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寂静,陈响脸上的喜sè尚未退去,忽听一声暗号,是从丛林最深处传出来的,暗号吹的很响很长,待到号音停止,几千名**大汉就这样从四面八方拥了过来,他们各个都很结实,他们的肩上都搭着**砍刀,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可怕的光亮。
陈响暗暗一笑,几百束火焰同时竖起,把这片地照了个火亮,漆黑的夜晚照的就像是大白天似的。
铁木寒左手一挥,几百名汉子立刻把周围的树木劈了一遍,使场地瞬间扩大了几十倍,这里已经可以充当四千人的练兵场了。
紧接着几十名大汉在一角建了一座木台,这是拿来阅兵和调遣用的,陈响已站了上去,向众兄弟挥手招呼。
铁木寒在台下指着陈响大开嗓音:“弟兄们,这是你们的新主!”
四千名大汉高举着大刀齐声喊道:“主公!……”
陈响推了推双掌:“我就是陈响,来带领你们走出黑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兄弟们从今天起就可以抹掉脸上“山贼”这两个字了,我们要成立一支起义军,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们不仅要少沾些酒sè,而且每天都要准时来这里āo练,只有把你们手中的家伙练好,我们这仗才能打的赢!”
“哦!哦!哦!”四千名大汉高举着大刀,齐声高呼。
陈响紧接着放声喊道:“从明天起我们的旗帜就叫作陈!”
“等一等!”一阵高喝从人群里传了出来,声音极为响亮,就在这时,两个人忽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直走上了木台。
陈响怔了怔,他眼前的这两个人赫然是段明与郑魔华,这两个人可是暗藏着一肚子气走上来的。
段明一手指着陈响,满面怒sè地说:“倘若这旗帜姓陈,我和我郑弟立马走人!”
陈响吃了一惊,如若他没有段明这位富家公子的经济支持,他的军队将难以发展起来,仅凭这四千山贼兵的力量,又能攻下哪座要塞?哪座城池?他们惟有坐着挨打的余地罢了,甚至可以直接肯定的说,他们要是哪天遇上了帝国强大的正规军进攻,凭他们的战斗力,只会一个个的白白送命。
陈响左思右想,终于做出了决定:“你们俩一定要留下来!”
郑魔华掌中握着剑:“要我们留下来可以,你得先说清楚,这旗帜到底姓段还姓陈?”
陈响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姓段。”
段明大笑,望着台下四千名大汉高举起了双手。
铁木寒撇了段明一眼,狠狠地咬着牙,憋着气。
段明单手搭着陈响的肩膀:“只要这旗帜姓段,你就是我的兄弟!”
陈响大笑,对着众人说:“只要我们是兄弟,这旗帜姓什么其实都一样!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同时笑起。
现在有钱的是主,还想和别人争啥?不如敷衍几句,笑笑算了。
铁木寒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陈响想利用对方的经济实力为我所用,可这件事有那么容易吗?除非南海兄弟是两傻子,所以铁木寒暗下叹了口气。
段明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说:“我们在琼王的眼皮下起家,是没那么容易的,琼王的军队很厉害!两百年前灭掉了大陆上最强大的家族——林家!三十年前又是对姓林的来了场大屠杀,所以琼国目前的实力依然是所有诸侯国里最强的!”
话说兴风帝国现在已有十九个诸侯国,琼国正是两百年前强大的势力琼家演变过来的,琼家兵jīng粮足,人才汇集,再加上āo作者用人不疑,爱才如命,所以他们很快实力大增,征服了强大的林家,势力从东南沿海一带向内发展成了琼国。
铁木寒终于开口了:“我们应当想方设法笼络林家的后裔,来壮大自己的声势。”
段明撇了他一眼:“琼国姓林的人已近灭绝状态,唯有兴风忍者学院……”
郑魔华长叹了一口气:“我实在想不通,大哥,就凭那兴风忍者学院里的几百口人对我们来说又有多大用处?”
段明点点头:“说的也是,说实话,他们还不够我们磨刀用的呢。”
陈响忽然放开嗓音:“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他们都是些以一敌十的家伙,有的人甚至可以以一敌百!”
段明将目光转向了陈响:“那么就请你为众弟兄们走一趟吧!”
段明这分明是想把陈响往火坑里推。
铁木寒也想到了这一点,可陈响却笑着说:“你想让我前去充当说客,这岂非太过容易了些?”
重返旧地是多么危险的事,铁木寒当下睁大了眼睛,陈响说居然说出这种话,难道是他不想活了吗?
陈响接着说:“我在三rì之内即可说动他们,如若不能,愿以军法处置!”
段明笑起:“好样的!没想到我想说的话都被你说干净了!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将目光转向四千名大汉,放声说:“弟兄们就此回去歇息吧!”
可没人听他的,四千多人竟没有一人动上一下。
陈响紧接着对台下众弟兄说:“散了吧!”
这时四千余人才纷纷散去,段明心下暗怒,怒视着陈响。
……
夜已深,石洞里只有陈响和铁木寒两个人,他们已经开始喝酒。
陈响喝了一杯,便以臂为枕,仰天而卧。
铁木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们这里说话没人会听见的,洞口有我的兄弟把着。”
陈响依保久态,一字一字地说:“段明想我死。”
铁木寒冷哼了口气:“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家伙比蝎子还毒,你为什么还敢留他?”
“只怕没有他我们全都得死,留他顶多只死我一个,所以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哎,还是当山贼好,哥哥不如把他们俩杀了,这山大王就由你来做。”
陈响忽然坐起,摇着头:“不可,杀了他们俩我们也活不过几天,我料琼王过不了多久必会派兵前来剿贼,所以我们要想活下去,只有招兵买马和他们干了!要走这条路,只有把段明在南海的家产翻出来,所以这个主子暂时留给他当会儿去,反正没有一个兄弟愿听他的。”
铁木寒沉着脸斟了杯酒,两人碰杯而饮。
……
现在已是第二天,两人一醉方醒。
段明忽然走了进来,陈响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正躺着装睡。
“我今天就回南海收拾家当,你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赶去兴风忍者学院了?”段明yīnyīn地问陈响。
陈响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缓缓站起:“我现在就去!”
段明yīn着脸:“此去不成,军法处置!”
铁木寒咬着牙,看着段明风风光光的走出石洞,陈响却看着洞口淡笑了一阵。
“如此鸟人!我真想立马宰了他!”铁木寒怒起。
陈响说:“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可你万一……”
“我肯定没有万一,只有一万!”
“我和你一快去!”
“不行!你还是留下来守山。”
“我带上几百弟兄和你同去怎样!”
“我一个人足够!”
陈响的决定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他的想法一但决定下来,就算天塌下来也一定要去办成。
兴风忍者学院,对他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可他却提着一柄利剑,满面笑容的向着它迈进。
重返旧地,难道他真的有可能活着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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