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山,远远看到自己的斑竹小院中,有人影闪动,走来走去,距离太远,夜有些黑,也看不太真切。邢逸乾以为是来取灵聚的人。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心头虽然有些纳闷,还是向院中走去。
刚推开小院,只听有人轻声道:“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咦?你们是?”
邢逸乾看着来的几个人,都不太眼熟,心中多了几分提防,他现在的眼力,也能看出其中有两个气玄关的高手,隐隐面色改变,受到了觉醒的高阶本命鼎的影响。
“呵,没见到还真是不敢相信,竟然就是这么个杂役壮汉。”当头一个,身形微胖的老者,轻蔑的念叨着。
“你是?来捕灵兽的?”
“宫龙你可知道,我是他师父。天策峰顶级大师,郭浩。”
邢逸乾听到这儿,眉头一皱,暗道糟糕,这可是大麻烦来了,宫龙的情况,他当时就最清楚不过,那是被抽了本命鼎,吸收本源药劲,肯定大幅降阶。可当时生死相搏,没有办法。
逸乾装糊涂,依旧见礼道:“郭大师,不知您来有何事?宫龙,那天还跟我在天柱峰院中大比了呢?”
“哼!怎么了,至今昏迷才行,冰锥鼎竟然废了。”郭浩一脸怒气的说着。
“嘶,竟然会这样,那天我不过是打了他一拳,当场的三位大师还说,是药劲耗干引起头昏。”
“你倒是撇的干净,他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这时候承认就是死,他当然不会承认,摇摇头道:“弟子哪有那本事,竟然能一拳打碎本命鼎,真是天大笑话。能……”
“废话少说,今天就是要查个究竟,看看你是不是耍鬼,干了下作的事儿。”
“呵,请便,弟子杂役一名,随便查。难道再亮出一个本命鼎让我砸一拳试试?这要是再出事,弟子可赔偿不了。”
郭浩一拂胡子,哼道:“先把你的本命鼎亮出来,再看情况。”
这个要求已经极为霸道,在地冥星,药师之间从来询问本命鼎,作为自身的秘密,虽然周围的人多少知道一点,但是逼人亮出炉鼎,却很不尊重。
邢逸乾不满道:“郭大师,这个也太强人所难吧,毕竟您是天策峰的师长,即便是我天柱峰师尊,也没有过这样的要求,更何况您这样直接以大欺小的压过来,不太好吧!”
“切……”
郭浩身子一转,指着身后一高个短髯的老者道:“这是你们天柱峰执法长老,黄大师,我请他来做个见证,都已经得到准许。”
那高个老者也掏出了自己腰牌,看印记,确实是天柱峰执法。这邢逸乾也没办法,也想清楚事情的大概,一个首席弟子,竟然伤了本命鼎,天策峰地位超然,天柱峰定然找一个顶事人。
被迁怒的人,也只能是自己这个没背景的杂役。
逼着亮出本命鼎,对药师是耻辱,“忍了!让你们记住今天。”
一想到这儿,邢逸乾也只能期盼自己的神异的命运之鼎,他们都不认识,能够混过关。
“我的本命鼎,当初说是个废鼎,我一个山野猎手,也没什么见识,只想来这儿刻苦修行,提高实力,看着不入眼,也别意外。”
药劲运转,九窍凝成,慢慢的从眉心射出一道莹白光影。几拳大小,莹白如玉,淡淡然,闪着白光。
“咦?这是什么破玩意。”
“竟然还几道裂纹,真残次。”
“没见过”
周围人全都发表看法,都从没听过类似的小东西,看着残破的炉鼎,都笑出声来,药师最大的可悲就是觉醒差的本命鼎。
众人最后的看法:“这破鼎,有没有都一样。”
最后郭浩也无可奈何,一点也没有看出门道来。恨恨的让他收回了本命鼎。
沉默良久,邢逸乾心想,无知最可怕,这命运之鼎,说是天下第一神异也不为过,“这回本命鼎也看了,没我责任吧!”
“你……,”郭浩短喝了一句:“搜身!看看有没有其它的。”
邢逸乾大退了两步,摇摇头道:“郭大师,鼎都已经看过,还想怎么样,你难道还听过什么能吸收本命鼎的东西吗?为何搜身。只要说出一样能吸收掉本命鼎的东西,我就让你搜。”
他的立足点非常简单,只要郭浩能举出药物,能使本命鼎直接消失,并倒退的东西,逸乾就让他们搜。
“这个……”郭浩一时为难,横道:“因为我辈分在这儿呢?还有执法长老。凭什么不能搜你的身。”
“死人之外不搜身,您可知道,药师各有各的丹药,流传这句话。无凭无据,就这样为难,可真不是长辈做的事儿。”
邢逸乾据理力争,满眼希望的看向了执法长老,毕竟他是天柱峰的人,能照顾自己。
黄大师跟他们一丘之貉,怎么可能因为小杂役,而得罪天策峰的大人物,急命道:“你一个饲养灵兽,都不算正是弟子,谈什么资格。”
身份卑微让人欺负成这幅模样!但依旧是在所难免,邢逸乾手掌翻动,拉开了长衫,又转了两圈,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私藏重宝。快拿出来!”
郭浩一指巴掌大的小铁盒,逸乾随身携带的万风蛊,露在了怀中。又定睛细看,怒喝道:“好个鼠辈,竟然是空间鼎,你一个杂役哪来的这东西,充公查询,看看是不是哪个前辈丢的。”
邢逸乾收起了万风蛊,抗拒的说道。“充公!凭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家里祖传的。”万风蛊藏着所有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让给他。
这几个老家伙,见宝贝起贼心,就连他们都没有空间鼎储存,也不顾身后有什么,就想借着这件事情,兴师问罪,把东西抢下来。
郭浩哈哈笑道:“凭什么,就凭你在宗门切磋,竟然伤了弟子本源,按照规定应该受重罚。所以我有权惩罚你。”
邢逸乾愤愤道:“是他,先下得杀手。宫龙先施展冰锥鼎,我跳起躲开,都被他打落,若不是我掀起石砖抵挡,岂不被他扎死当场。那时候怎么没人出来阻止理论。”
郭浩哑口无言。
黄大师喝道:“逆徒,现在区区杂役就这么不服管制,若是以后还得了,就因为我是执法堂长老,是你的师尊,就可以没收这不知何处的赃物。”
“赃物,这东西我没偷没抢,父亲留下来的,休想拿走。”
后面一个人喝道:“不知尊师重道,这等逆徒留有何用,咱们先废了他再说。”露出一副贪婪嘴脸!
邢逸乾心中怒气翻滚,刚刚一曲,夜杀!让他心头情怀回荡,战意嘶鸣。
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仰头哈哈大笑,发狂若巅。
“逆徒?师尊?没有传道,未曾解惑,更别说授业,恬不知耻,竟然敢说是我师长。配得起这二字?更可悲,竟然联合旁人硬加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贪墨重宝。好不要脸的师长。”
这一番话说的是字字有力,掷地有声,听的他们凿个地缝想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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