    木凤天心中想着那些开膛破肉还能若无其事一声不吭的英豪们。他想,这里面肯定有人是在装逼的,说不定,还不少。刚才那种痛得让人快要发疯的疼痛一直还萦绕在木凤天脑海里,让他对着最后的一根刺迟迟下不了手。突然他又想到,刚才他好像得罪关二爷了。于是连忙道了个歉,改了个口:那些刮骨疗伤还能若无其事,一声不吭的人里面肯定有的是不装B的。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让那些刚刚回巢的宿鸟不得不又振翅上天。这rì子,没法过了!!

    钢针总算是全部挑出来了,木凤天翻了下随身带的小包,里面除了银票就是一些自己一路走来买的一些有趣的玩意儿。里面本来还有一些三sè的玻璃珠,今天下午用来暗算黑衣人的时候用掉不少。

    当时两个黑衣人凌空扑下,木凤天借冲前一顿的时机,在身后撒下一大把玻璃珠。一方面担心地面是草地,不够滑,另一方面担心面积太小的话,对方不一定踩得到。所以一下手就是一大把。而且虽然判断好对方的落点了,但害怕万一对方凌空换气,改变了落地的地点。他又冲上前,让对方把这个陷阱踏实。而且那一脚踢出去是木叶十散中的一招,看似用力,实则收放自如。如果对方真没踩到,自己也不会把腿送上去让人砍。

    这些玻璃珠是比较少见的纯sè玻璃珠,有翡翠,rǔ白,墨黑三种颜sè。不似一般玻璃珠是透明的,这种纯sè的玻璃珠看上去就像宝石一样。木凤天买来本来是想送给堂弟的。这种少见的玻璃珠在玩弹蛋珠的时候绝对会让他大受欢迎。也幸好今天是草地,不易被发现,否则这种情况下这些纯sè的玻璃珠还真没那些普通的透明玻璃珠好用。

    不过现在用掉不少,而且天黑了也不可能再去找,剩下的玻璃珠已经不多了。希望堂弟不要失望才好。

    木凤天失望的看了下包,心中默念,我去年买了个包。包里不要说药,就连可以用来当做包扎的纱布或绷带的东西都没有。他向来是裸奔一族,不喜欢出门时带着大包小包,满包东西,就像去赶集的一样。他出门一般只带一样东西,就是银票。他觉得有了银票,啥东西不能有。不过这时他倒觉得要是真的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好了。

    正在想是不是把衣服拆了先当绷带用,明天再去买一身。旁边突然递过来一条白sè的布带和一个小囊。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蓝衣少年。

    仔细一看,那条白sè的布带原来是一根腰带。应该是蓝衣少年替换的衣物中的。虽然是粗布,即使白sè都又已经洗得有点发白了,不过洗得很干净。而且仿佛还带着一种淡淡的草木香。即使这么粗糙的衣服了,都还用香木熏过,看来着蓝衣少年家里果然曾经也是贵族之家啊。

    木凤天想着,轻声说了声谢谢,把东西接了过来。打开小囊,一股酒香飘出,有一种淡雅清香的感觉。木凤天家教甚严,而且年纪轻轻,自然不是酒徒。平时也没有这种随身要带一壶酒的习惯。想也不想,直接倒在左手上。

    “嘶”木凤天倒吸一口凉气。这次他倒没有大叫了,因为他已经疼得叫都叫不出了。

    他完全没想到酒味这么淡,酒劲却这么烈。

    旁边蓝衣少年看得心头滴血,虽然他不是嗜酒之人,只是偶尔小酌一下。但这清溪流泉也算家传之物,所以也知道这是酒中极品,在市面上绝对是有价无市。他本是想让木凤天喝一口,舒缓下疼痛……

    ……把清溪流泉拿来给人洗手消毒,如果让天下喝酒之人知道,绝对会大骂他暴殄天物!

    木凤天把只剩小半的酒囊递给蓝衣少年。一边用那条白sè腰带缠在左手上,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蓝衣少年那哭笑不得的脸。

    【非职业作家,每个小时只能码不到一千字。但大家是来看书的而不是看作者叫苦的。所以还是会以职业老手的水准要求自己。尽量保证每天两更,五到六千字。我觉得,做人这点气节还是要有的。求收藏,求推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