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牢房奇遇增谜团
八夫人回到国公府,没进门就喊破嗓子:“了不得了,浔儿做贼,被抓进大牢!”
听到的人都以为八夫人在做戏,开玩笑,根本没往心里去。
八夫人见没有人当回事,更是大张旗鼓,见人就说:“你问问肖玫,是不是!我们三人一同逛街,这不是少了一个?那个没回来的,正是浔儿!谁想她会是这等人!真要看看府里少了什么!”
消息传到雪儿那里,马上来求证:“八厄莫,你说的当真?”
八夫人说:“我倒希望是假,可是,一个大活人活啦啦进了牢房,能假吗?”
雪儿问肖玫。肖玫说:“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一张银票跑到了浔儿的袋子里!”
八夫人啪地打了肖玫一巴掌:“你这个死丫头,银票长腿还是长脚?它能自己跑?就是有人拿!”
肖玫说:“你没看见,怎么知道就是浔儿拿的?”
八夫人说:“还跟我犟嘴?割了你舌头!”
肖玫这才不做声。
雪儿说:“八厄莫,不管怎样,你不能让他们抓浔儿呀!”
八夫人说:“傻孩子,经官就是动天,我凭什么拦啊?再说,拦得住吗?”
雪儿说:“浔儿在哪里?我去救!”
八夫人说:“小雪,不能胡闹!我们是什么人家?怎么能袒护偷盗?”
雪儿说:“谁说我也不相信,浔儿能做这种事情!”
八夫人说:“我开始也是不信。但是,人家硬是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千元的银票!”
雪儿说:“就是掏出一万元,也不信!”
八夫人说:“你这孩子,一来劲儿,不管不顾,逮啥说啥!”
雪儿问肖玫:“浔儿被抓到了哪里?”
肖玫说:“我也不知道,就见两个捕快,给她上了珈,拉走了!”
雪儿急得跺脚:“这可坏了,浔儿那小身板,上了珈,不压趴下才怪!”
八夫人气哄哄地说:“我没看见她趴下,反倒是腰杆直溜溜地被牵走了!”
雪儿在八夫人这里很失望,根本得不到一点儿帮助。她坐不住了,找谁呢?父亲?不到十分危急的时候,还是不要找他!
忽然,她想到,找哥哥们!他们一天到晚在外面做事儿,有的,有武的,平时跟浔儿也处得来。可是,这个时候都不在家,她急得团团转。
雪儿正在为难,四哥保德回家换衣服,要去迎接天津回来的副将。
雪儿马上跑过来:“四阿哥,不帮我一件事,不让你出门!”
保德本来是急匆匆的,见妹妹阻拦,说:“雪儿,哥哥有正经事,不要闹,好吗?”
雪儿说:“你也不问问,我的更是正经事!”
保德说:“大格格,我服了。你快说!”
雪儿说:“浔儿被抓了!”
保德说:“没边儿的事儿!走走!”
雪儿说:“真的呀,亲哥!说她偷了银票!”
保德认真起来,说:“在那里抓的?怎么偷的,简要直说!我真有军务。”
听雪儿简单说完,保德说:“岂有此理!在浔儿口袋里,也不能断定是浔儿拿的!偷梁换柱,栽赃陷害,比比皆是!你不用管了!有你四哥在,保浔儿晚上谁抓的谁送回来!”
雪儿还是不放心:“四哥真的认识抓人的?”
保德说:“认识他们何用!管他们的敢不给我面子!”
听四哥这样说,雪儿稍稍宽心。
浔儿被两个捕快押往中城察院。路上,两个捕快见浔儿漂亮出众,故意慢慢地走。不远的路程,一会儿喝茶,一会儿歇腿,磨磨蹭蹭。走不出百来步,他们又坐到路边。
一个脸上有块青痣的,年纪大一点的捕快问:“姑娘,听说你是国公府的。怎么会报官抓你呢?”
另一个年纪小的,细细长长的捕快说:“是啊,一般官宦人家的人,都是领回去自己责罚!”
浔儿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袖袋里竟有一张银票!”
年长的说:“我就没那样好运气!”
浔儿说:“大叔,我真的冤枉!”
年轻的说:“你知不知道银票是做什么的?”
浔儿说:“就是一张纸。”
年老的问:“这张纸有什么用呢?”
浔儿说:“就是账单一样的东西!”
两个捕快哈哈大笑:“你连银票的用处都不清不楚,偷那个干什么?还不如直接偷银子!”
雪儿说:“两位叔叔,真不是我偷的!”
年老的捕快说:“冤枉不冤枉,我们俩也不敢放了你。到大堂上,你和大老爷喊冤吧!”
回到察院,督察大老爷到督察院,不能立即升堂。
老捕快说:“姑娘,委曲你了。这宿你要收监。”
年轻的说:“到那里,忍着点儿。那些老犯人,要给你吃煞威拳脚!”
浔儿没有经过这场面,不知道如何凶险,没有当回事儿。
可是,进了牢房,外面的狱卒刚锁门走开,同室的三个人就走过来。一个是蓬头垢面,一脸凶相,双手叉腰,比男人还粗大。另两个人一高一矮,跟在后面,步步逼近浔儿。
浔儿一开始真没看清是男是女,吓得双手捂脸,不敢抬头。
高一点的犯人像山东口音,问粗大女人:“大姐,怎么收拾这小妮子?”
大姐像是江西南昌人,说:“我看看,死作死作的(做作)。不过,看人家,长得赛嫦娥!哪像你们两个,扇头搭脑,母夜叉一个!”
大姐说着,用手托住浔儿的下巴,细细地看了又看。满脸的凶相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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