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呦,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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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冷嘤秋刚走,不久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

    地上的茶杯碎片未收,水渍带着茶叶淌在地上。

    我不悦,“谁在外头?”

    苡翠犹豫看我一眼,思忖道:“今个儿是初一,听这动静,该是小姐回了。”

    上官若雨?这样的动静,倒像是她能够弄出来的。

    “我手里的鞭子可不长眼睛,谁挡我的路我就抽谁!”

    借着便是几道凌厉的鞭风。

    外头的丫鬟婢女们吓得一个个惊慌逃窜。

    我揉了揉额角,刚教训了个爪子还没长锋利的小家猫,眼下又迎来了个惹事的活祖宗。

    上官若雨,上官若风的亲妹妹。几年前我怀着清儿,上官若风托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华景疏为我调理寒重的身子,当时上官若雨不知怎的就看上了那个吊儿郎当的神医,为了这个华景疏离家出走不说,在外头还和人家私定终身,拜了天地结了发,待一切米已成炊,两个人才齐齐出现在上官若风面前,把上官若风气得委实不清。

    我理了理衣服,在主位上好好坐定。

    微一垂眸,眼帘之中一道紫影快速掠过。

    “啪——”

    尖锐的一声响,长鞭破空而来,鞭风掠过我的耳畔,“咔”的一声细微的响,我身后的靠背椅子出现一道裂缝。

    我抚了抚我的发髻,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若将我发上的步摇打下来了,不用你哥哥开口,我也定要亲自督促着看你抄完一百遍《女则》。”

    “你……你怎么不躲!”女子的声音带了几分的紧张和焦急。

    我抬了眸,紫衣女子,持着同样紫色的鞭子立于厅中。

    这是一张精致美丽的面容,极好的容貌,因为焦急,一双黛眉紧紧拧在一起,嘴巴微微撅着,瞪着眼睛看我。

    “嗯,鞭子练得有长进了些。”我挑目看她,不掩赞扬。

    上官若雨哼了哼,满脸愠色,“你还敢回来!丢开我哥这么久,丢开清儿这么久,你现在还敢回来?”

    我瞥她一眼,双目微冷,“这是你同我说话的态度?“

    女子一噎,将手里刚要扬起的鞭子别回腰后,脸上微有薄红。

    “怎么,你不想我回来?”我定睛看她,缓缓勾唇,“那么,我还是不要讨人嫌,离开算了吧。”

    说着便起身,饶过她往门外走。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细如蚊声的一句:“嫂嫂。”

    我扬扬眉,未停步,继续往前走。

    “嫂嫂,我……”

    袖子被猛地从后被拽住,我皱着眉头止步回头,“怎么?不是巴不得我走?”

    “嫂嫂。”女子惊惶的,有几分不知所措,狠狠的摇了摇头,先前脸上还只有一点发红的颜色,刷的一下变得更红了,“嫂嫂,你别往心里去,我……我就是胡乱说的。你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哦?”我挑高眉。

    女子面上苦着看我,手底下毫不含糊的双手环着我就往之前位置上拖,“嫂嫂,你别走,千万别走,你要是走了,我哥非得拔了我一层皮。”

    也不知哪来的蛮力,我被她弄得踉跄几步,硬生生的被她摁回了主位上。

    上官若雨转了个身,在我身侧的位置上坐好,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看着我,“嫂嫂,别走了,和我哥,好好过吧。”

    这一句说得语声温婉,带着几分哀求神色。

    我一愣,抿了抿唇,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正是这时,下人端了我的药进来。苡翠接手端过,询问我要不要现下喝药。

    待我点头应予,药碗被揭开。

    一股浓郁的药香瞬时弥漫满室。

    上官若雨哀色看我,轻声道:“嫂嫂,你这药还在吃?”

    我睨她一眼,不言不语。接过药碗。

    女子姣好的面容突然一变,“咦?”

    我喝了口药,“怎么?”

    她迟疑看我,“这药闻起来的味道好像是……”

    我心神一凛,持着药勺的手微微一顿,“像什么?”

    上官若雨微微一笑,眉目微敛,带着几分羞涩,“这味道倒像是那人常做给的我补身药膳的味道。”

    我手一抖,药勺与药碗碰撞发出清脆一声响。

    “嫂嫂?”上官若雨疑惑看我。

    我放落药碗药勺,凝神看她,“你刚刚说,这药的味道你很熟悉,经常闻?”

    “他做的药膳,我每个月都吃的。”女子老实回答。

    “混账!”我勃然发怒。

    “怎么了嫂嫂?”上官若雨大惊,从椅子上起身,焦急着面容,面含几分委屈的,“嫂嫂,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我看着她,微微不忍。

    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我平静道:“没事,是药太苦,我有些躁。”

    上官若雨甜甜一笑,从苡翠端着的碟子上拿了颗蜜饯递了过来,“嫂嫂,良药苦口。”

    我含笑接过那颗蜜饯,蜜饯入口,只觉得口里什么滋味都没有。

    我最近的药新加了一味药材,而这种药材的气味浓郁,我想过很多法子都掩盖不了这种气味。而上官若雨,闻到的就是这种药的味道。

    难怪,难怪她跟着华景疏四年,至今未有所出,难怪……

    无意之中知晓的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同她说?

    心思恍惚,接下来她开头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只是含糊应付着。半晌,她了无兴致,道了个别,就去找两个小侄儿玩去。

    我感觉房里憋得慌,走出东苑透透气。

    空气里是一股清冽香醇的酒香味,上好的竹叶青。

    我抬眸看去,不远假山边上的凉亭上,青衣男子正在倒酒,见了我,将眉一挑,“呦,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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