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春喜进山亚男迎
回到居所,宫翰见宫曲尚未归来,桌案上账目、业务清单,却整整齐齐,按先后次序放置,井井有条。
宫翰翻来看看,见茶叶总管一栏,都是春喜签字,觉得奇怪。
深夜,宫曲归来之时,宫翰尚未成眠,正在桌旁看帐目清单。
宫曲说:“哥哥回来就操劳,小弟感佩!”
宫翰说:“也是家里相逼,我操持商务,不如贤弟轻松!”
曲说:“无须多虑,我岂能袖手旁观!”
宫翰说:“兄弟,家里的意思,让你专攻仕途!其它,无需多顾。”
宫曲说:“如今朝廷尚无前途可言,仕途有何前景?”
宫翰说:“那个末代朝廷都有状元,虽说是龙椅上换人,那状元总是世所罕见!”
宫曲说:“太平天国也有状元,现在何用之有?”
宫翰说:“怎能用乱党比朝廷!”
宫曲说:“一方土地一方天,一时朝廷一时人!古往今来,都可比拟。”
宫翰说:“所观账目,的确清楚。但不知茶叶总管,春喜是何人?”
宫曲说:“前番家书,已禀明,就是原同春楼领班。”
宫翰说:“贤弟,宫家虽不显赫,也曾是望族。生意怎能交给这样人?”
宫曲说:“现在生意兴隆否?”
宫翰说:“有国公在,谁做都不会差到哪里!”
宫曲说:“原来兄长如此看待生意问题。国公能各方各面,周旋生意?你以为生意好做,当初你做得如何?”
宫翰说:“不论如何,主管需是有来历之人,平民百姓,有碍我宫家盛名!”
宫曲说:“实话相告,茶叶方面,你我与春喜,根本不可相提并论。现在茶叶生意兴旺,全赖春喜操持南方业务。如无春喜,顷刻将一败涂地!”
宫翰说:“都是人一个,就不信他有多少本事!”
宫曲说:“我俩争吵,于事无补。等春喜今日归来,你一试便知。”
宫翰说:“用他可以,但仍以劳工相待,不能与宗族人并列。”
宫曲说:“做生意,又不是当官。谁行,谁就该用。宗族不能胜任,如何任用?”
宫翰说:“实在不行,我请老家派人!”
宫曲说:“春喜如更换,生意败落,兄长必须担全责!勿谓言之不预。”
这一夜,他们几乎未眠。直到清晨,还在计较用人种种。
春喜按规定,到了述职期来京,并带亚男前来。原来春喜到祁门之后,就由亚男接到山坪。在茶乡居,两个人一见,就觉得投缘,似乎认识很久。
春喜就喜欢这种乍看起来,结实有力,身材丰满的女孩。而亚男,浓眉大眼,身康体健,所以春喜从心里满意。
而亚男,就喜欢懂事能干,殷勤周到,有男子气息,白白标致的男孩。春喜多年做伙计、领班,同春楼里虽苦,凤不吹雨不淋,白皙秀气。亚男初次见面,脸就红得发烫。
刚一见面,亚男尚未认出春喜,但是春喜根据曲的介绍,一眼就看出了亚男。春喜毕竟眼力明锐,不然,怎在各种茶叶混淆中区分品种?
春喜觉得这姑娘眼熟,直接问道:“姑娘可是亚男小妹?”
亚男本就有好感,看春喜直呼小妹,心里一下子热了起来。不敢抬眼望春喜,大胆的姑娘突然扭捏:“你就是——?”
春喜说:“我就是宫二公子派来的春喜!”
亚男说:“春喜哥,”连她自己都奇怪,竟然自然而然地这样称呼第一次见面的小伙子,“我们走吧!”
就这样,他俩并肩走在崎岖山路上。
春喜见亚男背个小包袱,就说:“妹妹,包袱给我拿!”
亚男说:“怕我背不动?”
春喜说:“不是,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让小姑娘背包上山?”
亚男心里又涌起一阵热浪,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对她知疼知热的男孩!她几乎要落下眼泪,嘴上说:“信不过你!”
春喜说:“不给我背,我不走了!”
亚男说:“为啥?”
春喜说:“就为你是我妹妹,况且,还有可能是——”
亚男说:“是啥?”
春喜说:“耳朵靠近点儿!”
亚男探过头。
春喜说:“老婆!”
亚男扬起手,却没打,说:“坏小子!”说罢,把包袱塞给春喜:“你背,累得你喘不过气,看还怎么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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