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我还道听霜是罪臣之女堕入风尘,有些脾气还说得过去,谁知道的自幼逃荒被人贩子揉搓够了的贫家女,进了青楼,头一条要学的就是逢迎客人,那姓沈的吃什么了撑成这样,把她宠得当个婊子都不敬业?
“卖艺不卖身”?照以前那种标准,抛头露面的出来曲子也唱了酒也陪了,不卖也等于是卖了,还乔模乔样地装脸子给谁看?装个清高样子抬抬身价也就罢了,怎么还整得跟真事儿似的?不喜欢姓王的,狠狠敲他的钱就是了,敲死不让他碰一下身子,赶明儿捡个高枝儿从了良,叫他干瞪眼去吧!
“贞烈的青楼女子”在中国近现代学中都快成一个特有品种了,共同特点就是清高自许、愤世嫉俗,在客人面前一副人人都欠了她一样的晚娘脸。
俺不好意思地说俺对这种人物过敏,因为第一这么写出来的人物太脱离实际了,第二对美好女xìng的幻想寄托在哪里不好何必非要寄托在jì女身上?而且这种人物跟酸腐书生一样,自以为看透了世情,其实什么都不懂。
就比如这个听霜对书生的那番高论吧,实在是幼稚到了让人发笑的地步。商人本来很富裕,不时上青楼来应酬消遣一下也无可厚非,可未出仕的书生要么生活困难,要么还靠着自己的士绅老子,也学人家大把洒钱来逛高级jì院,这不是十足败家子么?还“澄清天下,为民请命”呢,有这样宏大的理想,却不发奋读书,以求早rì登上可以挥洒自己才能的舞台或者静下心来去考察民情,切切实实给老百姓做点事情,反倒拿着自己那半罐水去跟jì女炫耀,可真不是一般的有出息啊!
西西:……这个。。我从来没想把听霜写成一个脸谱化的“贞烈的青楼女子”形象,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内心充满矛盾而对现实极为不满却又有些认命的人。
我想这些书生在她的心里应该只算是一种符号,一种理想化的寄托。。
至于羊羊筒子你说的这些毛病,不真实的问题,我会尽量注意,避免造作。
秧秧:我认为,像听霜这种经历的女人应该现实一点,懂得人情世故一点,对自己的归宿想得多一点,心里可能有苦,但不是那个人不会随便说,我们经常形容jì女“笑脸迎客,苦水往肚子里咽”就是着种情况,就像李碧华笔下的如花那样:“我生气起来只有‘心情’,而没有‘表现’,因为从小进入青楼,没有父母亲人可供我撒娇”。
这才是比较真实的jì女形象,而像听霜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做孤高状,纯粹就是给人惯出来,我就不明白,是谁惯得她这个样子,谁家青楼老板又会养这种专门得罪客人的宝贝?还有她又矛盾什么?像她这样穷困潦倒被转卖的逃荒女子,幼年又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也培养不出什么高尚情āo来,能进高等jì院倒多半应该觉得是福气才对,至少是锦衣美食,而且生活轻松,有人奉迎。
我记得看有一篇从杜十娘自己的角度来写她幼年生活的小说里描写她被鸨母买进jì院时的心情是:“在她手里比拐子那儿,简直是人间天堂,我是欣欣然当了jì女,堕入烟花,猜酒行令,夜夜歌舞,吃定男人的。jì女有什么不好?做jì女也得jì女的快活。从客人那揽得银两,觅得珠宝,买胭脂头油,和姐妹们比金衣珠钗,那般的喜悦满怀,它们是我挣来的,我值那样的价钱。”这才是比较真实的jì女心态。
不要说什么贫贱不能yín,仅仅是饥饿,烧心燎肺、让人觉得仿佛世界末rì来临一般的饥饿,就可以把一个人的意志一点点啃噬掉。进jì院的女子,尤其是那种拐子手里买来的下层女子都吃过苦的,没有一个不是知道好歹的明白人,至于弄出听霜这种半通不通的大小姐来,只能说是这家jì院的教习师傅该打。
玄衫幻剑:炒作,这绝对是沈老板的炒作。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挺爽,噢,打错了,是听霜,就是最大的噱头。
另据科学研究,这样更能增加男人的征服感。
这沈老板经商之道还真有超前意识,另偶怀疑是不是传说中的沈万三。
或沈万三他爹的爹的……
秧秧:但关键是这女人的架子抬翻山了,玩所谓“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噱头,归根到底也是为了把客人往里拉,不是往外赶,而上青楼消遣的客人,应该都不是现在偶像剧里那种痴情到犯贱的男主角,所以我只能送这个听霜一个hūn天两只虫——蠢!
西西:……额、额,差点无言以对。。。好吧,我错了。但有个问题,真实的jì女形象换言之也就是大众的jì女形象,可一旦大众,戏剧化的效果便很难表现。。。
我改,让此人台词感情起伏稍微真实化一点。能让人觉得,此类人虽然不多见,但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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