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胜则不一样,这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当众调戏女人,在他看来就是大jiān大恶之徒,于是在听到杨齐峰和小伙子说话的时候,他便出言喝道:“师弟,少和这种jiān恶之徒说话。”
那小伙子反倒笑道:“我这样就是jiān恶?你们认识封凌子不?”
“无知狂徒,封凌子乃是我丹霞派第一高手,也是我们的太师祖。我们岂会不认识?”
小伙子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和封凌子下山买米,碰见两个女子,封凌子看着其中一个,硬说是他老相好,问我怎么才能泡她,就是这招,看见没,就是刚才我用的这一招,是封凌子用过的……”
还不等小伙子把话说完,杨齐峰和李齐胜左右一边给了他一个大耳光,特别是李齐胜,更是喝骂:“放肆,敢污蔑我等太师祖的名誉,狗贼,小心我一剑刺穿了你。”
小伙子冷笑两声,不再说话。
二人见小伙子不再言语,也不再和他多话,押着他径直上了丹霞山。
丹霞山坐落于九连山脉正心,山体高于九连山脉其他山峰,此时艳阳升起,洒落在丹霞山上,到处一片银光闪闪。
丹霞派分前场、后场、前七殿,后十八房,后山有灵若亭、丹霞池、碧háo洞,组合起来构成闻名天下的丹霞一派。
要说使丹霞派真正闻名的,还是封凌子,当初天师一派力压各大修真门派,领衔华夏大陆的修真一系,后来封凌子结合前人经验,修改完善了丹霞派的丹霞修真术,使得丹霞派修真弟子实力大增,从而一跃成为天下第一派。
不过封凌子xìng格很独特,加上他的炼丹、医术、药理、琴艺、书法、丹青、棋艺无一不jīng,所以一百来岁,样子依然和十五、六岁一般,再加上他xìng格乖张,为人豪爽,不拘小节,玩xìng极强,所以深得各门各派的修真者喜爱,无论是前辈晚辈,谈到封凌子,都不得不赞叹一声。
封凌子一生收徒只有三人,不过这三人全都是在渡劫时难过情关,死于非命,后来封凌子干脆不住在丹霞派,云游四海去了。
只到一百一十七岁时才带回一个婴儿,抚养其长大,这个婴儿,也是封凌子所收的最后一个弟子:钱鹤洋。
看多了渡劫的危险,封凌子再也不教授钱鹤洋任何修真之术,只是将他的炼丹术和医疗术教给关门弟子。
不过即便是这样,封凌子也没有回过丹霞派,只是在九连山脉中其他地方居住,除非他自己回派,否则无人能找到他。
不过这二十年他一直没有回过丹霞派,倒是他的关门弟子钱鹤洋在十岁十回过一此丹霞派,只与现在的丹霞六子,也就是封凌子所收的三个弟子的六个徒弟接触过,所以丹霞派虽然知道有一个师叔祖存在,其他人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很多人更是传言师叔祖已经百岁年纪,其实只有丹霞六子清楚,他们的师叔只不过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少年。
丹霞六子,掌门林广,二子廖远,三子陈斌,四子彭昭,五子孙侠,六子曹何。
丹霞六子,威名远播,今rì收徒,掌门林广和彭昭、孙侠因为有事,无法到场,只留下了二子廖远,三子陈斌和六子曹何。
李齐胜、杨齐峰都是陈斌的弟子,此时押解着那个无赖,正进了山门,便碰见了六师叔曹何,曹何五十来岁,一脸清瘦,身材颀长,面相温和,看起来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六师叔。”两人齐齐恭敬的向曹何请安。
曹何的目光,却落在被他们绑着的无赖身上,然后问道:“这个人是谁?”
“禀告六师叔,这个人是我们在山下客栈里抓来的,当时我们正在找寻师叔祖,却见此人在客栈里调戏女子,所以便将他抓上山来,请教师傅发落。”
曹何看了看那无赖,又看了看杨、李二人,忽然喝骂道:“你二人是不是傻了?是迎接师叔祖重要还是送这个无赖上山重要?丹霞镇上这么多人,你们不能随便找个人将这无赖送上山来么?”
“是,是,弟子知错,弟子知错。”杨、李二人慌忙认错。
“那还不滚下山去,继续寻找师叔祖,傻愣在这里干什么?”曹何再次喝道。
杨、李二人对望一眼,指了指那无赖,刚要说话,曹何又喝道:“还不快滚。”
两人再顾不得押解上山的无赖,灰溜溜的逃下山去,最初抓到无赖时请功的心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留下曹何站在广场上,其他四处也有弟子上来请安,不过眼见曹何此时表情怪异,又听到他刚才喝骂门下弟子,自然不敢再多言多语,打过招呼后就闪到一便去了。
曹何目光紧紧的盯在那无赖身上,半晌之后,忽然一脸恍然的样子,连忙走上前去给那无赖松绑。
“曹师侄近来贵体安康?”那无赖忽然说。
曹何连忙答道:“安康、安康,托师叔您老人家的洪福,何一向安康。”
“我可有点不安康,刚才在客栈里被当作sè狼抓了起来,上山的时候又被那两个小王八蛋打了两巴掌,你说这个仇我该怎么报呢?”
原来被杨、李二人押解上山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下山迎接的师叔祖钱鹤洋。
“这两个小兔崽子,竟然连自己的师叔祖都不认识,师叔请息怒,师侄刚刚已经惩罚他们了,等他们晚上上山,师侄再罚他们面壁思过一个月。”曹何连忙说。
钱鹤洋松绑后伸了伸懒腰,道:“这还差不多,不过看他们是为了维护封凌子的名誉,我这两巴掌就不和他们计较了,当然,死罪可免,罚一月就算了,就饿他们七天七夜,看他们能不能撑得住,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和封凌子就玩过这个游戏,最后还是我撑不住了,别以为封凌子修为高,在玩游戏之前,我可是吃了三颗万圣丹……”
“师叔,师叔……”曹何连喊两声,才打断了钱鹤洋的回忆。
“说吧,这次请我回山,到底是什么事?”钱鹤洋说。
“师叔,水月门门主前几rì忽然身染怪疾,四处请了神医也无能为力,各派尽遣高手前去查探,却也无法探出究竟来,师叔您是不是帮……”
“少来,曹瘦子,你别老想着拿你师叔我做人情,这半卖半送也得有个价,你们这帮所谓的领导阶层今天不是你生病,明天就是他怀孕,老子一天哪有这么多闲功夫,你怎么不去关心关心你自己门下的弟子?上次那小子病得快要死了,要不是求到我那里去,我还不知道是丹霞派的徒弟。”钱鹤洋说话带着几愤慨。
曹何这时候老实了:“师叔教训的是,何定当谨尊师叔教诲,多多关心门下弟子,不过这一次,师叔,水月门可是出了黄金一千两……”
“呸,水月门的生意天上水里都有,区区一千两黄金就想换回金锦劲的命,他丫命也太不值钱了,回去告诉水月门的人,少于一万两,老子不干。”钱鹤洋说。
“这……”曹何苦着脸道:“师叔,掌门师兄已经替师叔应下了这笔生意。”
“狗屁,既然是他应下的,他能治好他自己去治好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钱鹤洋说着,转移话题道:“这次有没有什么人适合做药师的?”
“师叔,您这挑选药师的要求太高,以前我们给你选的人,都被你给赶了回来,所以这次只有请您自己过来亲自挑选了。”曹何说。
“废话,不是我亲自挑选我能没屁事了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两人说话间,已经穿过大殿,到了后厅,而此时后厅里,站着三个人,除了身材肥大的廖远和枯瘦如柴的陈斌之外,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青衣,长相不俗,头顶却生了一颗银灰sè的瘤子,看起来十分恐怖。
廖远和陈斌见了钱鹤洋,连忙上前行礼道:“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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