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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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方出了礼佛寺,便拔腿狂奔,他只想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那“师叔祖”一路尾随他,等到了偏僻之地,就急不可耐地现出身来。他一言不发,手里死攥着一把锋利的马刀,直直地冲向周方。

    周方一听背后重重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黑衣人正飞速向自己奔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马刀,一看就来者不善。周方心知定是那礼佛寺背后的人派出来灭口的,他顿时全力奔跑,同时大声呼救。

    只是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天sè又已经昏暗,周方的呼喊声并没有引来别人。那黑衣人见周方开口大喊,生怕再起波澜,便运起轻功,只见几个兔起鹘落之间,便飘到了周方背后。

    周方只听得背后声响大作,他回头就是一刀全力劈出。那黑衣人脚刚落地,正是旧力刚歇,新力未生之时,突然间就看这少年转身劈来,顿时一惊,他仓促之间横刀去格挡,同时脚尖向前一点,就往后飘去。

    “铛”的一声,那黑衣人只觉得从马刀上传来一道大力,震得他差点握不住刀,他心中暗暗吃惊,这少年好生大的臂力。

    他心中生了忌惮,脚下的力就大了几分。他往后这一飘,就落到了四丈开外,等他落定下来再看去,却见那少年早又拔腿奔出去五六丈远。

    他心中大怒,先前那少年使出的招数有板有眼,显然是习武之人,而且臂力甚大。他刚才被偷袭,落了面子,正打算好好和这少年较量一番,谁知这少年只是使了一招,便立刻遁逃,实在是狡猾至极。

    他哪里知道,周方只是习过几招武艺的富家子弟,哪里会将这些所谓的江湖规矩,英雄好汉的面子放在心上。

    这“师叔祖”见周方狡猾,心中就有了戒备,他不敢全力施为,就紧紧缀在周方背后,就待这少年力竭之时一举将他击毙。

    谁知道他刚追过一道转弯处,却发现几个衙役正手执朴刀,严阵以待。那少年正四脚朝天,想来是力竭跌倒在街边。

    原来林启甲和他的手下见一个少年口呼救命,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他立刻示意手下拔出武器,以防万一。

    谁料到那少年刚跑到他们面前二丈的地方,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这少年挣扎了许久,还是没有爬起来,饶是如此,口中还是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一众衙役看得目瞪口呆,林启甲正打算上前查看,就听到后面有衣衫飘动声,他顿时停下了脚步,眯起眼向前打量。

    昏暗的街头猛然飘落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一见这番情景,便立刻停步不前,一双眼睛在周方和众衙役身上不住地打量,显然在思量着什么。

    众衙役不禁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个念头:来者是个高手。林启甲眼尖,一眼就看出那黑衣人手中拿的是马刀,那马刀是制式武器,这种兵器通常都装备于军队之中。而那把马刀的模样,显然不是尚越军队常用的那种。

    他想到此处,手中不敢怠慢,“刷”的一声抽出手中的朴刀。他身后的五个衙役一见头领拔出朴刀,也纷纷拔出手中的武器,暗中jǐng戒。

    对面黑衣人一见众衙役的举动,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他叹了一口气,便冲上前来,转眼间就和这六人战到了一起。

    他本不y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只是那少年知晓之事实在事关重大,稍微泄露半点就可能满盘皆输。他此时已无退路,只得硬起头皮和这几个衙役打斗,只求速战速决。

    谁知他刚一交手,就发现这几个衙役身手不凡,尤其那带头的衙役,武功甚为高强,其他五人虽然武功弱了一点,但相互之间的配合甚为熟练。他一时之间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他不知道的是,那衙头家承武学本来就高明,林启甲做了衙头之后,就将家传武学里的合击之术传于手下兄弟,rì夜āo练。

    这黑衣人毕竟是高手,他过了几十招之后,就渐渐站住了阵脚,他一待有了还手之力,便隐隐间有了反击之力。

    林启甲一看如此,心知这黑衣人武功之高,不是他等能应付得了。他心中焦急,手上的招数也愈发凌厉起来。

    那“师叔祖”正游走于六人之间,突然觉得压力大增,他见那头领模样的人招数凌厉起来,心知这人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实力,心中安定了下来。他也不反击,只是见招拆招,就待那头领模样的人气力衰竭,再各个击破。

    这边林启甲心中暗暗叫苦,他已经使出自己家学绝技,仍奈何不了那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在众人围攻中游刃有余,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他隐约间有种感觉,那黑衣人就等着一一击破。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一惊,他立刻低声喝道:“弟兄们,守紧门户。小武,吹哨示jǐng!”

    其他几个衙役立刻改攻为守,其中一人退到半侧,伸手探入胸口取出一个口哨,就“啾啾”的吹了起来。

    黑衣人本来在六人围攻中左支右挡,消耗那六人的气力。他练有深厚的内功,气息绵长,打斗间不虞气力。只是那衙役头领看出了他的意图,弃攻转守,又准备唤援军。

    他心知自己的计谋已破,便不再留力,当下招数一转,全力施出自己的武功。

    这黑衣人一全力施为,那几名衙役顿时觉得压力大增,转眼间就被攻得手忙脚乱,招式愈发混乱起来。

    林启甲一见如此,心中大急,他指挥道:“弟兄们,结阵。”

    那五人听了,立刻变换方位,结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阵。这样一来,那五人身上的压力立刻减了下来,虽然那黑衣人还是占了上风,但一时间也难攻破。

    黑衣人一见,心中更是焦急。他心知道如若不使出压身绝技,今rì绝难杀了那个藏身在衙役阵后的少年,他心念如此,便跳出战圈,运起心决,顿时脸上升起一股红霞。

    他这个心法是以消耗自身的jīng元,三炷香内可以提高自身内功两成,只是这种功法甚是歹毒,每次施功之后都会重病一场,寿元大减。

    林启甲一见黑衣人额头及双目发赤,心知必有古怪。他立刻出声提醒手下的衙役,同时心中暗自焦急,怎么过了许久还不见有同伴前来救援。

    那黑衣人转眼间就运完了功法,他深吸一口气,就再次冲了上来。甫一交手,众衙役就觉得从那黑衣人兵器上传来的功力大了不少,直震得心脉麻痛,直yù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众衙役大惊,此时他们有阵法相助,但即便如此,也抵抗不了多久。偏偏那黑衣人一招接一招,攻势如同大江之水,连绵不断而来。

    众人心中正暗暗叫苦,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只见一名衙役捂着腹部,缓缓倒下。那腹部间的鲜血从指缝间激shè而出,转眼间地上就溅洒了一大摊。

    余下的几个衙役一见,心中又惊又怒,被伤的那名衙役终rì里和大家一起当值,相互间感情甚为深厚,现如今被劈倒在地上,眼见进气少出气多,怕是多半活不成了。

    黑衣人根本不顾那倒在地上的衙役,他一招得手,后招接连攻来。五名衙役心神慌乱之下,又有一人被劈落了手中的朴刀。那黑衣人旧劲未消,就反手一转,改下劈为上撩,就yù把那衙役开膛破肚。

    那衙役一见如此,心生绝望,就yù闭目等死。众人怎料到这黑衣人变招如此疾快,仓促间纷纷救援不及,只能放声大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把钢刀从斜里劈了出来,就朝着那上撩的马刀上砍去,只听见“铛”的一声脆响,火星飞溅之间那柄钢刀冲天而起,而那上撩的马刀也被止住了势头。

    那闭目等死的衙役睁开眼,发现自己毫发无损,他赶紧向后退了两步,眼睛往旁边瞧去,就看到底是谁救了自己的命。

    周方一刀劈出,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身上传来,他手臂一阵酸麻,握不住手中的钢刀,钢刀就应声飞起。只是这一出看呆了对战的双方。

    众衙役和那黑衣人一言不发,就大打出手。谁都没顾得上先前那跌倒在旁的少年,谁也没料到少年在这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救了衙役一命。

    那礼佛寺的“师叔祖”刚才那一招使出,已有了十分把握。他这招被挡了之后,就抬头望去,想知道何人出手,一时间手上没了动作。

    只是放眼望去,一片白蒙蒙的粉末迎面扑来,他心中一惊,就立刻用手背遮住双眼,同时屏住了呼吸。

    那几名衙役本来见同僚就要丧命于那黑衣人之手,幸好先前那跌倒在地的少年斜里杀出,救了自己同僚一命,心中都在大呼侥幸。谁料到那少年根本不停手,左手一挥,就一股白sè粉末扬出,直奔那黑衣人的面门。

    那黑衣人反应也快,见粉末扑面而来,急促之间只能遮住双眼。突然之间,他只觉得丹田间被一股大力重重撞击,他的气息顿时被破,五脏六腑间流动的真气顿时停滞,这一停滞顿时让他周身失了气力,他这反噬之间只觉得喉头间一阵发甜,张口就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待这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只觉得眼角、鼻腔、耳孔中都有东西流出,他还来不及查看,便软软的倒下了。

    原来那林启甲见救那同僚已然不及,他心有不甘,便一个地打滚近到那黑衣人身前,正打算攻他的下盘。怎料到这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一时间竟然止住了手脚,他心知机不可失,便重重一击,击在那黑衣人的小腹丹田处。这一击,便破了那黑衣人的气海。

    众衙役见黑衣人倒下,都松了一口气。那林启甲转身喘着粗气对周方道:“少年郎,这人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不过他好像要杀曲达玟,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周方见这生平大敌倒下了,也呼了一口气,随口回答道。

    “曲达玟?”林启甲面sè一变,猛然跳起来,指着周方道:“弟兄们,抓住这小子!”

    一时间,周方见这衙役头领瞬间就变了脸sè,只讶得他目瞪口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