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广丁猛的跳了起来,心里暗暗大叫:“这是老子的《道德经》。”广丁没有看过《道德经》,不过老子的大名和《道德经》最著名的这段话他可是知道。老子是谁啊!《始真经》关尹子的老师啊!
广丁看了看外间,吐了吐舌头重新坐下来,定了定神,才神色虔诚的继续看下去。除了中午吃饭,广丁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炕。整整一小天,才把《道德经》粗读了一边。
这本《道德经》分上下册,下册的内容好懂但广丁不感兴趣,上册较难却恰好合乎他的胃口,广丁觉得他们和《始真经》有相通之处,不愧是老师徒弟。广丁决定把《道德经》尽快背下来,讲给参爷爷听,让爷爷帮自己。广丁用了一晚上时间,记住了一小部分,反复对比多次,直到准确无误才睡觉。
第二天,找了理由出门,直接奔山里,现在广丁的体质和一个多月前又不同,虽然下雪了,一点难不住他,他在雪地上飞奔,就像说书里可以踏雪无痕的侠客,雪地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广丁先去给松树爷爷问好。他这段时间来的不多,老黑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广丁继续向山里奔去,一个钟头不到已经到了小山谷,这速度比红毛还要略快。到了大石头,参爷爷和娃娃都不在,广丁知道他们在附近,就大喊了几声坐下等,片刻,一个红影出现在北面远处的草丛边。
“广丁--”娃娃一边喊着一边冲过来,拉着广丁的手又跳又蹦。两个人闹腾了一会,身后才传来参爷爷喜悦的声音:“广丁,你可有一阵子没来了!”广丁转过身来,躬下身子对参爷爷说:爷爷好!”
虽然天寒地冻几个人都不在意,随意坐在大石头上先聊了一会家常,广丁才把《道德经》的事情和参爷爷说了,参爷爷立时大喜,忙让广丁背出来。
广丁把记住的一部分背出来,参爷爷听后半天才吐了一口气说:“老子的学问果然非同一般。”
又沉思片刻,才开始把自己对《道德经》的理解慢慢讲出来。
二人你来我往的足足说了三个钟头,才在娃娃的催促下收了话题,参爷爷说了句:“你们两个玩一会吧。”独自离开,广丁和娃娃打雪仗、堆雪人、摘松塔玩的开心异常,后来娃娃提议跑比赛,他在前面跑广丁在后面追,别看娃娃人小腿短,真跑起来,现在的广丁也不是对手,两个人在一座高山上停下了脚步。
广丁看着远近白雪皑皑,群山起伏,一时间心旷神怡,只觉得自己和这片天地无比亲近,不由大喊:“大山你好,我喜欢你!”
他闭上双眼张开双臂,忽然,小溪边的那种感觉再次出现,而且这次更强烈许多。广丁清晰的感受到被某种东西拥抱着,像是一股无形的气团上下左右包围着自己,每一个汗毛孔都有气团在进出,自己像在老娘的怀里,无比亲切无比舒适,又如同成了这山这地的一部分,说不清哪是自己,哪是山林大地。
瞬间又似永远,广丁猛的醒来,人已经趴在地上,他茫然的看着冲他大叫的娃娃:“广丁,你刚才怎么了,使劲叫你,你也不应。”甩甩头,广丁心里不由苦笑,“这种感觉每次出现,都是自己和娃娃在一起,每次又是娃娃打断,成也娃娃败也娃娃,不知道,这是不是该着。”
他看了太阳问:“我这样多久了?”娃娃看着他,惊讶的说:“你不记得啊,都半个钟头啦。”
广丁爬起来,刚想解释一下这件事,娃娃忽然说:“不好。”就向山下跑,广丁忙跟上。
跑了几里路,看到前面一只不大的梅花鹿躺在雪地上。娃娃想把它扶起来可是不行,正束手无策急得围着梅花鹿直转圈,广丁跑到跟前蹲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原来梅花鹿后面的右大腿伤了,就让娃娃去找草药,虽然是冬天娃娃准能找到。自己在旁边找了两块桦树皮,又扯了几把干草编草绳。
等了一会,娃娃回来了,不愧是山里通,怀了抱着一大堆草药,广丁把草药捣烂给梅花鹿敷上,用桦树皮夹好,再用草绳扎好。这才对娃娃说:“它现在没事了,不过不能动,你最好去找它的家人,让他们在这里照顾它。娃娃点点头又跑去,半个钟头,娃娃回来了,后面跟着两只成年的梅花鹿。
广丁看看天嘱咐娃娃说:“天已不早,这里离家很远,我得马上走了,你按照我做的那样,每天给梅花鹿换药几天它就会好的。”娃娃虽然舍不得广丁,但知道缓急,现在照顾小鹿要紧,无奈的对着广丁点点头。
广丁跑了十几步回头又挥挥手这才飞驰而去。
广丁足足跑了快两个钟头才到小河边,虽然他与众不同,也有点发喘,过了河,他像正常孩子一样慢慢走回家,这点广丁一直很小心,顺便让自己的喘气平息下来。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特别早,五点多钟天已经黑了,黑色的夜晚,看着舅舅家窗户闪烁着金黄色的灯光,广丁有种特温暖的感觉。
见广丁回来舅舅也没多问,广丁在村子的时间长了,老舅不担心跑丢了,所以,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看着他了,老舅妈忙把饭菜端上桌,三人围坐在饭桌前,广丁吃着香喷喷的酸菜粉条,听着老舅老舅妈说着村里村外的趣事,心里热乎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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