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换人计儿女有情
宫曲说完自己的想法,那女孩子咯咯笑了起来:“这么容易,我就能得到银子。我以为多大的事情呢!”
宫曲说:“你同意了,还不行!”
女孩说:“还要什么?”
宫曲说:“你毕竟年轻,还要和你父亲讲明。他同意了,我才肯让你一试。”
女孩带曲来见其父。其父年纪也就是不到四十,虽然落魄,还是穿戴整齐,不像一般病患,拖沓不羁。
宫曲进门,那孩子父亲就仔细端详宫曲:“你可是辽河边人氏?”
宫曲说:“我在辽河边长大。”
女孩父亲又说:”如果我没记错,你姓宫?”
宫曲说:“老大哥,认识我?”
老大哥说:“岂能不认识?你记得几年前,一对要饭的父女?”
宫曲说:“不记得了。”
老大哥说:“你当年总是接济这些逃荒的、要饭的,不会单独记得我们了!”
宫曲说:“你说的是——”
老大哥说:“那年春节后,我带着这丫头,从河北到关东找兄弟,没有找到。身上没有钱,到了宫家堡,公子当年也就是十四、五,给了我们一两银子,说是你的压岁钱!”
宫曲说:“好像有这样的事儿,可是再也想不起了!”
老大哥说:“不会错。我不会忘记!当时我说姓勾,你还说第一次听到呢!”
宫曲说:“这倒有点印象,勾大哥,这事也不必放在心上,钱就是要花在用的地方!”
勾大哥又说:“孩子,这位公子,不会干没良心的事!他说让你干什么,尽管去干!”
宫曲说:“谢谢老哥!既然是旧相识,以后有难处,尽管直说!”
当天午后,宫曲带辅国公来到菜市口附近的一条街上,故意从春喜家门口经过。这时候,从对面走来一个女子,宫曲说:“国公,看!”
辅国公顺宫曲手指方向看去,先是一愣,等女子走进细看,从细微处辨别出与芳儿的不同,朝宫曲会意的点点头:“的确容易看错!不到跟前,我差点误认为是芳儿!”
宫曲说:“国公,这大人就可以去一块心病。像芳儿这种人,要跑,就会跑个干净利索,怎会拖泥带水?”
国公点头称是:“幸亏公子,否则白费多少功夫!”
宫曲说:“也是太相像的缘故,不熟悉的人,谁会辨别清楚?我第一次也这样认为,但想到不是儿戏,又仔细辨别了几次,才回禀国公!”
国公赞道:“公子办事稳健,灵活,机敏,准确,不是一般年轻人可比!”
宫曲道:“也是大人所迫,小侄必须复命,情急激发而出!”
这句话,貌似赞颂国公,实为讥讽国公不检点行为,国公当然不知内情。
很快,国公听信宫曲分析,不在穷追不舍,放而得以平安度日。
那个与芳儿相像的女孩,正是宫曲的安排。
宫曲在方便时候,也经常来春喜家,看看芳儿。与芳儿的接触日渐增加,两个人谈笑起来越发和谐,越发自然。但是,他们相见,总没有兄妹那种感觉。似乎都是有一种热潮奔涌在心里,凝结于情中的冲动。
但是,每当出现这种反映,芳儿总是自责,左公子在天上看着你呢!她于是,沉淀起这种心与情的冲动,变得冷若冰霜。
宫曲看着芳儿的细微变化,感到芳儿的内心和外表真正完美的相符,几乎没有反差。他更加敬重这个曾遭沧桑的姑娘。凌辱留给芳儿的不是摧残后的凋零,而是更富人情味的温与厚重,对于外在的美似乎有新的升华。
一次,他俩正聊童年的记忆,芳儿眼中泪水莹莹,说起养父母,以及自己对养父母的报恩之心。宫曲很感动,说:“妹妹说朋友,必谈左公子;说亲人,必说父母情。左公子,永存心底。父母大人,我将尽全力协助追寻。”
芳儿说:“每遇窘境,都是公子相助。大恩大德,小女终生难报!”
宫曲说:“妹妹如果总是这样客套,愚兄生气了!”
芳儿说:“算我没说,还不行吗?”
宫曲说:“即使生气,对妹妹的心意还是敬之有加!”
芳儿说:“不瞒公子说,我对于公子感到既有心交,又有相处磨合。与左公子可惜的就是,当我欲深加交际,相处磨合之时,其人已远行不归!”
宫曲说:“芳儿宽心!人人有命,命皆不同。不说都由天定,也决非都由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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