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兄弟俩迁闲院居
宫翰、宫曲赶紧简单洗漱、整顿穿戴,跟家人去书房。一路上,宫翰想着,辅国公一定冲天怒气,愤慨指责,自己要如何给弟弟致歉认错,承担兄长失察之责,挽回局面。
宫曲想的也不是自己,而是西林雪被如何处置,一个姑娘家,如何承受父亲的压力和谴责,也想为雪儿分担些许责任。
见到了辅国公,他们才知道,那些备案没有丝毫价值。辅过公不提夜里的事情,而是在厅里摆下茶点,请他们二位用早餐。而且,只有他们三人,连送茶点的家人,放下杯盘之后,也被遣出:“需要时,只听呼唤,否则不必进来!”
辅国公坐在对面正位,示意他们坐下。态度和蔼,见不到丝毫愠怒之色,只是稍显倦态。
俩兄弟首先给辅国公请安,然后一起落座。
辅国公对两兄弟说:“说句近乎话,我们爷三个拉拉家常!”
宫曲知道,这是由于昨夜的事情而引发的临时安排。否则,大清早堂堂国公大人,何须陪他们用餐?
宫曲也知道,国公大人不想张扬昨夜所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宫翰刚刚坐下,马上又站起来:“世伯大人,昨天承蒙款待,聊表谢意!大人之恩德,宫氏当铭记!”
辅国公说:“世侄不必这般生分,勿再言谢!两家百年至交。来往迎送,小事一桩。况且,每赴东北,必扰贵府!”
宫曲端一杯茶,躬身向辅国公:“国公大人!借国公香茶,祝国公阖家安泰康硕!”
辅国公说:“请二位贤侄用茶,已是慢待。都是至交,外面周旋不如家中方便。”
宫翰说:“世伯大人,我与小弟逗留贵府,所添烦乱,万望谅解!”
辅国公说:“翰侄中规中矩,少年老成,有长兄风范,秉宫氏家训,确为舵才!”
宫翰说:“承蒙世伯错爱,凡是小心谨慎而已!”
国公说:“此乃晚生脱颖之要也!”
宫曲说:“国公大人,小侄有一事相求,不知肯允否?”
宫翰明白弟弟要说什么,想要制止。
辅国公不知曲所言是何,但是明了一下他的想法更好,便对翰说:“既是拉家常,不要阻拦。让弟弟尽管说来!”
宫曲说:“此次来京,除看望大人外,且负置业重任。小侄意见与兄长不合。兄长之意,居于大人府,便于求教,易受指导;小侄之意,另租房常住,既不多扰大人,又可便于详解市井讯情。不知大人能否明断?”
听公曲这番话,辅国公心里踏实。原来的担心随即冰释。他尽管知道是雪儿用情,却不知道曲是否有意。现在曲主动要迁出居住,其意定在回避。可见,雪儿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样,事情好办很多。
辅国公说:“本公本意,愿留世侄常住府中。方才小世侄语言中肯,也不无道理。从长计议,雏鸟总要离巢,闯荡一番,更利成长!”
宫曲明白了,辅国公出于各种顾虑,大概主要是雪儿的关系,希望他们另择居所。他马上对国公说:“大人考虑周全!盆景栽不出大树。谢大人支持小侄!”
宫翰说:“大人,那我们该到何处?何时动身为好?”
宫曲说:“去处可以自己选择,时间也是越快越好!”
辅国公说:“不必!知道两位公子非平常之辈,我早有打算。在西什一带,祖传一宅。早几辈有住,多年闲置,是府上闲院,一应俱全,府上几个老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知情。如不嫌弃,那里最好!”
宫曲说:“感谢大人筹谋如此周到!”
宫翰说:“我俩是否和兄弟姐妹拜别后就搬去?”
辅国公说:“你们知道那些孩子,告别还不是难舍难分?现在就可以走,所携物品,都不用你们操心。我会派人随即送上!”
宫曲马上说:“国公言之有理,以后见面再作解释不迟。”
宫曲知道国公的用意,是要他们尽快离开,以断雪儿之念,所以他爽爽快快应承。
而宫翰绝没料到,就是让他们即刻离府。也许是尽快赶走弟弟?怕他再惹事生非?不管怎样,马上就走!
宫翰言不由衷,说道:“感谢世伯安排!”
安排宫翰哥俩从西旁门出去,有人带往西什。
雪儿毕竟也是年轻,再大的事儿搁在身上,累了也照样睡。
雪儿醒了的时候,见父亲和八夫人都在床边。
雪儿说:“怎么在父亲房里?”
八夫人说:“忘记了?昨夜你太劳倦。八厄莫赶走了阿玛!”
雪儿问:“宫家哥哥在那里?”
父亲说:“正要告诉你。宫家两兄弟,因得置业良机,为抓紧,早早到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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