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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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军很快就退到了玄武门前,冲到前面的清军,正想夺回玄武门,就听到一阵排子枪响,一大队的日军出现在了玄武门的面前,日军的援兵也赶到了。

    一场混战下来,清军与日军两边旗鼓相当,清军想夺回玄武门的控制权,但日军死死防守,清军接连冲锋了几次,都被日军给挡了回来,日军从玄武门想往里面推进,又被清军借助房屋等掩护物击退,不能前进一步。交战良久,各有死伤。战局一时间成了绞作状态。

    叶志超听得手下来报,玄武门增兵一营,攻至下午,仍然没有夺取玄武门,他心中着急,召集众将议事,商议退兵之策。

    叶志超道:“据探马回报,倭寇从牙山一线,增兵北进,玄武门战至中午时分,仍然在倭寇的控制中,玄武门一失,则平壤失去了屏障,我军必然处于倭寇的包围之中。况且,朝鲜王宫已经落于倭寇之手,以我在朝鲜的驻军,无法夺回平壤的控制权,我军宜迅速向鸭绿江边集结,等待援军,以备再战。”

    早上主战的马玉昆,率军与聂士成激战玄武门,死伤士卒数百,并无寸功,他此时也不再发表主战的言论。叶志超随即以以闵丙奭的名义,派一朝鲜人冒雨送书于日军元山支队阵中。其上书:“平安道监司闵丙奭致书于大日本国领兵宫麾下:现华兵巳愿退仗休让,照诸万国公法止战。伏俟回教,即揭白旗回,望勿开枪。立俟回书。”

    经过中午的一战,陈庆这一哨人马,除了伤者,能战者不过二十余人,在阵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军的尸体。雨水打湿在这些战士们的身上,身上的血水又流了一地,此刻已经分不出那一些是雨水,那一些是血水。

    经过这一场恶战,陈庆已经杀红了眼,只要听到枪声,他就会拿起自己的毛瑟枪,找到目标,然后扣动扳机。如果遇到不同军服的人,他在打光子弹的情况下,会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刺刀。

    下午四时左右,雨一直在下,陈庆在盘算着下一次的进攻,他会杀掉几个倭寇,这时候,就看到阵地上升起了一面白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刘义已经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陈庆道:“陈大人,升起了白旗,这是怎么回事?”

    陈庆也十分的不解,升起白旗,那就意味着投降,就意味着不打了。想想自己这一哨人马,死伤惨重,看到刘义追问自己,他也莫明其妙,他对刘义道:“你且守住阵地,我到聂大人那里问一个明白。”

    来到聂士成的大营中,看到聂士成一脸忧虑的坐在桌前,桌面上是平壤的地形图,陈庆见聂士成,当即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从清晨奋战到现在,我们一千多兄弟倒在血泊中,现在怎么就竖起了白旗?”

    聂士成听得陈庆这般哭泣,也是老泪横流。他转身对并西方,拱手道:“叶大人有令,各处停战,并于今晚八时,全军撤出平壤。”

    各处停战,晚间退回平壤,陈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就这么撤了,我们兄弟的血不就白流了。”

    聂士成道:“身为军人,只能服从统帅之命。叶大人已经下了军令。如之奈何呀。”

    陈庆道:“我们这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出兵朝鲜,到了朝鲜,然后又撤回去,我们这么多的兄弟,就躺在这里,大人!大人!万万不可呀。”

    聂士成道:“大胆,用兵之计,自有叶大人*劳,若不看在左大人的面子上,定然问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陈庆道:“我一百个弟兄,现在,站着的就只有二十多个了,这样撤退,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聂士成道:“兄弟,你的心表我可以理解,我们此次撤退,是因为我们目前援军未至,待我们会合了大军,然后再开进平壤。你放心,抗击倭寇,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你且先回去。”

    陈庆有些沮丧的离开了聂士成的大营,高州镇的兵马,在总兵左宝贵战死以后,军心已经动摇,听得到撤退的消息,人人赶紧收拾行装,巴不得早一日回到国内。

    野津道贯收到叶志超的停战书以后,命令士兵来到清军坚守的七星门外,命一朝鲜人向里面传递书信,书中道::“若降服,可允。应速开城门,集中兵器缴于我军;否则,即攻取之。”早有清军士兵将书信传与叶志超,叶志超召集诸将议事。

    马玉昆道:“倭寇其心叵测,竟然要我军缴械,士可杀而不可辱。”

    聂士成也道:“叶大人,我军在城中尚有万余人马,粮草备足,子弹充裕,可坚守数日,待鸭绿江援军一至,必对敌形成合围之势。”

    叶志超道:“如今已悬白旗,按万国之法,我军退出朝鲜,以期再战,何故失信于人。”

    聂士成道:“兵书有云,兵不厌诈,我们打出白旗,乃缓兵之计,借此机会,我军巩固城防,据守平壤,平壤不失,则朝鲜不失。”

    叶志超沉吟片刻,对诸将道:“我意已决,诸军按原来计划,今晚八时,全军从七星门撤出平壤。”当即命士兵过来,修书一封,那书上道:“降雨甚大,刻下兵多,难以速散,当期明朝,开放此门。”

    日军得到叶志超的回信,不敢怠慢,马上将书信送于野津道贯中将,野津道贯看罢,心中暗道:“清军送来此书信,看来,清军已无战心,我军可以趁势夺了平壤,把整个朝鲜划在日本的版图。”事不容迟,他下令,立即召集大队以上的将官议事。

    立见少将道:“平壤的清军,乃是清国的精锐部队,经过我军一天的攻击,已显疲惫之态,现在清军挂起白旗,已无战心,我军可一鼓作气,将其歼灭,使清国再无力兵出朝鲜。由此,我军可以驻于下平壤,并向鸭绿江一线推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