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鬼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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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很快就在āo练和家务杂活儿的劳动中混过去了。

    天刚刚见黑,姬家堡亮起了一盏盏昏黄的油纸蜡烛灯,几乎所有的前院转折处都有一个,而后院高楼上则一层一个。看起来有种神秘莫测的虚幻感。

    “鬼府阎王殿啊。”严树打着一个灯笼在前走着,一边喊着:“小心走水啦!小心灯火!”

    张小喜在后面梆梆梆地敲打着一把手提铜钟。

    严树又感慨地嘀咕着:“真象丰都鬼府。”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小喜紧张起来,眼睛东张西望。

    半夜时分了,本来轮到那麻子值rì打更,可是严树因为他受伤,主动地接了差使,小喜感动之余,主动要陪他一起,其实也算是教导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人一些规矩。

    “胡说?你看,到处yīn气森森的,那几个大灯笼多象鬼的眼睛?哦,还是吊死鬼!”

    严树笑眯眯地指着前面后楼上说。

    那里,寂静无声,只有迎着夜风轻轻摆动的灯盏。

    是啊,太静了,静得叫人心里直起毛。

    严树有现代社会的知识经验,一点儿也不慌张,但是,小喜不行啊,他一惊一乍地往前跳去,后来干脆面朝后背靠着严树走:“你个死廉树,哪壶不响提哪壶!你再胡说八道,叫公子们和管事的听到了,小心撕烂了你的臭嘴!”

    严树进一步验证了小喜的身份。

    认真地往四处瞅着,在小喜领导的路径里观察着,吆喝着。

    严树心说,夜里更好,我能更从容地欣赏一下这姬家的形势,了解情况。不错,这里真是豪华啊。想来就是现代的大西北一个农村也没有这么高大的建筑群,回廊之深之广,简直就象是地下的鬼子暗堡群。

    沿着回廊,继续往前走着,从左边离后楼很近了,走着走着,严树突然听到楼上有低微的急促的呻吟声。

    因为是在半夜,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严树忍住笑,回头问小喜:“喂,你听见了什么?”

    小喜可怜地摇着头:“没有鬼!”

    “当然不是鬼!”

    了听,小喜紧张地说:“唉呀,坏了!大家都说这里不能来!快走!”

    严树拉住他:“为什么?”

    这时,楼上的黑暗处传来了一声声女人的哭泣。

    凄凉的声音突然升高,长长地在夜空中回荡。

    “她是谁?”

    “唉,她是老爷的八夫人,疯了,”

    严树问:“老爷有几个夫人?”

    “十个!前几个都死了。”

    “这么多?”严树一下子就想起了《白鹿原》里的那个猪角,一连祸害了七房老婆的家伙。“前几房都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是病死的吧?或许是。。。。。。嗨,我不知道,你别说这样的话了,怪吓人的!”

    “现在的九夫人和十夫人怎样?”

    “没有见过。”

    “他都是怎么娶的?”

    “我知道啊?!”

    “哦,为什么白天不见姬老爷?”

    “嗨,凭什么啊你?我来了这么久,也只见过老爷三次,喝,那老爷凶得狠,谁见了他都吓得心儿嘣嘣跳!”

    “怎么这么怪?”严树继续往前走。

    “喂,那里不能去。连走近也不要,是二管家亲自说的。”

    “怎么?”

    “那个阁子里真的闹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怎么?”

    “不怎么!就是不能去!”小喜紧张地说。

    “我就不信!”

    “喂!你发疯啦?”

    “嘿嘿。”

    严树跑了一截儿路又折回来,在小喜的肩膀上趁机狠狠地抓了一下:“哦,不去了,好奇心真能害死人!”

    小喜赶紧靠着严树。两人并肩继续走着,呼喊着:“三更了,小心走水啊。”

    还没走多远,小喜突然惊呼一声,一头撞进严树的怀里:“妈呀!鬼!”

    严树被他弄得也是浑身汗毛一直飒,赶紧把灯火往前举,紧张而仔细地瞅着:“喂,在哪里?”

    一个影子正在前面飘然,一身乌黑的长衫猎猎扬止。

    “你是谁?”

    “我是我!”

    小喜把头埋在严树怀里,胡乱地喊着:“快,有鬼啊。有鬼了!”

    严树在他的脊梁上轻轻地抚mo着,感觉着光滑和滋润。

    “你到底是谁?”

    “哦,连我也不认识了?”

    “二公子?!!”

    “是啊。”

    “二公子,您在这里干什么?”

    “哦,我白天经过这里,丢了一件什么东西,现在突然想起,赶快过来寻找。”

    严树听着他的解释,根本就不信,这才是瞎扯蛋!猫腻,猫腻!一定有鬼!

    “好啊,公子爷,我们帮您找一找吧?”

    “我已经找到了。多谢!”

    “如此甚好。”

    “哦,你们下去吧!”二公子语音有些沙哑地说,好象非常伤感刚刚哭泣过。

    严树答应了一声,就拉着小喜走了。

    回头看看,那二公子依然静静地站立在黑暗中,倾听着那时而清晰时而浑浊的哭泣的女高音。

    回到了前院,见三个家丁也正在打着灯笼游荡着,转了一圈儿,就往大门附近去了。

    “没有事吧?”

    “没有!”

    “好!六十一号?假姑娘?你们舒服了!”

    “哦?”

    “门口儿得看守一整夜,你们内院只要半夜。”

    “呵呵。”

    严树拉了小喜回到房间。

    两个家丁正睡得死死的,房间里经久不息地回荡着他们此起彼伏的鼻子的歌唱。

    衣服也没有脱,严树就钻进了被窝儿。

    不料,小喜也钻进了严树的被窝儿!

    “喂,你做什么?”

    严树心里大喜,嘴上装作恼火。

    “我害怕!怕鬼!”

    “鬼?什么鬼?不是二公子吗?”

    “哪里呀,今天是,可是,那后楼上的鬼,女鬼的哭声呢?是真有鬼呀!”

    “好,你就睡吧,可是,现在天还不太热,要是将来暑热,你也钻我被窝儿里?”

    “不管!反正现在我需要一个弟弟来保护哥哥!”

    “呵!那好吧,你脱了衣服再钻我被窝。”

    “为什么?”

    “我不习惯,我非要脱地光光的才能睡得着!”

    “真的吗?那我,那我走了!”小喜犹豫着。

    “好了。”严树哪能把到嘴的肥肉再放走了?“这回吧,算了,你也太累了,我就破破例吧!来!”

    “我就说嘛,我的这个弟弟一定是个好心人,姐姐,哦,呵呵,哥哥看得一点儿也不错,知道礼数,懂得让人,是个可以依靠的主儿!”

    “可是你是男的,将来又不能嫁给我,你这么些的好话就是说了也白说啊!”

    “嗨,不行又怎么样?喂,廉弟弟,你这人我看不错,要不这样吧,这些天你多照顾照顾我,将来我把我们邻居家的姑娘说给你怎么样?”

    “邻居家?你能当家?”

    “当然能!”

    “胡说!”

    “真的!”

    “为什么?”

    “哦,这个,反正我能保证!”

    “好了,睡吧!”

    小喜钻进被窝儿,心还脯脯地狂跳着:“今天真是吓人。”

    “以前你就没有巡逻过?”

    “巡逻?什么意思?哦,有过,但是那回有三个人,以后我就一直跟他们交换,我帮他们做点儿其他事情,让他们给我值夜班儿。”

    “喂,他们老叫你假姑娘,有没有欺负你啊?”

    “谁?欺负”

    “摸摸捏捏什么的,比如说,那个麻子!我觉得他很喜欢漂亮小伙子。”

    “呸!你看,我腰里老是带着一根小棍子,夜里也灵醒,谁要是胡来我就往他那里捅!”

    “那今天你的小木棍呢?”

    “这里!”

    “哦,怪吓人的,你就把它叫我看看。“

    “哦,给!”

    严树把玩着,随手一书,给扔进了黑暗之中。

    “唉呀,你干什么?”

    “丢了,我怕你不小心戳了我!”

    “不会呀。你是我的好弟弟嘛!”

    “那正好就扔了,是不是?”

    “可是。。。。。。”

    “天明再找吧!”

    “好。”

    小喜把背部紧紧地靠过来,贴在严树的胸膛上,一阵奇特的只有少女温柔的馨香袅袅地顽固地传来。

    严树把胳膊穿插进去,抱住了小喜:“哥哥!”

    小喜已经睡意模糊,。这时吓了一跳,奋力地挣扎着:“喂,你要干什么?”

    “哥,我是廉树啊,我有个习惯,夜里不抱着什么就是睡不着觉!”

    “你?”小喜怎么也摆不脱严树的纠缠,只好妥协:“那好,把你的爪子拿开,不许往我的前面和下面摸。”

    “为什么?”

    “这里,这,很痒啊!”

    “啊!”严树得意洋洋地光明磊落地抱住细细的美人腰,心里美得没法说。

    “老天爷呀!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如此艳福!”

    小喜朦胧地说:“谢个鬼。”

    不一会儿,小喜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于是,严树小心翼翼地把手在小喜的身上游走,胸前的两驼绵软,浑实的臀部,百分之百的一个姑娘!

    心猿意马了好几回。严树最终还是停止了进一步侵犯的罪恶行径,抱着小喜进入了梦乡。

    这时,一个黑影从他们的房间前面轻轻走过,倾听了一会儿,摇摇头,发出了忧郁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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