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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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松树的果实叫“松塔”,里面是红松的种子,比毛嗑小一点,山里人也叫他“海松子”,

    这东西炒出来有种特殊的香味,而且,据说可以当药用。正常情况下,原始森林里的海松子是三年小收,五年一大收。榛子树的果实是榛子,大人手指肚大小,壳很硬,瓤肥大,适合炒着吃。

    这两种山货都是山下的抢手货,价钱都不低。

    回到爬犁那里,拿着斧子砍了一些手臂粗的灌木小树,把他们抱到爬犁上摆好,广丁干完这活,没等半个钟头,老黑就叼着一只很大的狍子来了。这家伙对广丁安排的活尽心尽力。

    狍子这东西有点傻,一般见人也不跑,就是跑了,也是跑不远又停下,大家都叫它们“傻狍子”。狍子长得很像鹿,草黄色,全身都是瘦肉,皮毛做褥子特暖和。正常大狍子的有三尺多长、五六十斤,这只比较大足有快五尺、重**十斤,看来老黑眼光很高啊!

    广丁让他把狍子放到一堆灌木丛下,又带他来到那些松树、榛子树下面,让他把松塔和榛子弄下来,老黑精神抖擞,连拱带撞,松树摇摇欲倒,松塔雨点一样的落下来,不一会就弄好一棵树,这样接连不断,很快就满地都是,广丁也不收拾,嘱咐老黑在附近守着,不要让其他的大型野兽过来,自己再来,要带人来就不要出来,安排妥当才回到爬犁边。

    看看狍子身体已经凉了,广丁轻松的把狍子搬到爬犁上面,然后在狍子身上撒上一些雪,见雪没有化,放心了。过了河拉着爬犁慢慢的向家里走去。他还没有到家就扯开嗓门大喊,简直如同一声令下,就看大门一开,老舅老舅妈如临大敌的飞奔而出。

    “老舅,我捡到狍子了。”广丁一边故意艰难的拉着爬犁,一边大叫。

    老舅看见广丁没事,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爬犁印,黑着脸对广丁说:“谁让你去小河北面的。”

    广丁故意紧张的小声说:“我自己想去拾点柴火。”

    老舅从来没有对广丁这样凶巴巴的,老舅妈毕竟是女人,虽然觉得广丁不对还是看不下去了,把广丁抱住对老舅大吼到:“你这个傻人,孩子干活你还说他,你看把广丁累的。”老舅瞪了老舅妈一眼,居然很凶,老舅妈一下愣住了,她也没见过老舅这阵势,当时就蔫了。

    广丁从没见过老舅这样,知道老舅有点急了,心想:“以后,这事还得少干。”就低着头不说话,老舅吸了一口气,这才缓过神色来,那狍子他连看都不看,拉过爬犁回家。

    这个节骨眼上,广丁也不敢在说话,连老舅妈都没声了,他怎么敢啊。

    进了院子,老舅才转过身对广丁说:“以后不许这样了。”广丁连连点头,老舅这才换上笑脸,把狍子卸下来,老舅妈见了连忙说:“你看当家的,咱家的广丁多厉害,这么大的狍子。”广丁偷偷瞟了老舅一眼,发现老舅的眼里都是牛牛的光。

    广丁觉得时机可以了,才假装害怕的小声说:“老舅,我看到林子里地上有好多榛子松塔,有好多麻袋那么多。”老舅正在琢磨把狍子扒了,忽然听到广丁这样说不由得眼睛一亮,顺口说:“真的,在哪?”

    广丁知道老舅可是过日子的人,他不动心才怪,连忙说:“就在他们拾柴火前面不远,地上全是。”老舅妈一听也来了精神,急忙说:“当家的,看来不远没大事,我们赶紧去,别让别人占了先。”老舅不是磨叽的人,想了一下,把狍子放进厦子拿上一堆麻袋。

    ,这时候广丁说话了:“老舅,这些麻袋不够。”老舅回身看着广丁,广丁故意稳稳当当的说:“起码几十个麻袋那些。”老舅性子沉稳,脸上倒没什么,不过动作却快了很多。拿了所有的麻袋放到爬犁上,他和老舅妈一人一个大爬犁,让广丁坐在上面领道,向后山快步走去。

    到了地方,老舅妈看到满地的松塔榛子,高兴的抱着广丁狠狠亲了一口:“我们家广丁真是福星!”老舅更是满眼放光。三个人捡的捡装的装,很快两个爬犁就装的满满的,老舅眼中泛着精光,显出大将风度,大手一挥说:“先把这些运到小河对岸,再回来。”两个兵马上答应,三个人连拉带拽,半个钟头就运到了河边,卸下麻袋,再转回来,折腾了五个半钟头来回四趟,终于全部运到了对岸。

    老舅回家套车,这时候广丁一皱眉,现在的他,对山里的气息感觉异常敏感,他知道对老黑跟着来了,只好说自己要尿尿,老舅妈说:在这里尿就行。”广丁坚决摇头,无奈之下,老舅妈只得告诉他不要跑远了。

    广丁进了北面的树丛,飞一样的跑到老黑跟前,和他亲热几下,让他回去,又飞奔而回,到了河边才晃悠悠的走出来。

    一刻钟老舅回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麻袋装上,又把爬犁拴到车后面拉着,凯旋而归。

    直接把马车赶进大院卸车,老舅妈这才点点足有二十八个麻袋,看着小山一样的成果,不漏声色的老舅也眉开眼笑。

    老舅高兴也不累,去厦子里又把狍子搬出来,野物身子凉了弄起来费劲,老舅是懂活的人,自然要赶紧处理。广丁和舅妈进屋歇着说话。

    天色不早,舅妈起来做饭,老舅进屋送来一块大大的狍子肉,老舅妈高兴的洗洗,直接炖到了锅里,不一会肉香就飘满了小屋。

    关门闭户,煤油灯挑的通亮,炕烧的滚烫,桌子上一大盘子煮好袍子肉,一盆子袍子肉炖土豆冒着腾腾的热气,旁边一小碗酱油。菜虽不多,却诱人啊,老舅罕有的弄了一碗白酒,三个人有吃有喝,老舅妈和广丁唠嗑,老舅坐在桌前,眯着小眼盘算着明天的活计。

    广丁无意间看着老舅的脸,忽然想:“怪不得自己的眼睛不大,原来根子在这里呀!老祖宗那句“外甥像舅舅”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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