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仗义拍马追卷宗
部日固德格滕说:“看官府告示,两个人贩子问斩,受朋友之托,想打探一下,他们可曾贩卖两个从京城拐带的人?”
狱卒喝了一大口,说:“咋不早说?头俩月来,就是我看管那死牢!”
部日固德说:“老兄,相见恨晚,也是缘分未到,打照面也可能擦肩而过!你可曾问过他们?”
狱卒啃着羊腿,一块肉露在嘴外,说:“你这就不懂了,看押犯人的不能随便问话。如果你来了,我可以想个法子,让你进去,亲自审个明白!”
部日固德说:“谁知道啊,要是知道,早来两个月,少费多少周折!”
狱卒说:“成吉思汗打天下,也不是一下子成功!忙不得!酒好,菜好,朋友好!”
部日固德说:“能不能提供点我查找的线索?”
狱卒说:“这个还用你说?我能吃完,喝过,油嘴一抹,不办事?”
部日固说:“我们蒙古人没那样的!”
狱卒说:“对!我们酒足饭饱,我帮你想办法!”
部日固德心里急,表面上不能露出来。,说:“不忙,有老兄帮忙,什么水清叶绿的草场找不到?喝喝!”
一连喝了两坛酒,吃了半只羊,狱卒才打着嗝,一步一趔趄地说:“走!我带你去找……”
不等说完,已经人事不省!
部日固德没办法,要送他回家或者去当值。他嘟囔着说:“不行,你的事还没办!我不能回去,先在那里睡一觉,我再带你去找过堂录供书记!”
部日固德不能丢下他走,只好到一个小客栈,要一个时辰休息间。
好不容易熬过,半个多时辰,狱卒醒了过来:“我怎么在这里?你是?哎呀,想起来了!你的事还没办!”
部日固德庆幸,还好,若遇上一个彻底糊涂蛋,那就一切功夫全报废!
狱卒说:“我要想想,那两个人贩子,地剌咕,地老虎,是谁当录供?”
部日固德耐心等待。
狱卒说:“我怎么会知道?走,找我表弟,他就是录供!”
部日固德已经不像开始时,那样乐观,这位半醉半醒的狱卒,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曲折!
还好,狱卒带部日固德到了表弟家,喝了几杯茶,突然想到了部日固德的许诺,说:“老弟,饭前,你说的茶叶,还……”
部日固德说:“放心。我们说出的话,就是放出的箭!收不回来!”
这狱卒才对表弟说:“够义气!够朋友的!他说什么,你都要帮忙,不然,我从此不认识你!”
表弟是个枯槁中年人,说:“不知先生有何相求?”
部日固德把事情原委以及所求又说了一遍!那表弟听了,连连拍大腿:“这有何难!这有何难!可惜!晚了一步!”
部日固德问:“又出什么岔子?”
表弟说:“原来那案卷,就在第一百八十六案宗,第七十二卷,第三十五案!”
部日固德一听,大喜,马上站起来:“快快取来我看!少不了重谢!”
那狱卒听到重谢,睁了睁眼睛,随即又闭上。
表弟说:“没听我说,晚了一步吗?今天上午,刚刚把所有案卷,转到州府看管!”
部日固德说:“能否追回?”
表弟说:“不可不可!重刑案卷都必须在州府以上保管!”
部日固德说:“可否去阅览?”
表弟说:“我是录供,当然可以,但是我实在不能脱身!”
部日固德说:“如能借贵步,一切损失我承担!”
表弟迟疑。忽然看到表哥,说:“这样,我签个,让表哥带你去追,能给你一阅!”
部日固德说:“这样甚好。但是,你这表哥,能走得了吗?”
表弟说:“快马加鞭,路上截住最好。到了州衙,我的屁用没有!”
部日固德说:“他这个样子,能骑马?”
表弟说:“别看睡得像死猪,到了马上,照样钉在马鞍上一样。放心!”
表弟迅即写好简。部日固德搀扶狱卒表哥,到了外面,说:“表弟,你先扶着他,我去找马!”
部日固德找了四匹马,还是各骑一匹,备一匹。把狱卒表哥扶上马,果然稳稳坐在马鞍之上。
刚要上路,部日固德又想到,酒,没有酒,事情难办成!又去买了两坛酒。
部日固德对表弟说:“事情紧急,容我回来在做答谢!”
表弟说:“办事要紧!”
部日固德鞭打四匹马,载好两坛酒,向州府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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