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库伦寻人醉狱卒
部日固德回到草原,如同苍鹰飞到长空,振翅翱翔。从察哈尔部辖一旗、哲里木盟 、科尔沁部辖六旗 、札责特部辖一旗、杜尔伯特部辖一旗走了一遭,又到郭尔罗斯部辖二旗 、昭乌达盟 、巴林部辖二旗 、札鲁特部辖二旗 、阿鲁科尔沁部辖一旗 、翁牛特部辖二旗……转了一大圈。
他不是闲着没事游山玩水,到处草原都差不多,他早就烂熟于胸。他是一路做生意,一路留心宫曲小弟交给他的使命,查找芳儿的养父母下落。
他知道,宫曲兄弟的分析有道理,芳儿父母只能有两个情况:一是人已经不在世上,不管什么原因,那样查遍世界也没办法;二是被拐卖,这种可能很大,拐卖的去处,肯定是内蒙地区、奉天、吉林、黑龙江地多人少的边陲,再远就是外蒙,最有可能的是内蒙濒临东北境地,十多年前人贩子出没猖獗!
他骑着一匹马,带着一个马群,跑一段路程换一匹马,马也放牧,生意也做,线索也查寻,看似逍遥洒脱。
几个月过去,路行几千里,季节早更换,就是没有消息。但是,有一件事让他下决心,继续查寻。
一次部日固德在库伦看到官府朱批告示,问斩罪恶累累的人贩子:……地剌咕、地老虎夫妻二人,十几年以拐卖人口为生,受害者数以百计。堪称毁人家,图人命,以一己之私,罔顾他人生死。实属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三堂会审,供认不讳。验明正身,……开刀问斩,以儆效尤!……
部日固德格滕想,弄不好芳儿父母也是这两个死鬼的受害人?他暗下决心,是救过自己命的小弟的托付,不弄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芳儿父母活着,要找到人!死了,也要查到尸葬何处!
但是,要完成这样的使命,毕竟还是如同大海捞针!长相说不清楚,年龄只有个大概。去向不明确,生死难知晓。
部日固德格滕想,反正是宫曲兄弟的事儿,尽人事,自己有一份力,就尽一份力,能否找到,只有听天命!不尽到心,不是他对救命恩人的风格!
一次,部日固德在库伦见一个狱卒模样的人,和卖茶的争执不休。他忽然灵机一动,我这样满世界乱找,怎么会有结果?那告示上分明说,问斩的是人贩子,何不问问这些吃官饭的?说不定会有捷径可图!
于是,他假意来说和双方,慢慢拉开卖茶的狱卒,说:“茶叶,要什么样的我都有,肯定你在库伦见不到这种好货!”
狱卒年纪不小,脸色发黄,说:“你是?”
部日固德说:“我是内蒙地界不算最大,也不能说小的茶商。”
狱卒说:“幸会!你的茶真好?真便宜?”
部日固德说:“如果公人不忙,我请你喝一杯,顺便看看茶品!”
狱卒说:“谢了。前边带路!”
部日固德带狱卒来到库伦最好的草原香蒙汉饭馆,公人想喝什么酒?”
狱卒说:“看你也是蒙古人,喝酒不讲究,能醉人就行!”
部日固德叫道:“堂倌,来一坛二十年的二锅头!沾火就着的!”
酒上来,打开封,那淳郁的浓香已经醉人!狱卒不等菜上,就喝了小半碗:“好酒!谢谢小弟!从没喝过这样的好酒!够义气!”
部日固德格滕说:“小事一桩!回头给老兄带上一坛!再送你一斤茶叶!先点菜!”
狱卒说:“老弟,”他拿过菜单,点了几个,“就这样!”
部日固德说:“多点几个,给嫂夫人带回尝尝!”
狱卒说:“老弟这样待承我,要进牢房看人?”
部日固德说:“想到哪里?我怎么会有这样要求?”
狱卒说:“拿人钱财,给人消灾!你不求我,我喝的不痛快!”
部日固德说:“还是有求老兄。不过,不会给你带来一点儿麻烦!”
狱卒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你够义气我能不够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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