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土匪的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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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的这一头张伯远正在发呆,山的另一头一辆马车,载着两个女人飞驰而去。一个如痴如呆,一个衣衫凌乱。痴呆的是华采月,衣衫不整的是任静。

    骆家庄,骆府。大门上铁画银钩四个大字“仁义之家”。骆府的主人骆永和,乐善好施、急公好义、仁义无双、又是此地的保长,保此地平安有十几年了,百十号的壮丁英勇善战只打的周围的响马强盗不敢到此放肆。四周的相邻皆感念其恩,就送了一个“仁义之家”的牌匾挂在骆府的大门上。今天一辆马车疾驰而入,走下了两个女人。

    骆府的一间屋子里,装扮就像个闺房,梨花木的梳妆台上胭脂水粉一应俱全,上面一铜镜专照羞花的脸儿,粉红sè的床帘,绿sè的窗帘,映着一个美人,门一开飘出去的是一阵清香。最不和谐的是如此美的房间外却是手脖粗的铁栅栏,里面关的的确是个美人。

    华采月已经醒来,任静的摄魂术只能暂时迷惑,时间长了就失效了。看到房间的布置就知道此间的主人也是个雅人,绝对不是个俗人,就是那铁栅栏严重影响了华采月对此间主人的观感。这几天此间主人根本没露过面,只是派了个小丫头伺候这。

    任静已经拿着赏钱走了,赏钱只多不少,如此高的收入任静却一点也不高兴,威震江湖的“绝命四杀”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她却从不怨恨张伯远,杀人就有被杀的觉悟,只不过是遇到了张伯远罢了。

    张伯远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华采月的失踪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转眼就忘的事,他现在就已经忘了。自小生活在大自然中的张伯远,行走在山野中自然是心旷神怡。这陶醉在大自然之中的张伯远听见了不和谐的声音,阵阵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在这荒郊野外的居然有人打架,并且是一群人在打群架。要想早点赶路就得经过打架的地方,这伙人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张伯远来到时候打,在哪儿打不是打呀,偏偏在张伯远要经过的路上打。这不是自找倒霉吗?

    两方人马都是土匪,打得正欢,刀来剑往的不亦说乎。南边的是清一sè的藤盔藤甲长枪大刀,长枪远攻,大刀近身,百十号人整齐划一、配合严谨、组织分明、进退有节、个人实力虽不强但加在一起就像一只军队。不对!这根本就是一只军队,还是一只战斗了极强的军队。反观对面的人马,人虽多、个人实力虽强但无组织、无纪律就像一盘散沙,在这种战斗中已经落了下风,看样子早晚被灭。

    张伯远一下兴趣高了起来,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就有争斗,争斗自然是为了资源,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何况是思想丰富、贪得无厌的人类呢?人本质上也是好斗的。清一sè土匪头领没有参战,只是在一旁指挥,能把一群百十号平凡的人凝聚成一只虎狼之师,看来此人也曾经是个行伍出身,并且军衔还不低。杂牌土匪的头领早已被十几个身手还可以的藤甲土匪围住,虽不能伤他,但缠住是没问题的。藤甲土匪出手狠辣、简单,往往一招就伤敌。不一会儿杂牌土匪就倒下了十几个,看来不用很长时间杂牌土匪就要溃败。

    藤甲土匪头领已经准备追杀了,一抬头看见了张伯远,一惊一声尖锐的口哨从藤甲土匪头领的口中传出。藤甲土匪一听见哨声,一声喊齐刷刷的后退到头领的周围,动作整齐划一、后退有序、参差分明。杂牌土匪早已经撑不下去了,一看藤甲土匪退走,也不敢追乱糟糟的退到了藤甲土匪头领的身旁。

    “你是谁?为什么阻我厮杀?”藤甲土匪头领脸sè不善。

    “我是我!你不认识我?不知我是我,那怎知我要阻止你们?”张伯远非常奇怪。

    “既然你不是来多事的,你在旁边干什么?还不快走!”藤甲土匪头领看不透张伯远的深浅,非常忌惮。

    “哈哈·····你们继续!我只是看热闹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一块儿打架,你们就让我见识一下把!”张伯远有点兴奋。

    “草!有病!”藤甲土匪首领一挥手。“走!”看来今天这仗是无法打了,这人太诡异了,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可不想把几年的心血折在这里,没把握的仗绝对是不能打的。

    就算是走,藤甲土匪也走得很有章法,分批撤退,一批断后,后一批撤退。撤到一短距离后,转身做攻击状,断后的一批开始撤退。来回几次后,人早已撤的远了。杂牌土匪吃了大亏,不敢追赶,眼睁睁的看着藤甲土匪撤走。

    “你不去追?”眼见的一场热闹散了,张伯远有点不甘心,闪身到杂牌土匪头领的身旁。

    “追什么追!你没见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追上去不是送死?”杂牌土匪头领不是傻瓜。

    “你不追难道就不用死了吗?”啪的一声,路旁的一块石头被张伯远一脚踩得粉碎。

    杂牌土匪头领吃惊的望着张伯远。二话没说,手一挥对手下的人大吼一声:“追!”一群人哗啦啦的追了过去。刚走出不多远,一阵乱箭shè来,吓得杂牌土匪一窝蜂的退了回来。头领恐惧的望了望张伯远,大吼一声挥舞着鬼头刀冲了出去,寻常的箭又怎能伤了他。冲出去的头领发现shè箭的藤甲土匪早就撤了。头领又招呼众人追了下去。一直追到了藤甲土匪的老巢牛角山,追到了牛角山的杂牌土匪遭到了袭击,滚木垒石,万箭齐发,也亏得杂牌土匪知道攻打牛角山不现实,根本就没攻进去多少,受的伤亡不是很大。

    头领来到张伯远的身旁讨好道:“大侠!你看牛角山守卫严密,我们根本就攻不上去,白白搭上众位兄弟的xìng命,不值得!反过来说,都是出来混的,也得给别人留条活路是吧!”

    “是不是你给自己留的活路吧!就你们这一群废物就是全死了,也踏不进半步牛角山。”张伯远冷笑。

    “是!是!我们是废物!”能当上头领的人自然是脸皮够厚,心够黑,还得能屈能伸。“要不我们去打骆家庄?骆家庄跟牛角山向来交好,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打下骆家庄我看牛角山还能坐得住?”

    杂牌土匪是正宗的土匪,匪巢在大风山。当年也是威风八面,方圆百里绝对是霸主。后来败在了骆家庄手里,骆家庄本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山村,可是自从流浪了十几年的骆永和回来以后便强大了起来,骆永和组织的护庄小队把以柳成业为首的大风山土匪打得从此不敢踏入骆家庄百里以内。大风寨的寨主柳成业梦想成就的就是绿林大业,惨败的大风山一直暗暗积蓄力量想着东山再起。不曾想又出了一伙响马盘踞在大风山的北方牛角山,跟骆家庄成三角状,并且还跟骆家庄交好。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柳成业便想着于牛角山决一死战,终于逮着机会把牛角山的人堵在了这里,谁知一开打就就落了下风,要不是被张伯远给搅黄了,这大风山就没有土匪了。

    张伯远实力虽然强悍,但怎么看怎么像个傻子。柳成业便起了心思,想借用张伯远的力量铲除骆永和,再次成就霸业。张伯远的确有点傻,居然答应了。柳成业又领着大风山的匪众杀向了骆家庄。

    骆家庄早就准备好了迎敌的对策,当柳成业进入骆家庄不到二十里的时候,骆永和就知道了,能保骆家庄十几年平安的骆永和岂是个简单的人物。看到排列整齐的骆家庄庄丁,清一sè的黑皮甲,斜背长弓背插羽箭的弓箭手,手拿长枪威风凛凛的长枪手,手拿大刀器宇轩昂的刀兵。齐刷刷的百十号人,长枪在前,大刀在中,弓箭在后。指向了杀来的大风山的土匪。

    骆永和看不起柳成业,要不是灭掉大风山代价太大,骆永和早就把大风山灭了。看到柳成业自己来送死,自然是非常欢迎,这不立即列出了骆家庄最强阵容,打谱永除祸患。当骆永和看到张伯远时,骆永和的心凉了,张伯远的恐怖别人不知道,可自己知道。就是在座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行。

    骆永和一摆手,剑拔弩张的骆家庄收起了武器,这些武器在张伯远的眼中跟废柴一样脆弱,拿着跟放下没什么两样,既然没用就放下吧,举着好累的。

    张伯远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对着骆永和大声道:“唉!小子!你欠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呀?”

    “我欠你什么?”骆永和不解。

    “我不记得了!怪不得我一见到你就想揍你,华采月那丫头说你欠我东西。赶紧的还了,我还有事。”张伯远有点不耐烦。

    骆永和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看来华采月为了不让张伯远入魔,尽然对张伯远说他对自己的杀义是因为自己借了东西没还,张伯远居然还信了。骆永和的确是欠了张伯远,不过不是东西,而是一条命。聪明的张伯远是不好对付,可傻了的张伯远就容易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