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虽不是大派,名望也不是很大,基本上还不成体系,但总归是个排上号的正派。既然泰山派放下了恩怨,并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其他的门派也不能太小气了,纷纷表示只要张伯远不在危害武林,就不会去找张伯远的麻烦。
轩辕丘一案,受到伤害的人太多了,不但有各大门派的,也有一些没门没派的、小门小派的。大门派有苛刻的门规限制这,不能明着报仇。可这些人就没这么多的顾忌了。
整个酒楼上全是来寻仇的,而几个大门派美其名曰是来考察的。在气氛如此紧张的环境下,掌柜的、伙计都缩在厨房里,没人叫绝对不敢出来,就是有人叫也是再三磨蹭。张伯远丝毫没有感觉出四周的杀气,依然吃的不亦乐乎,看来脑子受了伤,反应就是不如以前了。
周围的老百姓一看到这种情况立马闪人,这里不是任何人能搀和的。可就有人这么不长眼,非得来掺和。
“掌柜的!要不要木柴呀!”一中年人,其貌不扬,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砍柴的人。
“掌柜的!你要的酒给你送来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倌挑着两个酒桶进来。
张伯远咳嗽了起来,吃鱼吃的太急了,被鱼刺掐住了。酒倌一放担子手一挥,无声无息、一道看不清的黑线直朝张伯远袭来,正在咳嗽的张伯远顺手用筷子一夹,闪电般的黑线嘎然而止,这是一个黑sè的飞镖。张伯远一挥黑sè的飞镖以更快的速度定在了酒倌的咽喉上。酒倌死了。看到死人的卖柴人立即吓瘫在地。
“一镖无常田保全”有人认出了飞镖。“杀人者!迟早被人杀!”有人感叹。看到失去记忆的张伯远,一身的武艺越发的惊人,出手更是不留情。
吃个饭都吃不安稳,张伯远没了胃口,换谁看着个死人一样也没了胃口。张伯远已经不是以前的张伯远了,以前的张伯远杀个人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的张伯远看到自己杀人了,情绪已经起来变化,吃下去的鱼全吐了出来。吐完了的张伯远走路有点摇晃,刚走的门口。瘫在地上的砍柴人暴起,挥舞着砍柴刀照着张伯远的脖子砍下去了,这根本不是一把砍柴刀分明是一把锋利的杀人刀,刀太快了,快的看不见刀光。血光迸溅,砍柴人一刀便把脑袋给砍了下来,不过不是张伯远的,而是自己的。因为刀不在砍柴人手里,而是在张伯远的手里,至于是怎么到了张伯远的手里,在做的没人能看清。
一酒楼的人全趴在桌子下吐了起来,众人的胃已经抽搐的不得不吐,让谁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会受不了。看到那看不见的刀光有的人就知道了死的是“一刀夺命”鲁镇,“一刀夺命”太出名了,没人不知道。包括在座的好汉能胜“一刀夺命”的没有,在那种情况下基本上是一刀夺命。
张伯远的微红的眼已经赤红,脸已经开始泛黑了。“不好!张伯远要入魔了”有人惊呼。张伯远要入了魔,这满屋的人就全成了死人。
“张大哥!”一声娇喝传来,华采月飞了进来。来的不是清新亮丽的华采月,是憔悴消瘦的华采月,虽然风采不在但依然是楚楚动人,目光里充满了惊喜。
听到华采月的声音,就像是是充满了魔力,眼见入魔的张伯远,赤红的双眼渐渐清明,脸上的黑气也逐渐退去,露出了略显苍白的脸,只有唇和印堂依然发黑
“好熟悉的声音!”张伯远喃喃道。
安静下来的张伯远双眼依然迷茫,仔细的打量着华采月,眼中莫名的出现一种痛。苦苦思考的张伯远头疼yù裂,直痛的抱头蹲了下来。吼·······一声虎啸,张伯远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身影。“张大哥!”华采月一声悲呼,瞬时不见。
“好运来”客栈的好汉顿时松了一口气,衣衫早被冷汗浸湿。武功惊世骇俗的张伯远只一招,名动江湖、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一镖无常”田保全、“一刀夺命”鲁镇两个杀手就死了。具体张伯远是怎样出的手,谁也没看清楚。还好华采月来了,否则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入魔的张伯远手中。人们更吃惊的是华采月的武功居然同样的惊世骇俗,轻功居然不比张伯远弱多少。在座的众人顿时心灰意冷,几十年的岁月都活到了狗身上了,苦修了几十年居然还不如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众人皆长叹一声,人影一阵乱晃,转眼满座的好汉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地狼藉两具尸体。颤抖的酒楼掌柜的、伙计才慢慢的走了出来收拾,报官的报官、打扫现场的打扫现场。掌柜的脸已经绿了,酒楼死了人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发疯的张伯远已经走到了城外,头已经不疼了,看来剧毒的确是把张伯远的脑子给毒坏了。微红的双眼没有了暴虐,只是充满疑惑的望着追来的华采月。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张伯远冷冷的问道。
“我是月儿呀!你不认识我了?”华采月有点悲伤,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不认识!”张伯远认真的想了想,“不过好像见过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走都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华采月眼里又充满了激情,只要心爱的人还活着就好,人活着早晚会想起来的。
“随你”张伯远的声音有点冷。
来往的路人累了会到路旁的凉亭或茶馆休息一下,而这条路上只有一座凉亭,凉亭上已经有人来,一把折扇不停的摇着。张伯远的瞳孔一阵收缩,脸上开始发黑,眼开始变红。
“骆永和!你想死!”华采月怒斥。对偷袭自己并让自己差点死掉的骆永和,华采月恨不能的立马杀了他。
“不想死!我还没活够怎么会想死?”骆永和摇着折扇笑道。
“不想死就赶快走!”华采月的手已经握住了剑。
“为什么要走?这凉亭又不是你家的,我在这里休息一下怎么了?”骆永和依然不急不躁。
“不走就得死!”华采月的剑已经指在了骆永和的咽喉处,骆永和的脸变的有点苍白,扇子是骆永和的武器,暗藏九九八十一跟银针,骆永和耍起扇子不知伤了多少人。可现在自己根本没任何反应就被人用剑指在了咽喉处。脸sè苍白的骆永和一转身一个飞身不见了。
骆永和走了张伯远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对于伤害过华采月的人,张伯远从心底里就有一股杀气,虽然现在不记得了。但潜意识里总觉得骆永和该死。
“他以前欠了你一点东西,到现在都没还,所以你一见了他就有了杀心。不过总不能为了这一点小事就杀人吧。”华采月的声音好像有一股魔力,暴虐的张伯远很快就安静了。
张伯远一直朝南方走去,为什么要向南方去呢?张伯远也不知道,只觉得应该向南方走。两人默默的走着,也不说话,张伯远本来就不愿说话,现在就更不愿说话了。华采月只想陪着张伯远,唯恐话多了被张伯远撵走了,就只好默默的陪着他。
“救命呀·····”一声声少女的惨呼,一阵阵男人的yín笑。这条路本就人少,在接近黄昏时分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往,正是个做坏事的良辰美景。张伯远脑子已经坏了,对于“救命”无动于衷,可华采月没有,华采月一个纵身,传来两声惨叫,就没了任何动静。
张伯远走到叫喊的地方,只见了两具男人的尸体,皆是一剑封喉。华采月和喊救命的女子却不见了。脑子已经不灵光的张伯远自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张伯远一向简单,脑子坏了就更简单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