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金俊归乡翰回
在同春楼做了不短时间的金俊,得到了家中的消息,朝鲜王朝改名为大韩帝国,表面平稳了,父母捎信要他回去,老婆孩子也殷殷期盼。
宫曲去约宫本次郎,只剩了兄弟俩人,一起送送金俊,以尽兄弟之情。可惜,宫本次郎受商社突然派遣,昨晚离开中国。
只有兄弟二人,也不用到同春楼,就在居所喝上两盅。场面有些冷清,气氛更是伤感。
宫曲想到几位异国兄弟相交一场,没有更深往来,更多叙谈,马上天各一方,沉吟道:
“黄河风浪惹情怀,
异国兄弟有缘来。
人寰变化沧桑事,
未曾相熟却相拆!”
金俊说:“都说没有不散的宴席,事事应验!”
宫曲说:“还是那句话,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人生必然!父母早去,最大悲哀,那个儿女可以阻挡?更不用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那个父母能够逆转?虽然今日分别,相见总有时日!”
金俊说:“回到家乡,也不知如何!”
宫曲说:“先看看情况,不满意,趁早全家迁来!东北天气,与朝鲜相差不多!”
金俊说:“背井离乡,已经难过;举家离国,情何以堪!”
宫曲说:“现在都是空谈,看看实际状况,再做抉择。”
宫曲送别金俊,又接到快信。宫翰这两天就到京城!宫曲十分庆幸,如果自己心存侥幸,不及早安排芳儿,或者芳而的事情发生在以后;几位兄弟不是相继分手,肯定会与翰大哥争执不下,有些事情的确难办很多。
现在有一件事,令宫曲忐忑不安,就是春喜的重用。以宫曲的处事风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哥哥翰,用谁都疑,疑之用之。眼下生意蒸蒸日上,可也到了关键时刻。在此基础上,上下一心,策略得当,更上一层楼不在话下。倘若从内里出现裂痕,必伤元气。
宫曲对哥哥到来,隐隐有些担心。
为了做好准备,这几天,宫曲把经营账簿,合同协议,往来名册,货品清单,远近交割业务,一一开列,清楚明白。以便翰阅后,能尊重自己的经营理念方略,不至于出现大的变更,影响各路往来客户的心情,以致削弱双方互信,给日后带来危机。
关东老家在给宫曲传信的同时,也给辅国公一封书函,所以快信顺畅,走的官道,而非民路。那时的驿站,分官民两类。
辅国公接到宫家书信,见上面朱笔重书几列大字:“……国公千万勿纵曲,任其自由百性。其科举之路不能轻断。商业大权尽归翰处置。料此事曲将有抵触,届时国公力挺翰!……”
辅国公知道,国人一般都对仕途看重。这也是中国几千年传统:学而优则仕!但是,他已经完全了解了宫曲的才智和气魄,宫翰根本无法相比。这种换将的做法,显然不高明。但是,囿于世交之故,也只能照此办理。
宫翰到京城,第一个拜见的,就是辅国公:“小侄离京,一切全靠大人关照,方能使生意各方面均如所愿!”
辅国公说:“实话实说,不能贪天之功!”
宫翰说:“大人谦逊,入伍大人遮拦,曲弟能有何为?”
辅国公说:“此言差矣。生意上的事,都有二公子打理,我并未伸手多少!”
宫翰说:“二弟信中尽述,到祁门,都是大人托关系,才成就曲。”
辅国公说:“你家的托付,我尽知晓。也将尽力为之。但有一点,大公子须谨记。”
辅国公说:“曲公子,聪颖绝伦,气势宏大。你若接替他的生意管理,也要多多与他协商,不可独断专行。毕竟他这些年专攻于此。至于,科举之事,他若肯赴考,我想没有难度;他若无意赴考,很难勉强。”
宫翰说:“我身背家族之命,不能违逆。所以转给大人书函,请求帮助。”
辅国公说:“也好,我尽全力。倒不是怕曲交出管理大权,而是他肯不肯一心图仕!”
宫翰说:“宫氏一门,能在仕途有建树者,非曲莫属。所以家长这样决定。”
辅国公说:“真乃用心良苦。”
宫翰说:“曲年轻气盛,多加规劝,会通情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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