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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听了这话心里稍稍觉得有底了一些,跟郭媒婆订好了相媳妇的时日在五月二十七,那天她便说带着茉莉进城去买东西,到了城里先各处逛了逛,还给茉莉买了两支珠花插在了头上,中午的时候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说要去饭庄吃饭,领着茉莉去了说好的那家饭庄。
一进门就瞧见郭媒婆已经在一张桌前面坐着呢,方氏装作巧合的偶遇上前道:“呀,这不是郭家婶吗?这进城来买东西都能遇到,还当真是巧呢!”
郭媒婆也陪着方氏演戏道:“可说得是呢,咋就这么的巧,既然遇见了那就一道吃吧,我也是刚进来。”说罢招呼了伙计过来,随便点了两个菜和饭,左右来的目的也不当真是为了吃饭。
茉莉从来没到饭庄里吃过饭,总觉得着实太过奢侈,见端上来两小盘儿的菜不由得皱眉轻声道:“十几个铜板就来这么点儿的菜?可当真是坑人呢!”
方氏在桌下用脚轻轻碰了茉莉一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茉莉便也就住了口低头吃饭。因为方氏也不认识蒋世彦的爹娘,也不好意思四下乱看,趁着低头吃饭的空档轻声地嘱咐茉莉道:“稳稳当当的吃,别吃的太急了……”顿了一顿又道,“也莫要吃的太多了。”
茉莉心下嘀咕,娘今个儿这是怎么了,领着来饭庄吃饭就已经很是奇怪了,如今又拦着不让多吃饭,倒不如干脆就不来吃岂不省事。
她这边正胡思乱想呢,郭媒婆已经瞧见了刚进门的蒋家夫妇,不太动声色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示意自己对面的丫头就是茉莉。
那蒋家夫妇转到郭媒婆的身后,选了个离着不近但是正好能瞧见茉莉没有也吃饭的位置,虽然也点了几个菜,但是谁也没心思吃饭,只是不住地把目光投向茉莉。
也不知是不是荷花的传染还是什么,祝家的孩从来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饭也都是规规矩矩的闭口吃饭,从没有张着嘴吧嗒嘴的习惯,而且茉莉本来就是女孩,在这么多人的大厅里吃饭,本来就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生怕自己不小心丢人现眼,又得了方氏慢慢吃的嘱咐,这会儿正小口小口地吃这自己面前的菜,尽量慢慢地嚼着嘴里的东西。
蒋家夫妻见茉莉长得白净而且秀气,模样也的确是个十分出挑儿的,难怪蒋世彦第一次瞧见就动了心思,只不过这女孩儿只有模样可是万万不够用的。想到这儿蒋世彦的娘亲忽然手下用力,把袖扯开一条线缝儿,从自己的身边拿出了小针线包儿,走过去对茉莉道:“这位姑娘,我刚才不小心挂了衣角,手里一扯及就变成了这样,不知道能不能封好,你能不能帮我缝一下,我这眼神儿着实的不好使了。”
茉莉闻言扭头见方氏和郭媒婆聊得正热络,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扰,便点点头道:“这位婶你先坐一会儿,我看一眼这个该咋缝。”说罢接过装针黹用物的小包,扯出一股白线,在扯开的口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就开始飞针走线的缝补起来。
蒋夫人看着茉莉针线的娴熟程度,待缝好之后又看了看针脚,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小姑娘,可真是多谢你了,这儿是一些银钱,算作你给我补衣裳的酬劳。”
茉莉闻言连连的摆手道:“婶,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才是,哪里用得着还用银钱,岂不是连这萍水相逢的情谊都给抹煞了。”
蒋夫人很是满意地看着茉莉道:“你这孩心眼儿真好,你既然说到萍水相逢的缘分,我也觉得挺喜欢你这个孩的,我这儿有个金簪,是别人送我的,模样一瞧就是你们年轻小姑娘用的,我便把这个送给你,你觉得可好?”
茉莉见那婶拿着支明晃晃的金簪就往自己头上插,吓得连忙起身儿摆手道:“婶,这可万万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赶紧收好了吧,若是弄坏了或是丢了可怎么是好。”
“我都说了,就是瞧着你觉得喜欢,这可是纯金的簪,值许多的钱呢,你赶紧的拿着就是了。”那蒋夫人硬是要塞给她。
“就是因为值很多的钱,所以才更不能要,我不过是帮了个小忙,根本就不该要什么报酬的,更何况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更加的不能收了,婶还是好好收起来吧,俗话说财不露白,这这么人多手杂的地方,若是被贼人盯上那可就不好了。”
蒋夫人见状忽然笑道:“果然是个不错的姑娘,郭家婶,你这回的红包看样是拿得稳稳的了。”
郭媒婆闻言这才起身儿笑道:“茉莉,你未来的婆母给你的簪,就莫要推了,赶紧的让她给你插在头上罢!”
茉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脖,低着头不吭声地由着蒋夫人把金簪插在了她的发间,虽说这会儿还没有下过定聘之礼也没起草婚启,但是从民间来说,这便是等于两家订下了这门亲事,后面的东西就都可以两家坐下来慢慢地商议着来准备了。
方氏跟蒋夫人闲聊了几句,便就领着茉莉告辞了出去。一出了饭庄,茉莉就埋怨道:“娘,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也不给我透个口风,我连个准备都没有。”
“你准备个啥,人家要看的就是你没准备的样,你当人家都傻啊,还瞧不出你有没有准备?”方氏闻言笑着说,“再说你今个儿说话做事一直都很妥当,用不着担心就是了,蒋家出手倒是也阔绰,竟然直接就给了支赤金的簪……”方氏说着便没了声响,人家相媳妇的时候出手阔绰,那定聘之礼定然也不会给的少了,相对来说,自家的陪送自然也不能让人瞧不起了去,这银钱上头,家里怕是得要多挪措些才行。
茉莉不知道方氏心里在想什么,自己抬手摸摸发间的金簪,心里不住地回忆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动作,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觉得心到现在还是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心里也不知是该羞还是该喜。
方氏跟茉莉到学院去看了博荣一眼,又去医馆看了郑大夫和小秀,这才拎着东西搭了个牛车回家。
这回金簪插在了茉莉的头上,方氏的心也就随着安定了下来,跟祝大姐和林氏一起商议着定嫁妆单,然后又挑了许多花样让茉莉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绣喜帕和一些小件儿的铺盖枕套之类。
荷花听说茉莉过了相媳妇这一关,虽说觉得在古代做女人当真是可怜,成亲还只能被男方家这样挑来拣去,但是见茉莉打心里往外美出来的模样,自个儿倒是也就释然了,心里也很是为茉莉觉得高兴。
之后几天,蒋家那边打发了郭媒婆过来说好了下小定的日,然后两家就都开始着手准备起来。茉莉要开始准备嫁妆,虽说离着成亲还有很久很久,但是许多东西还是要赶早不赶晚的做出来才好,所以家里的活计就大多落在了荷花的身上,还要有良在一旁帮着,倒是也没觉得多少吃力,两个人的种蘑菇实验还在艰苦的进行着,对于如何提取菌种的问题,荷花尝试了挖树皮、刮碎屑、接触传播等等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是基本都以失败而告终,唯一又一次在一个布袋里长出了两朵小小的东西,荷花还以为是自己种下的蘑菇终于破土而出了,兴奋的大叫,但是等良三步并作两步,满心欢喜地跑上来看的时候,一瞧见那两个小嫩芽儿,良就失望地说:“荷花,这个不是咱们种的蘑菇,这个蘑菇山里人都叫狗尿苔,人是不能吃的。”
荷花闻言也顿时泄气地蹲在地上道:“不会吧,这种蘑菇咋就这么难呢!”说罢不等良说话,自己就一下跳起来,握拳发誓道,“我还就不信这个邪,这回我还就跟她较上劲儿了,我一定要种出蘑菇来!”
良见她这样笑道:“我还刚想安慰你呢,结果你恢复的倒是快。”
“就像你以前说得,下了七次套才抓到野兔,咱们不过才试了三次,有什么好泄气的,虽然说这次是失败了,但是咱们至少又知道了一种行不通的法了。”荷花伸手把那两个狗尿苔从布袋里揪出来丢在地上,看着袋发呆了半晌道:“为什么能长狗尿苔但是就不长蘑菇呢?能长狗尿苔就说明我配的东西没有问题,应该是能够长蘑菇的,那么问题就还是出在怎么把蘑菇种到这些袋里……”
良见她盯着袋紧锁着眉头,便劝道:“就算要较劲儿也别就可着今天较劲儿了,这里头气闷,先出去再说吧!多想想总是会有法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连好几日过去了,荷花几乎是吃饭、睡觉、干活……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培养菌种,但是依旧是一无所获。
日一天天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六月初六,方氏一大早就说要回娘家,只跟祝永鑫一道去了,没有带孩们,让茉莉和芍药在家看着栓,又叮嘱荷花好生的给博荣晒书,这才套了车,拿着早就准备要带回娘家的东西,两个人轻轻松松地走了。
荷花看着牛车转弯了之后,挽起袖系上围裙对茉莉道:“爹娘倒是会躲清闲,那么多的书,就丢给我一个人了。”
“那些书家里就大哥和你在看,大哥如今不在家,嘱托给你了自然是该你管,我自己还有活计要做,可是没空管你!”茉莉见荷花嬉皮笑脸的诉苦,便故意板着脸不管她,扭身又对良说,“良哥,你也莫要帮她,让她自己弄。”
良只是憨厚地笑笑,看着她们姐妹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帮荷花在院里地上铺开了好几个大草席,然后进屋去帮着搬书。
荷花直接脱了鞋到草席上面,把良抱出来的书翻看检查一下有没有生虫,然后摊开搁在草席上晾晒,两个人这样合作倒是十分迅速,不多时就把书都摊开铺在了地上。荷花直起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今个儿的太阳真好,大姐,咱们也罢衣裳都抱出来晒晒吧?”
茉莉用手搭在眉间朝四周瞧了瞧,目之所及的地方是没有半片云彩,便点头道:“把冬天的厚衣裳都拿出来晒晒,不然总捂在箱里也不好。”说罢转身进屋抱衣裳去了。
栓跟虎这会儿从屋里追闹着跑出来。
荷花扬声问:“你俩要背的书都背好了没?”
“背好了!”栓边跑便嚷道。
“那我一会儿可是要查的。”荷花见他俩似乎都抄了木头水枪在手,吓得赶紧撵他俩道,“你们两个要玩闹去远点儿的地方,莫要疯闹得弄湿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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