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八公园除了像张守义这样的跳大神的就属炼丹的最多了,而蒸馏则是炼丹过程中很重要的一项工艺,所以实际上那些为真假神仙们开设的店铺中一直都有蒸馏器在卖,只不过张守义平时从来没有注意过,所以才会产生这东西突然冒出来的错觉。
由于胃酸的古怪味道张守义一开始是拿淡酒来做实验的,结果大获成功,所以得到了烧酒作为试验的副产品,张守义尝了一下之后断定这酒绝对有二十度以上,虽然还算不上烈酒,不过比起那些张守义都能喝上**碗的酒来味道可要浓烈的多,张守义对这杯中之物不算沉迷,尝了两盅之后感觉味道不错就打发铁川去请师傅,潘十信嗜酒如命,想必对高度酒更感兴趣。
潘十信已经把自己会得都教给了张守义,而且他的教学方式是绝不督导,一切都看学生的自觉,因此这段时间又沉醉于王府提供的免费劣酒之中。对于一个酒鬼来说烈酒当然是他最渴望的东西,所以当他一走进张守义的院子时就抬起鼻子仔细地嗅了嗅,“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怎么会这样好闻。”
“这就是公子酿出来的酒,”刚刚铁川也尝过一盅,一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回味那浓烈的味道。
“哦?好孩子,真的没想到他有这样孝顺,真不枉我教他一场。”
这个时候张守义已经把买来的那一小坛酒蒸了一遍,现在正准备开始干正事,潘十信一边品着手中的美酒一边听张守义把他的试验计划说了一遍。
“炼丹术我早年的时候知道一些,听你所说倒是那么回事,不过我建议你把火力再加大一些,虽然一般蒸馏都是用火,不过在这里可能把水烧开会更好一些。”
“烧得猛一些倒也不难,可是为什么呢?”
“炼丹里面的蒸馏最主要的就是用来提炼水银,对纯度要求很高,你则只是做个简单的提炼,猛火应该就可以了,这样应该来得快一些。”
当张守义终于得到了浓度更高也更清澈的酸液之后潘十信也把提纯的那点酒都喝掉了,老人已经微微的有些醉了,在一边嚷嚷着还要喝,张守义试验成功正处于兴奋之中,干脆就让铁川把剩下的试验残渣倒掉然后再拿一坛酒来烧制,今天可是值得喝上两杯。不过让他不解的是在铁川清洗蒸馏器的时候上面居然有了明显的腐蚀痕迹,根据张守义的化学知识铜似乎不会被酸腐蚀,这让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当那只死青蛙终于跳了起来张守义干脆又做了一个小人扎上针放在桌子上面对着陆先生的屋子装模作样地念起咒来,配合青蛙的跳动场面显得十分诡异。陆先生躲在门后面也看的背后一阵阵发凉,像他这种老江湖张守义若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张守义的确没有用任何丝线去牵动那只青蛙。
陆先生武艺高强即便是对上一般的修道之士他也有办法自保,可是张守义的这一套他从未见过,看起来似乎是一种诅咒,这样邪门的东西他就不是很有把握了。陆先生本来对张守义他们并无恶意,只是看着两个小子太过嚣张才出手教训,本来看他师徒俩的本事也不会有什么自己对付不了的局面,没想到张守义这么快就拿出了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法术。
实际上张守义不仅仅吓住了陆先生,在这个时代死灵系的法术远远没有清朝那么发达,所以大家除了知道在上古神话中有一位刑天被砍了脑袋以后还能行动之外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东西在死了之后还能听从主人的命令。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陆先生的童子看着外面张守义不慌不忙的做法心里大是着急。
陆先生紧锁眉头,沉吟良久才对扮作他童子的徒弟说道:“去把金蛊请出来。”
“好的,”童子脸露喜sè,急忙向里屋跑去,不一会小心翼翼的托出一个白玉盘,上面爬着一只金sè的飞虫。
陆先生接过玉盘低下头去与那只虫子双眼对视良久,然后喝了一声“去”,只见那虫儿双腿一弹如箭一般地shè向张守义,虫子体形很小速度又快,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不过躲在张守义体内的坎离蛇却将这只蛊虫看得明明白白,因为虫子来得太快想提醒张守义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唯今之际只有想办法拿个活物把它挡住,以坎离蛇意念的力量对付茶碗、酒壶之类的东西还能施展一下隔空取物,但是要想从旁边拉一个人过来堵枪眼就力有不逮了。危急时刻张守义怀中装蟋蟀的竹筒突然炸裂,他的那只宝贝方青一越而起,正好在空中与那道金光相撞。
张守义一看自己的宝贝蟋蟀逃了出来急忙停了法术,手忙脚乱的抓起蛐蛐,没想到这只方青经此一撞生出了新的本事,不但能跳居然还会飞了。不过它的飞行轨迹却颇为怪异,似乎是因为刚学会飞行,不但飞起来跌跌撞撞,而且还不知道闪躲障碍物,最后一头撞在墙上才落回了地面,张守义急忙上前把蟋蟀捉住,虽然他也知道能飞的蟋蟀不能再拿来角斗,可是自己这只方青明明是不会飞的,他若不拿住了仔细看看实在是不能甘心。
刚才的一翻剧烈运动让蟋蟀蟋蟀无法再动弹,实际上如果它能说话一定会告诉他的主人现在自己正生不如死,蛊虫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冲入另一只虫子体内的遭遇,实际上它的jīng神与陆先生还有一丝微弱的联系,陆先生凭此可以āo纵蛊虫来整治张守义,可是见到入侵失败陆先生也只好恨恨地骂了一声之后切断了与蛊虫的联系,这种金蛊他并不会繁殖,手头上的几只还是花重金从南疆那里买来的,陆先生基本上不会什么法术,可以说金蛊就是他面对术士的杀手锏,本来他武艺高强并不把张守义的那种三脚猫的术法放在眼里,这次若不是张守义的法术比较吓人他还舍不得拿一只金蛊对付张守义,没想到让一只蟋蟀坏了大事,这让他如何不大动肝火。
不过看到张守义鸡飞狗跳的去抓蛐蛐陆先生又觉得这事自己似乎太过紧张,说到底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瞧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还算光明磊落,刚才他既然敢光明正大地站在院子里做法想来不是什么yīn毒的招数。
这边陆先生打算再观察一番,那边张守义望着手中僵直的蟋蟀不禁饱含热泪,自从上次王府后花园抓蟋蟀之后他就再没见过陈宇榭,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张守义对蟋蟀的兴趣,猛地看到自己最勇猛的大将军莫名横死不禁悲从中来。
“去找个小盒子,七天之后我们把他葬了吧。”说完张守义默默地收拾起桌上的各种法器,主要是那些用砂锅做的电池组,张守义的心情虽然不好,不过这些东西他还是要亲手打理。
“徒儿,平时金蛊都是你照料,若是金蛊侵入一只虫子体内会怎么样?”陆先生扭头向他的童子问道,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的发生。
“不知道,不过我好像听说在南蛮他们培育金蛊的方法就是让这些虫子互相吃来吃去。”
“这么说金蛊会把那只蟋蟀吃掉然后再爬出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只是听说的。”
陆先生点了点头扭头望着张守义的房子,“他还真是一个有福之人啊,那个时候怎么会突然蹦出一只蟋蟀呢?不过他的这套法术还真的是很稀罕,这小子总能玩出一些奇怪的花样,我猜洞主他们肯定会对这套术法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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