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我要做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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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两起针对姬家的案件都是由黄子象作为内应来完成的。黄子象在姬家时间长久,地位很高,也深受姬士保的器重,所以才丧失了对他的jǐng惕。当然,此事与所谓的锦衣卫千户毫无关系,因此,案件的结尾显得轻松而多余-----大批的官差涌进了隐藏赃物的一个村庄,把货物和看守的毛贼连窝儿端了。

    近十万两的货物起了回来,除了给官府的一些奖赏用的捐献,还有八万两银子的货值。经过协商,先给了太原富商王元宝三万两连本带息的借款抵押品。再给潞安府的赊欠。

    还清了亏欠,姬家大相公自然要光荣出狱。于是,一切圆满。

    严树的心里不用提有多舒畅了,自己的大话先吹了出去,要是真的拿不下来,以后可就玩完了!

    想想都后怕。又更多的是得意。人生能有几回搏?风光正在险峰中。。。。。。

    数匹快马奔回米脂,通报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姬家上下大小听到这个消息都高兴得疯狂了。

    以后,姬老太爷是逢人便夸自己的三女婿,末尾总忘不了自己的挑选慧眼之功,还加紧张罗着给严树和三小姐的结婚准备。。。。。。

    不用说,在太原城的姬家两位公子体会这种幸福更深刻一些。

    严树和知府商量,把黄子象释放了。

    二公子和才出狱的大公子非常惊讶:“这不是太便宜了他吗?”

    “哪里!他活着其实比死了都难受!人世间最苦的莫过于机关算尽却白忙活一场,还丢失了原来zhn有的一切。不信的话,你们就等着吧!”

    两个舅倌儿恐惧地看着表面淡薄,内心yīn险的严树,揣测着他的话:“不错!他的心已经死了!已成行尸走肉,正是生不如死。”

    黄子象在释放三天以后,果然在太原市城外的一条大河里被发现了。黑鱼已经吃掉了他大半个脸面,被水一泡,景象非常吓人。。。。。。

    姬士保连惊带吓,出狱后大病一场,严树让他带着家眷先回米脂,又派遣不少的家丁保护他。

    在太原城留下的有二公子,胡师傅,洪峰,自成,和二十名左右的家丁和李继迁寨子的年轻人。出门在外,尤其是繁华的太原城,生活开销很大,闲话可以说说,闲饭是供应不起的,尤其是这两场大祸害下来,给官府的捐献,给两家的利息,前前后后托关系走门道,已经弄得元气大丧。严树对手下的人一挑再挑,把那些油滑的,矮小的,统统遣返,只留下了jīng兵强将。

    流动资金八千两,货物价值一万两,三座宅院,数十间房屋,这就是姬家大公子留给严树发愤图强的本钱。

    不多,可是也不少。

    把所有的人都招来商议,严树坐在桌子的边上,二公子坐在正zhōng yāng,其他人也围坐着,这是一个小型的会议`,主持人名义上是二公子,其实灵魂人物不用说就是严树了,大家都对严树的主见,jīng明强干极为佩服,对他几乎有点儿崇拜了。

    “今天我们的最大任务是讨论,讨论什么呢?就是现在我们的生意问题!尽管我们也急着想出手,想赚钱,可是,对市场摸不透就贸然动作是很危险的,是儿戏,因此,我建议,我们大家集思广益,想想门路,也对对脑子,先务虚再务实。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做调查,摸清市场信息,做好预测工作,然后呢,每人都积累些想法,再凑到一起。总结成几个成熟的方案。这里既然是开会,就要zì yóu,谁都有权利说,我们不分高低贵贱,要的是把智慧贡献出来,谁说的越多,他的贡献就越大,也不管他说的对不对,都是很了不起的!”

    严树的话果然叫这些人大吃一惊。

    洪峰不满,首先就问:“什么市场?我们家按说不是有老的门路么?我是粗人,不很懂得,可是也知道,商人不过生路,还是丝绸,瓷器,茶叶,棉花棉布的老本行不行吗?”

    严树笑笑:“这些天我抽空也看了看太原的市场行情,也了解了咱姬家的生意套路。深深体会到改革的必要!好了,我还先留着,大家继续说。讨论嘛!”

    严树在现代非常希松的但是在大明朝严格的阶级社会里绝对是别开生面的讨论会很快就把大家的热情调动起来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十分激烈。

    胡师傅有些不满,悄悄地向严树说:“姑爷,这么些人乱糟糟的,还是你拿主意吧!”

    严树说:“主意需要我们几个拿,但话要大家都说尽!”

    争论中,几个在太原混了很长时间,跟着姬士保,很熟悉太原市场,风土人情的几个部下则讲了一些情况。

    严树认真地让胡师爷做了记录。自己也小心地记着。

    夜深了,大家还在激烈的讨论。

    严树一摆手:“休息了,为了感谢大家,这里特备了一点儿水酒!来,喝喝解解乏!”

    哄的一声,二十几号人兴奋得跳起来。

    忽然看见二公子态度有点儿生硬,胡师爷有些目光闪烁,严树马上敏锐地说:“不要谢我,这是我们二公子的意思啊。”

    姬二公子的态度马上就热烈了。

    白天,严树把人分散了到街面上转悠,晚上再聚集到一起商量,交流信息,每天都要汇集五六张纸。

    严树还亲自给各小组的调查不止了具体任务,哪一组负责丝绸生意,关注哪几个门面,商行,哪一组负责小生意,哪一组负责布料问题,还提出了许多问题,比如说要关注城里人群的衣着,说话,城门进出的各种货物品种数量。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越来越繁杂的规划表,让那些五大三粗的西北汉子们大开眼界:“天啊,、原来还以为是玩着,不料有这么些难处!”

    完完整整一个月以后,严树再次召开全体会议。一一询问他们对于姬家商行的未来经营情况,包括目标,理由,手段,预测。。。。。。那其实是一个标准的策划。

    “姑爷的学识真深啊。”

    “是啊,好象是干了几十年的老行家,真了不起!”

    多了!”

    “你见了没有?姑爷没有上过学吧?你看他写的字!偷看一下嘛,天,我都不认一个!”

    “廉姑爷真是神童!”

    “看来我们跟着三姑爷是跟对了!”

    “姑爷人jīng明,态度又好,还出手大方,将来我们也少不得要发达一点儿哩!”

    “肯定!反正姑爷说干啥我就干啥!”

    。。。。。。

    大家说了很多。最后,依然是严树来说。他经过这么天的盘算,早已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因此,侃侃而谈,游刃有余。

    “诸位,你们的想法都不错,都下了功夫了,可是,我又都不赞成!”

    “啊?”

    “姑爷!你快说,您又有什么新花招了!”

    “是啊,”

    严树说:“第一,丝绸生意不做!”

    “啊?”一个老太原说:“现在不做丝绸还能挣钱啊?谁家商行不是以它为大宗?姑爷,您要三思而后行啊,好歹咱一年下来也要赚好几千银子呢!”

    另一个说:“是啊,姑爷,如果你有新打算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少做一点儿?”

    严树道:“不,一点儿也不做!”

    “啊?”

    “是这样,丝绸的贩运需要大量的资金,很长的周期,我们现在恰恰缺的就是这些,而且,大商行里的竞争非常激烈,利润很有限。还有,我们商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风波,信誉受到严重影响。因此,经营丝绸,以及与此类似的项目都是不恰当的!”

    这么一说,很多人纷纷点头:“有理啊。”

    “棉花和棉布?”

    “不!”

    “茶叶?”

    “不!”

    “瓷器?”

    “农具?家具?”

    “要不也买些盐引做盐商?那可是发大财的!“

    “不!”

    。。。。。。

    面面相觑,人们傻了:“姑爷,我们真猜不出你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啊!”

    “是啊,廉树,你讲讲啊,别老吊我们胃口!”二公子也着急地催促。

    严树得意洋洋,满怀信心地说:“其实作为商人,就是要最大限度地赚钱!追求最大的利润!可是目前啊,我第一要确定的是,能赚谁的钱儿?谁的钱儿都能赚,都有得赚,但是,谁的钱儿最多?花起来最大方?谁是富有?好了,我们的眼睛要盯着谁的口袋?”

    “有钱人啊!”

    “对了!其次呢,他们的什么钱儿最好赚?是排场钱儿!是派头,是面子钱儿!”

    “哦?”下边人觉得更玄虚了。

    “第二条理由,商人要勇于开创新路子,只有新路子才能赚到最丰厚的利益!也就是说,用脑袋赚钱儿!而不是用手,用脊梁来赚!”

    “可是,这里还有一个技术熟练程度的问题,所以,我们决定,我们马上就开始,做香烟生意!”

    “什么?姑爷说什么?”

    “香什么?”

    “烟?什么烟?”

    “哈哈,是敬神上香的烟火啊。”

    烟?烟也能有人买?”

    “是香烟!是吸的烟草,”严树见大家恍然大悟,比划着说:“我们大明已经有了烟草,它们是来自遥远的美洲地区的,由红毛夷人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传过来的。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大家要吸押?主要是因为它有一定的兴奋作用,能提神,常吸了能上瘾,而且,吸烟是有钱人最爱摆的派,所以,现在已经广泛地传播开来了!大家在这太原城也见了,有很多的员外们,相公们,甚至一些青楼红馆的女子也吸烟!烟的市场将来必然大红大紫!所以,我们必须抢先做它!”

    严树的野心有多大?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蠢蠢yù动的野心了,有一点儿他知道,现代的社会里香烟工业对于国家的税收能有多重要!

    “烟也没有什么,我们这里不是也开始种有么?那能怎么做?不过是收上来用纸包成一大疙瘩就卖了吧?而且,烟草弄不好还会发háo。我咋看它也不能赚钱儿啊!”

    “是啊,烟草也很多啦!”

    “嘿嘿,那就等着瞧!我们做了香烟以后,我向大家保证,一年以后就能赚到五万到十万两银子!两年三年以后,每年能赚三十万到五十万,甚至一百万的银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