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节 落魂潭第拾08


本站公告

    由于我们休息较早,二rì天才麻麻亮我就醒过来,或许是这森林中的空气在早上比较湿润清新,我在帐篷里面便感觉神清气爽。

    出了帐篷,才发现我们所处的河滩被浓密的大雾笼罩,按理说夏rì本该没有雾气,但这秦岭山峦重叠,植被浓密,何况我们身处盆地,出现这种反常现象到不足为奇。

    为防御野兽的火堆全部都熄灭殆尽,剩余的残木已经被雾水淋湿,灰烬也露出深黑sè。四周的帐篷中不是发出呼噜声,睡得正酣。

    为不打扰大家休息,我悄悄绕到帐篷左边的河滩准备运动运动身体,刚伸腰桌伸展,不料一挺胸便被衣服里的东西挡了以下,这时我才想起来昨晚忘了看祖父给我得那蓝袋中的资料。我立马找了块石头,顾不得上面是湿的,一屁股坐上去便把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的东西被塑料膜裹着,外面缠了几圈线,扎得严严实实。我心说祖父真是细心,幸亏用了这塑料膜裹了一层,不然我前天掉到水潭中,这里面的资料肯定看不成了。

    借着微亮的光线,我迅速打开布袋。里面包裹的是一些零散的纸张,全都泛着暗黄,连上面的字迹都显得十分黯淡,祖父说着这些资料是他研究藏宝图几十年留下的成果,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肯定有什么原因。

    资料足足有一本书那么厚,我一时不知从哪看起,便大概翻阅了一边。才看了十几张,我便倒吸了口凉气,一个不注意,手中的资料滑落到地上,其中竟然夹着着一张白sè的信纸,与那些泛黄的纸张混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我把资料一把抓起来,从中找出那张白sè信纸,上面竟是祖父留下的信,我转身看了一下背后,除了远处的帐篷,没有任何人。便仔细看起信来。

    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祖父告诉我,之前告诫我这寻宝并非易事,极可能遇到十分诡异的事情,一切要小心为妙,遇到诡异之事,千万记得找毛国柱帮忙,多听他的意见便是。

    祖父就讲了这么多,我不知他为何知道老毛这个人,不多字里行间或多或少透露着老毛并非等闲之辈。之说以说他并非等闲之辈,还就要说说我看过的资料,上面全是一些我从未接触过的异术介绍,一些我们平时所说的旁门左道。

    我迅速把剩下的资料过目一遍便点火烧了,大致知道是些什么内容就行了,既然祖父交代万一遇到什么异事便找毛国柱,那这毛国柱肯定有本事解决问题。一想起毛国柱说起的奇门唤魂术和骷髅兵建长城的怪谈,我不由得后背发凉。

    面前的资料刚烧成灰烬,后背便传来老毛的声音:“都看过了?”

    这突然间有人在身后说话,着实把我吓得不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扭头绕过老毛的身子发现后面没人跟来,便站起来把他拉到一边说:“老毛,我爷爷怎么会······”

    不等我说完,老毛便说:“一切都等到结束这次任务之后再说,总之这一趟必然十分凶险,那古书上记载的事情恐怕没有半分是假的,我看这陈教授的先遣队必然也是遇到什么异事才会如此,那几具尸体上的毒并非一般毒物能及,一切都要小心为妙。”

    老毛如此说了,我也不好追问,只得点头答应。

    “老古,你们在那边干嘛呢,撒尿也不用跑这么远嘛。”背后突然传来老杜的声音。

    我转身一看,老杜正收拾着帐篷,便说道:“这不是怕污染你们那边的空气吗。”

    老毛和我假装着提了提裤子边往营地走去。估计是老杜嗓门太大,李大国和张毅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此刻天sè已经亮开了,大家伙忙着收拾行装。待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却不见孙教授的帐篷有半点响动。我对着孙教授的帐篷喊了几声,孙教授都没有回应,顿时心里就慌了,害怕这老家伙被什么毒物咬伤。我立马拉开帐篷,往里一看,哪有什么孙教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糟了,没人!”我喊道。

    老杜他们问询都围了过来,一看帐篷里确实没人。李大国说:“他不会钻到林子里面出恭去了吧?”

    我退出身去说:“不可能,我起来的时候天才亮,如果孙教授真是钻到林子里面大解也必然也要和我大声招呼,他肯定在我起来之前就已经不在了。”

    老毛从帐篷抽出身来,说:“其他东西都在,唯独手电筒不在了。”

    “糟了!”我一拍大腿说,“这老头子一直把陈教授的死活挂在心上,昨rì我说先遣队的事发地离这里肯定不远,他一定是沿着河找上去了。”

    “错不了,他只身前去肯定是计划好的,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可别出了什么事情。”老毛边说便收拾起陈教授的帐篷。

    大家齐心把孙教授的行装收拾进背包,便急着沿河前进。

    因雾气并未散去,能见度不足二十米,我们无法判断周围的具体环境,只得踩着露水一路喊着“孙教授”前进。

    大概赶出去两个小时的路程,一看表已经快九点了,雾气还是死死地肯定散开,这样的情况下寻人十分困难。老杜是孙教授的门生,六年的合作建立了深厚师生情谊,师傅不见了,当徒弟的当然最着急。一开始还喊得十分洪亮,到最后直接变成哭丧般的喊魂了。

    我心里也着急,不知这老头子发了哪门子疯,竟然就这样无缘无故地瞒着大家消失了。就算再怎么着急想知道陈教授的下落,那也要大家一起共进退呀,这么一闹算什么回事。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我走到老杜身边安慰他说:“兄弟,孙教授做事肯定是有分寸的,必然不会出什么事情,放心吧。”

    哪知老杜不但没有消停,更加变本加厉。哭丧道:“以前就出过这样的事情,一次寻宝行动,他半夜消失,第二天发现他不在了,再一个山崖下面找到他的时候,肋骨都摔断了几根,整个任务就取消了,你说这次又······我能不担心吗。”

    我拍拍老杜的肩膀,正要继续安慰他几句,不料右前方森林深处传来一声响彻山谷的枪响!

    顿时我们吓得扑倒在地,老杜把孙教授的背包盖在头上轻声说道:“什么情况,怎么会有枪声?”

    这个问题估计没人能回答,我便细声对他说:“等等再说,现在还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

    等了大概半分钟,一切恢复如初,森林深处再也没有半点响动,我扭头看了看大家的情况,却发现左前方的李大国正急忙的对着我说什么,挥手挥舞着一张手帕。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他手中那张手帕我可认得,正是孙教授的。

    我立马招呼身边的老杜和老毛朝李大国那边汇集过去,蹲到李大国身边,我拿过手帕便问:“大国,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李大国喘着气低声说:“就刚才枪响,我往这草丛里一趴下,便看见它挂里面的树杈上,对着你们挥了半天你才转过头来。”

    老杜一看见手帕便一把从我手里抢了过去,盯着手帕看了看,突然站起身来冲向枪声响起的方向。

    我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招呼大家把枪都摸出来跟了上去。在密林中急速前进不然少不了要被枝条树叶扇耳光,也顾不得这些,我们只能贸然前进,以免老杜再发生意外。

    现在的形势并不好判断,之前的响声可能是孙教授开的,但还有可能是先遣队幸存下来的队员,他们之前已经发生过我们现在还无从知晓的变故,特别是先前看到的小溪中的尸体上的枪声,此刻突然响起枪声,必然是有发生了什么变故。

    老杜一直在我前方不足十米,我紧跟其后。可就在突然间,老杜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一个没注意直接装到他身上,两人一个猛子飞出去两三米。待我抬起头来一看,我们此刻正处于一个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湖泊边上,在我边上竟然有一个黑sè的背包,显然不是我们背的这种。

    我立马站起身来,当我站起来的那一刹那,被这岸边的情况吓得全身直哆嗦。湖水十分清亮,却深不见底。沿岸竟然是一圈紧紧相连的石板,这湖泊简直就像是从一块巨大不比的整石中抠出来的一般。就在我们身边的石板上居然有两种不同的背包,而就在背包边上散落着人类的发黑的残肢断脚,散发着恶臭。老杜站起身来看到眼下的场景,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而在我们对面的岸上,躺着一具尸体,我远远看去,尽然像是孙教授,我正要说话。老杜似乎已经确定了那是孙教授,绕着左边的石岸叫着“教授”冲了过去。

    我刚要拔腿赶过去,老毛他们也赶到了,看到眼前的情况,也都无不惊奇,而当他们看到那些残肢断臂,都捂住了口鼻。

    既然已经找到了孙教授,也顾不得此刻讨论目前发现的情况,大家都赶到湖泊对面。

    老远我们便看到老杜已经跪倒孙教授的面前在做一切检查,待我们到了我才发现孙教授手里还拿着枪,刚才的枪声必然是他开枪了,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开的枪,我们现在无从知晓。

    我弯下身问老杜:“情况怎么样?”

    老杜把孙教授搂到怀里,说:“我已经检查过了,身上没有伤口,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为了确定孙教授的情况,我还是让老毛再做了次检查,毕竟老杜不是专业的。老毛检查了一番说没事,问题不大。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只好停下来等待孙教授醒过来。老杜把孙教授的帐篷在岸边的平地上支了起来,给孙教授灌了口水便守在帐篷边上照顾着,深怕教授会随时醒来。

    李大国和张毅还是老样子,一有时间便开灶做饭,既然是教授晕倒了,李大国扬言要好好一顿给教授补补身子。

    我则叫上老毛绕到湖泊对面找找线索,还未到,外面便被那残肢断臂的恶臭熏得捏住了鼻子。

    我只是检查了岸边的几个背包,有两个是先遣队的,其余三个黑sè的背包。每个背包都是湿润的,里面的装备和我们的差不多。里面散落着几颗子弹,却不见枪,我扫视四周也不见枪械的踪影。

    老毛则不然,一直蹲在那些残肢断臂边上仔细观察着。我懒得看,估计是什么野兽啃断的。我把几个被包装中遗留的子弹装进兜里起身便绕开那些残肢,准备绕着右边的石岸回到老杜那边。

    才走出去十几米,我发现前边的石岸上有个缺口。走过去一看,那哪是什么缺口,分明就是一个洞,而且十分圆润,我伸头往里看了看,也是十分的圆滑,活像是一个管道。我心说这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便起身回去。

    待我回到老杜他们那边,问了孙教授的情况,老杜摇了摇头。

    不过几分钟,老毛也过来了,不过他神神秘秘的拉扯了几下我的衣服,眉毛一挑,意思叫我换个地方说话。

    我哼唧一声说要撒尿,便跟着老毛躲到远处,在一根树下,我靠着背问老毛:“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老毛递给我一支烟,点上火便说:“刚才我看过岸边的残肢,并不像是什么野兽咬下的,关节还保留完整,到像是活生生扯下来的。”

    我一听,差点没把手中的烟给吓掉了,活生生把手和脚扯下来!那得多大的力气,野兽纵然有这个力气,它也不会有手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做出如初恐怖的事情来呢?我把问题向老毛说了一遍。

    老毛沉思了半天,说:“目前我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做出如初残酷的事情,反正肯定不是人,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对了,那背包,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我回想了一下,说:“现在能肯定的是,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已经有了两队人马到达这里,一支是先遣队,而另一只就是这背黑包的。”

    我刚说完,老毛想起了什么,吸了口烟说:“我还忘了,那残肢并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

    他这么一说,我到奇怪了,我分明看见地上就是两只手两只脚,怎么会是两个人的?老毛见我疑惑,随即说:“两只手都是右手,脚也一样。”

    听过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之前我看着那双手感觉十分别扭。我夸了老毛一番,他继续说道:“还没完呢,这残肢来自两队人马,根据伤口的腐烂程度来判断,我猜测,他们是同时遇害的。”

    我心里一激动,道:“那就是说,这两队人马要么就是一起的,要么就是在这里相遇,或者是半途相遇,然后一起到了这里。”

    “你说的对,但如果是后面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原因,那就奇怪了,为何有第三队人马到达此地?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孙教授既然开枪了枪,那他到底是对谁开开枪呢?”

    老毛这么一提醒,我也显然沉思,但想来想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两人还是放弃了猜测,回到营地休息,一切等孙教授醒来便会知晓,谜团或许在他醒来之后便能解开。

    可能是我们低估了孙教授的情况,在湖边一直等待旁晚了他也没有醒过来,大家都非常着急,生怕出什么闪失。

    天sè渐渐暗下来,余晖撒在湖面,景sè十分惬意,我躺在石板上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只是对面岸上的情景实在让我心里堵得慌

    知道太阳安全下山了,我突然感觉脚下一股冰凉,做起来一看,这湖水竟然在涨。已经上涨了近半米,而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突然间,对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定眼一看,发现这湖水已经开始淹没对面石岸上的那个圆洞。

    我连忙叫醒大家,叫他们看看这奇观,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现象,这湖水竟然会突然间涨的这么高,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所有人见了眼前这突然抬升了水面的湖泊,个个脸上都挂着不敢相信的表情,嘴巴都张大了,全都傻傻的看了半天。

    老杜看了半天,问我:“老古呐,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湖水怎么就突然间上涨了呢,太他妈奇怪了。”

    老毛和李大国他们也盯着我,似乎很想知道答案。其实这样的现象,极有可能是一种倒灌现象,我对他们说道:“在我们地表下面有着丰富的地下水,如果有两个湖泊链接了地下水的管道,他们就会形成一个联通,一旦其中一个湖泊有水注入,那么另外一个也会因为整体水量的增加而导致湖面上涨,但这样的联通湖泊只纯在于理论上,还未真正发现过。”

    老杜继续问道:“为什么只存在于理论上呢?”

    我解释说:“因为这样的联通湖泊起码要相聚一百里左右,在小气候下要各自不同,另外就是海拔,他们必须同处于一个高度,这样才能有相对持平的压力维持平衡,保持两个湖面的同一海拔高度。外一个最关键的就是这地下水管道,相聚一百里,地下水直流相当复杂,而且这样的联通体所学要的地下水管道必须被水完全淹没。”

    听我讲完,老杜他们是懂非懂的点头,我可却发现眼前的水有些发黑,也不知是天sè已经昏暗的原因还是我们眼花,眼前的湖水确实在渐渐变黑。最后老杜冒出一句:“你们看,这湖水怎么变黑了,是不是我眼睛花了。”

    听得老杜这么一说,我更加坚定了自己没有看错,这湖水确实在变黑,刹那间这漂亮的湖泊却显得十分yīn森恐怖,我们都退到了林子边上。

    突然间,帐篷里传来咳嗽声,老杜立马拉开帐篷,叫道:“教授,您怎么样?”

    孙教授并没有回答,直接问了一句:“我们现在在哪里?”

    老杜刚回答了说在湖边,孙教授立马就冲帐篷里钻了出来,把手枪都拿了出来,看他这架势,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迅速站到岸边,对着湖水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退回来,说道:“赶快收拾,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心说老头子你是不是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一醒过来便要大家赶路。似乎大家都跟我想的一样,都奇怪的看着孙教授,根本没动。

    估计是被我们气着了,孙教授急得自己收拾起背包,我们见他如此坚决,便帮着动起手来,可还未把东西装完,忽然听得站在林边的李大国往我们退着脚步说道:“我的妈啊,你们看,你们看湖里,有,有东西。”

    李大国这小子也算是胆子大的人,突然间被吓得话都说不清,说湖里有东西。我以为他是在吓我们,转身走了两步,我便被湖里的情景吓傻了。在微弱的星光下,我竟然看到有人一样的东西在湖里伸着手,似乎就要从湖水中窜上岸来。

    我也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湖里确实有东西。”

    老杜把背包往背上一背,说:“老古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跟着瞎起哄呢,我来看看,要是没有,我他妈抽你屁股。”

    老杜说完便走过去看,不料刚到林边就扭身喊道:“快走,那东西上岸了!”

    这突然间的一嗓子,把大家吓得浑身一颤,背着背包便开始跑。刚跑出去几步,便听得后面传来老杜的笑声,我们转过身准备骂他,不料发现他背后居然有个黑影,我打呼一声:“老杜,注意你身后!”

    哪知老杜以为我是在吓他,还在一个劲的笑。情况紧急,我只好摸出枪,对着老杜身后的那人形怪物便是一枪,枪一响,只听得那怪物一声怪叫,相当恐怖。老杜闻声才知道我们并不是开玩笑,散开了脚丫子便朝我们这边跑。他刚跑过来,那档口上已经堵满了怪物,正对着我们奔跑起来。

    见那怪物追过来,我往开了一枪,只听得“嗷!”一声惨叫,却不见那东西有停下来的趋势。我知道这怪物不怕子弹,拔腿便跟着大家跑。

    慌乱中我大声问孙教授:“教授,你怎么知道这湖里有东西?”

    老家伙喘着气,道:“我们一直都搞错了,这里个胡才是落魂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