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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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郦和秦虎两人见到陆严过来了,都停止交谈,赶紧跑过来等着听后差使。见他皱着眉头,皇甫郦心里有些揣揣不安。扭头看看那些贼寇,刚才都是慌乱不堪,还有些嘈杂声传出来,现在只是神sè惊慌地看着自己等人,并没有了喝骂呼喊的声音。

    转过来看着陆严尴尬地笑两声询问道:“大人有什么指示?可是末将做的不够好?要不要全部格杀?”不明白陆严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皇甫郦现在也没有想要行使太大的权利,还是看陆严怎么办,毕竟他现在是顶头上司,犯不着因为些许小事起了争端使得两人心里生了芥蒂。

    陆严摇摇头,嘿嘿笑了声,对着皇甫郦问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探子汇报说只知道他们是从贼寇大营里面出来,这具体是谁的部下根本不清楚,不过看着这些战马彪悍的样子,恐怕不会是什么无名小卒。”

    皇甫郦心里正是十分赞同他的猜测,不过对这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探子根本不可能进得去贼寇的营地,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有些败退,但是夜里也是他们防范十分严密的时候。

    皇甫郦可是十分注意这些贼寇,要知道这都是可以拿来做军功的,即使自己不在乎,可是手下士卒可是眼热得很。不知道这些贼寇是不是认命了,现在都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这里。揉揉下巴,皇甫郦一脸疑惑的神sè,对着陆严说道:“末将把他们包围起来还没问过,听大人这么一说觉得也是,普通的贼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战马。大人可是想将这些战马全部收起来?”

    陆严瞄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浮出来,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轻声说道:“咱们这些士卒可都是劳累不堪,现在有现成的坐骑,怎么还能够让他们跋山涉水,骑马行走多好。”

    也不管皇甫郦听了心里会不会非议,“只是不知道这些贼寇是哪部来的,要是死命不降的话恐怕咱们要大费周章了。”

    皇甫郦听了有些愁眉苦脸,听陆严这话的意思是想要人马两得,又不想劳累过多。只能自己出面,不敢劳累这上差。这时候才感觉出来这护卫和伺候人的活真难受。“大人先等等,在这里歇会,末将前去劝降,他们若是归降那还罢了,只是冥顽不灵的,末将只能将他们···”说着比划一个横切的手势。

    陆严点点头:“若是有什么让你为难的地方,你就回来咱们在从长计议,毕竟要是伤了马匹,这也是损失不是,那可都是咱们的东西啊。”

    皇甫郦苦笑着说道:“陆大人唉!这还没到手里的怎么可能是咱们的,只能说是快成咱们的了。”心里却是对陆严这种财迷的样子有些哀叹,到时候这人可别成了那种只认钱不认人的朝廷蛀虫。

    陆严却是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只是让他们代为保管而已,怎么能不是咱们的,除非他们长了翅膀飞了,要不然今天谁来本官都要将他们留下。”不容抗拒的眼神威逼着皇甫郦,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想不通他怎么变得这么快,前两天还只是愁眉苦脸的小孩,今天都快赶上吝啬的商家了。不过转头想想,这几百匹战马任谁看到都是眼红,心里也就释然了些。对陆严拱拱手,只留下一句:“末将这就去。”转身就去跟那些贼寇交涉。

    看着他离去,陆严回头四下看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冷被风吹的。手下士卒都是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如雕塑一般,弥漫着一种无言的声势冲击着被包围的贼寇。

    虽然说得很容易,但是皇甫郦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指挥着士卒将贼寇驱赶到一起,他倒是不怕贼寇聚集到一起会不会相互勾搭商量一起冲出来。

    周围杂乱无序的放置了石头,就是为了他们骑着马横冲直撞,即使没有什么回旋加速的地带,皇甫郦依旧不会给他们任何空隙可寻。

    来到阵前,看着拥挤在一起的贼寇,皇甫郦大声喝问道:“尔等是何人主事,快快出来回话,出来迟了就小心刀剑无眼,免得掉了脑袋!”打量着这些贼寇,仔细瞅着他们的表情,因为有时候人的神sè可是能够表现出来很多情况。

    听见皇甫郦的喊话,贼寇阵势明显慌乱了起来,推推攘攘的出来一名中年汉子,是个漫长脸,虽然有些许威仪但是又被那种猥琐的表情给破坏了。

    皇甫郦心里感到有些失望,那些贼寇并没有什么意外地表情,看来这人真是首领,要不然就是串通好选出来的,不过看着贼寇刚开始被袭击时慌乱不成气候的样子,这种串通的事情可能xìng不大,毕竟他们现在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差不多,要是这能够骗过自己的眼睛,那自己还做将军干嘛,回家种地得了。

    那贼寇首领出来之后,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是不敢看皇甫郦。看过这人仪表觉得有些失望的皇甫郦冷声喝道:“尔是何人?见了本将还不下马受降?可是想吃刀子不成?快快降了还能让尔等活着。若不然···乱臣贼子可是人人得而诛子。”

    皇甫郦一上来冷冰冰的语气让王国心里一咯噔,暗道这人好冲的煞气,心中有些气恼,面上带着讪笑说道:“你是何人?我等可不是任你宰割的羊肉,识相的让开道路,本将军不与尔等计较,若是不然,我等也不是吓大的,有种拼杀一阵,保管让你跪下讨饶。”

    两人有些针锋相对,按理说王国不可能在被伏击围困的时候这么硬气,但是王国被围堵之后见到这名指挥的将领还不是主将,后来又来了一队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将领还巴巴的跑过去拱手行礼,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西北共同推举的主将,就算降了也只能降给官职最大的,你一个小小将领有什么权利接受。

    皇甫郦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现在在他看来这些贼寇只是装备好些,骑着战马,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叛军贼寇,只是这头领脑袋不怎么好使,都到了这种地步,难道还想着脱困不成,自己虽然手下士卒不多,但是都是jīng锐,围着你往死里打还是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的。

    眼神不善的看着这贼寇首领,皇甫郦沉吟了一下,想想陆严的交代,觉着自己还真不能将那些战马给乱箭shè死。就说道:“莫要胡言乱语,本将乃是左将军皇甫嵩帐下前锋将军,尔等若是现在降了还能够有条活路,不然等到大军开来,尔等只能做刀下魂矣!”

    手下士卒握紧了手里的兵器,杀气腾腾的看着那些贼寇,全军散发着冰冷的杀意,震慑的就连刮的山风在这面前都停止了。

    面对这种浓烈的杀气,那些贼寇中武力越是好的越是感觉的清楚,因为他们经常在面对这种气势,只是这个时候面对的比较强烈了一些。有些人面对这种情况会惊慌失措,有些则是会发狂。被惊吓的战马不停地踏着马蹄,随时都会失去控制。王国有些面容惨淡的看着于己对持的朝廷士卒,心里有些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回撤的时候竟然碰到这些拦路虎。

    皇甫郦见这贼寇不答话,心里有些焦躁,只想用手里的兵器将他捅个十个八个窟窿,竟然让自己在这耗费功夫,不知道陆大人见自己办个事情要这么多时间会不会失望。

    刚想接着喝问,就见那贼寇就拱拱手冲着他说道:“我等愿降,只是将军恐怕还没有收降的权利,还是请能做主的大将来吧。”

    听了他的话皇甫郦心里十分恼怒,我这沙场宿将想招降区区一些匪寇还不够权利。恨声说道:“嘿嘿,本将没有权利,那尔等被本将围困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这前锋军中本将是最大的,没有他人。”说着就有些咬牙切齿,恨得只想将这人放到嘴里用牙咬个粉碎,用刀劈个几半才能解得心头怒火。

    王国见他这样倒不觉得害怕,心里只道他是真想招降,并没有存着全部歼灭自己等人的打算,但是自己关系实在太大,就从这名头说不得就有很多朝廷将领想着生擒自己,交给朝廷处理。这会还是想着能不能诈他一次,逃出去之后再寻个安稳出路才是好的。

    皱眉的看着皇甫郦,王国指着陆严坐镇的虎贲骑兵那里诚恳的说道:“将军莫要不信,这事情实在关系太大,还请能够做的了主的人前来,要不就算是共同见证,免得以后有什么事情给将军惹来口舌祸端。鄙人怎么说也是西凉军中数得上号的首领。”

    见他说得郑重其事,皇甫郦心里也有些疑惑,这战马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配置来的,看这份能力就不一般,看看那些贼寇并没有什么举动,就冲着王国道:“尔先等着,本将请陆大人来,若是尔等有异心,谎话诓我,就先想着怎么能够免去刀棍杀刑吧!”

    不是皇甫郦心里没有疑惑,只是这事情确实有些关系太大,自己刚才不是没想过,这深夜率领一队骑兵士卒出来的人,要说没有什么目的,鬼都不相信。

    他皇甫郦只是想趁着护卫陆严的时候捞些军功,可不想与贼寇有什么牵扯,陆严不在还好说,自己算得上是一军将领,可是现在有些事还是需要陆严去做,自己摇旗呐喊还行。

    有些事情不通过上官,自己私自处理,犯了上官忌讳可不行。虽然自己是奉了陆严将令前来,但是保不齐这些贼寇真是什么自己不能经手处理的货sè。

    皇甫郦与皇甫嵩还有些不一样,他对于朝廷政事上的能力比皇甫嵩要强得多,不像皇甫嵩那样太过忠义,心里还是有很多私心的。

    他去见陆严跟陆严说明情况,却不知道这王国见他走后,冲着手下骑兵说道:“能不能冲出去就看着一次了,若是投降恐怕他们直接就要把咱们个杀了,朝廷里的人都是无情无义。这些年百姓都过得什么rì子,弟兄们都好好想想,当今朝廷连有功大将都能够抓起来判罪,何况我等。莫要觉得他们能够放过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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