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倒骑绝技若惊雷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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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鹤洋略一点头,说道:“那脑门上长肿瘤的家伙是谁?”

    话一出口,那家伙便别过头来,脸皮显然是因为压制怒火而有些走型。

    “怎么?不满意啊?别以为你顶个肉球我就可怜你,你那肉球显然是吃多了丹药给弄的,像你们水月门这种生意经,以为修炼是靠丹药,自以为是,最好个个都……”

    廖远生怕钱鹤洋的话说得太难听,连忙上前说道:“师叔,这位是水月门万和旗旗主申屠一。”

    钱鹤洋打断廖远的话,说道:“一万两黄金,否则休想我走一趟。”

    申屠一脱口而出:“好!”

    “你就走,前面带路。”钱鹤洋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申屠一向其他三人抱拳道:“三位,就此别过,今rì之恩,水月门他rì再报,多保重!”说完也不再罗嗦,迈开脚步向门外走去。

    钱鹤洋也朝三人说道:“三位帅哥,我也先走了,选药师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对了,碰见上次来我那儿求医的小子了让他来找我。”

    后厅里留下廖远三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想到申屠一和他们的师叔这么快就走开了。

    钱鹤洋跟着申屠一,两人一前一后,从丹霞山顶向下行走,中途一句话也不说,到了丹霞镇,申屠一从客栈里牵出一匹马来,走到钱鹤洋面前,道:“钱药师骑此马,在下再去求购一匹。”

    钱鹤洋道:“不用,不用,还是你骑,以我深厚的修为,驭剑飞行便可以了。”

    “哦?”申屠一看了看钱鹤洋,问道:“以小子的眼力,可以看出钱药师的身体并没有经过修炼,驭剑飞行只怕前辈力有不逮,不若小子驭剑飞行,前辈还是骑马而行吧?”

    “这个……这个……你别小看人,我虽然还没开始修炼,全是因为这二十几年去研究药物、医理和人体去了,要不是我不肯修炼,恐怕现在修为要比你小子高得多。”钱鹤洋说。

    “此话不无道理,想来前辈跟着天下第一的封凌子修道,修为定然要比晚辈高上许多……”申屠一说。

    “小子,别他妈的挖苦我,老子跟着封凌子师傅根本不是学什么道术,学的全是治病救人的方法,否则你刚才肯答应给我一万两黄金让我去给你们家小二子看病?”

    “前辈莫非不会骑马?如此拖延,门主之病,只怕不能再耽搁了。”

    “谁说老子不会骑马?拿过来。”钱鹤洋怒道。

    申屠一递过缰绳,钱鹤洋心虚的往一边躲了躲,又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腰板,接过申屠一手里的缰绳,心里暗道:“马总啊马总,你老就可千万别跟我为难,我不过是个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的小人一个……”

    在申屠一的注目下,钱鹤洋踏在马鞍上,扯着缰绳,便要上马,谁知道那马一声嘶鸣,头一昂,身子一摆,钱鹤洋便被抛在了地上。

    强忍住笑容,申屠一连忙上前扶起钱鹤洋:“前辈果然不会骑马,但门主的病实在不能耽搁……”

    “放屁。”钱鹤洋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尘:“谁说老子不会骑马,好好看着。”

    再次翻身上马,这次钱鹤洋把缰绳扔开了,小心加谨慎,果然上了马背,只不过这一上去和旁人不同,人家是面对马头,他却是屁股对着马头,再一看手中缰绳,早被自己扔开了,连忙回过头来寻找缰绳,缰绳没找到,那马却不耐烦了,摆了摆头,钱鹤洋差点又被甩下马来,情急之下连忙抓住马尾,这才坐稳当了。

    饶是申屠一平rì里不苟言笑,这次看到钱鹤洋屁股朝前,趴在马上,两手紧握马尾,也忍不住仰面大笑,边笑边说:“前辈果然,果然是人中龙凤,申屠一甘拜下风,那就请前辈先行,晚辈驭剑必定能赶上前辈。”

    申屠一说完,也不等钱鹤洋答话,用手一拍马屁股,那马受痛,顿时撒开四蹄。

    “申屠一你这个王八蛋,给老子三万两黄金老子也不去了,快把我弄下来……”钱鹤洋的呼喊声早随着飞奔的骏马去得远了,留下街道两旁不少青年俊杰在那里指指点点。

    路倒是没走错,钱鹤洋可受了大罪,第一次骑马,还是倒骑,两跨被抖动得麻木了,想叫人帮忙可惜又看不到前面,等他飞马跑过,再看到人却已经来不及呼喊了。

    申屠一驭剑飞行跟在钱鹤洋身后几里的距离,他就是想要这个在江湖上辈分极高,却什么都不懂的药师出出洋相。

    钱鹤洋一边大骂,一手紧抓着马尾,没有修为的他甚至连下马的能力都欠奉。

    忽然,一道青sè的人影从眼前闪过,钱鹤洋顿时认出人来,连忙大喊:“娘,娘,快救我啊,快救我啊!”

    原来钱鹤洋碰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客栈里遇到的那几个上丹霞闪拜师学艺的女子。

    “大姐,那人不是丹霞派的钱鹤洋前辈么?怎么倒骑着马?”其中一个穿青衣,年纪二十许间,脸上长着几颗黑sè痘痘的女子诧异的询问。

    被叫做大姐的女子不过二十五六,也有几分姿sè,脸上带着戏虐的表情道:“那哪是什么丹霞派的前辈,分明是我们小妹的儿子,小妹你不上前去救么?”

    最小的那名女子长相很是可爱,此时听到大姐的调戏,脸上早已红成一片:“大姐,别胡说,我哪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再说我还不知道生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娘说生儿子是要帮男人洗衣做饭的。”

    其他三女齐笑了起来。

    那马倒也怪异,或许是跑得累了,此时倒也放慢了脚步,变成了小跑。

    趁着这个间隙,钱鹤洋扯开嗓子大喊:“娘,亲娘啊!您儿子就快死了,救命啊……”

    那大姐也调笑够了,脚步一错,身形一闪,利剑一般的穿出,片刻便到了马前,一把抓住缰绳,那马吃痛,呼的大叫一声,前蹄升起,马头一甩。

    原本抓住马尾的钱鹤洋此时哪还能坐得住,被马一甩,扑嗵一下摔了个狗吃屎,落下马来,满嘴黄泥,额头前弄伤了好一大快,滋滋的往外冒着鲜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