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上派江氏、陈氏暗中打虎符主意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旦父亲丢了虎符的话,那么皇上定然会以此为由,紧抓不放,还不知会采取多少无法预计的手段来迫害父亲。父亲一旦有事,夏家所有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夏玉华当真是汗毛直竖,暗道其可憎到了极点!
“香雪,你过来!”夏玉华示意香雪靠近,而后在香雪耳畔悄然嘀咕了起来。
香雪边听边不时的点头,一直听完后这才小声问道:“小姐,春儿若问原因,奴婢当如何说?”
“你什么也不必说,我先前已经交代过她,她不会多问的。”夏玉华想了想道:“父亲现在不在府中,等他回来后,我会将这一切都告之于他,你与春儿现在便可以先按我的吩咐提前准备。”
“是!”香雪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一回是她报答小姐恩情的大好机会,她自然会好好去办,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香雪很快便退了出去,而凤儿则走了进来,一进一出间,两人颇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但却什么没有说。
待香雪走后,凤儿这才出声道:“小姐·轿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现在便要去平阳候府吗?”
“凤儿,刚才外头没别的什么人来吧?”夏玉华朝凤儿问了一句,估计着这丫头应该早回来了,先前怕是在外头呆着。
“小姐放心,奴婢回来后听说香雪在里头,估计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奴婢怕人偷听,所以一直在外头守着。”凤儿回来便看到原本在屋子里的婢女被赶到了门口候着·一问才知道香雪在里头。见这情况,估计着香雪肯定是有什么机密之事跟小姐说,因此索性先在外头呆着,给妫‘们把风。
“行,你先去夫人那问一声,看看我爹去哪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这会功夫,夏玉华自然是想马上跟父亲将这些事情说道清楚,而平阳候府迟一些去却是没有什么关系。
凤儿一听,连忙说道:“小姐·不必去问夫人民,门房说老爷去了马场。 看小说就到~听说老爷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匹好马,不过那马性子烈得很,前些日子老爷身子不好一直没空,这几天,天天跑去训马,怕小姐担心,所以老爷夫人没让知会您。”
“那好,今日天气不错,咱们也去马场转转吧!”夏玉华见状·索性现在便去找父亲,省得夜长梦多。
凤儿自然没问小姐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小姐做事向来都有她的道理·自己却是不必多担心。反正轿子也准备好了,去哪都无所谓。
夏家的马场自然无法跟皇家马场相比,不过那时里头的好马也着实不少。.夏冬庆是武将,别的什么都不偏好,唯独就是对马情有独钟,特别是现在没有仗打,又远离军营,更是只能将一腔热血无奈的寄托到这个上面来。
夏玉华到达马场时·果然看到父亲正在里头兴致盎然的训着马·而那匹马在父亲身下,早就已经变得温顺了不已·不似先前凤儿所描述的那般顽劣。
见女儿来了,夏冬庆很是高兴的下了马·亲昵地拍了拍马头后,这才将马儿交给一旁的仆从,自已则朝夏玉华走了过来。
“玉儿,你怎么来了?怎么样,好久没骑马了,想不想骑马转转?”夏冬庆笑呵呵地看着这宝贝女儿道:“看到那匹马没有?前几天还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的烈性子,今日可算是被为父给驯服了!”
“爹爹是大英雄,再强再悍的敌人都能够征服,区区一匹烈马自然不在话下。”夏玉华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过多的关注那匹被父亲驯服的好马,也没有想要骑马的**,一副来此另有目的的样子。
见状,夏冬庆倒是很快明白了过来,朝一旁指了指道:“玉儿,陪为父四处走走。”
说着,他便示意身旁的侍从全都在此处候着,而后打算单独带着夏玉华往前方那处没人打扰的地方慢慢走去。
见父亲看出了自己的来意,夏玉华很快便跟了上去,两父女边走边聊,远远看去,当真是父慈女孝,亲昵温馨,分外让人羡慕不已。
趁着此刻没人,夏玉华很快便将先前香雪所说的一切一五一实的告诉了夏冬庆。而听完这一切,夏冬庆似乎并没有太过惊讶,反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是早有所料。(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
自打江氏、陈氏被皇上送过来后,他便一直都没有中断过暗中的调查,心中也渐渐的有了些猜测,只不过一直并没有完全得到证实罢了。却是没想到自己女儿竟然一直替他暗中调查此事,并且还查出个所以然来了。
“玉儿,看来皇上当真已经对我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夏冬庆神情极其严肃,皇上派人暗中偷走虎符意味着什么,一旦丢了虎符,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这一切,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一旦如皇上所愿,消息传出之后,不但会在军中造成极大的负面效果,而且皇上还可以拿住这一把柄,费劲折腾、大做章,或抓或杀,甚至于再大的罪名都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到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自然也不言而喻。
这两年以来,皇上一直对他的猜忌与防范从没有过丝毫的放松,可先前一切所做所为,顶多也不过是防为主·而从现在这事看来,皇上已经对他起了强烈的杀心,若是他再不做出一些正面应对的话,不但性命难保,到时还会累及家人。
“玉儿,这事你不必再理,爹爹会亲手解决!”他看向玉儿,满脸坚决地说道:“爹爹不会让任何人害我,害我夏家!任何人都不可以!”
听到这话·夏玉华心中一怔,她明白,父亲这是要出手了,可是以父亲现在的处境,一旦跟皇上正面冲话,岂不是正中皇上的心思?皇上现在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爹爹想挑破这事?”她试探性的说道:“依我看,此事不宜与皇上正面冲突,我已经让香雪做好准备·暗中设局警告陈氏、汪氏,如此一来,皇上自然知道事情露馅。皇上只是让人暗中偷取虎符,这说明在皇上看来还并没有达到真正撒破脸的时候,所以知道事情败露后,定然会有所顾忌,有所收敛的。”
“你的意思爹爹明白,可是这一次若我还不借此震慑一翻的话,恐怕皇上真以为他已经到了可能肆无忌惮的取我人头、高枕无忧的时候!”夏冬庆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爹爹能够安然活于妁眼皮子底下,光靠低调隐忍根本不够·再不给皇上一些教训的话,用不了多久,咱们一家老小的都将命不久矣!”
几句话·瞬间让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夏玉华完全看清楚了事态的严重性,父亲说得没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唯有死人才能够让他完全的放心。这便是历来许多功高盖主的人为何大多下场凄惨的真正原因。
“爹爹,那您想怎么做?我可以帮您什么?”她不再犹豫,这个时候,父亲的想法才是最正确的,强势与锋芒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本性。它不但给父亲带来了不可避免的无妄之灾·但同时它却也是父亲这样的人得以自保的唯一利剑。
见女儿完全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与利弊,夏冬庆却也没打算瞒着夏玉华·他收拢了些阴霾之气,转而放缓些了语气说道:“玉儿·我记得你曾不止一次有意无意的提醒为父怀璧其罪的道理。为父也不是不明白,更不是舍不得那些什么所谓的兵权。只不过时机未到,若贸然交出兵权的话,为父实在难以保证皇上会因此而放过我,还有咱们这一家子。”
“皇上天性多疑,若没有一个完善的计划,贸然交出兵权,不但解除不了他对为父的疑心,反倒只会给咱们夏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为父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为父要做一件大事,大到让皇上从此以外,就算再猜忌为父,却也不敢再生半丝加害之心,亦不敢再对我夏家有任何的不良企图!”
夏冬庆说到这,停了下来,脸上显露出果断的霸气,如刀剑一般,冷静而锋芒毕露。而这样的神情不再是夏玉华以往看到的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慈父,而是那个战场上唯我独尊的铁血将军!
他没有再看夏玉华,转而朝一旁的天际看去,继续说道:“这次我冒险去西北,不但解决了你东方叔叔他们收敛钱财之事,而且还顺便做好了一些必要的准备。既然皇上已经迫不及待迫,那么我也不必再退让下去了。”
这么说,时机已到?
夏玉华暗自思索着,却并没有问出声来,看父亲的样子,早就胸有成竹,所以,她明白很快便会有大事再次发生。
见她没有说话,夏冬庆这才收回目光,转而笑着朝她说道:“玉儿不必担心,此次为父已经准备妥当,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江氏与陈氏你不必理会,我自有办法让她们从哪里来便滚回哪里去。至于皇上,他既然总对我手中的兵权耿耿于怀,那过几天,我主动将虎符送还给他便是。
不过,用不了多久,他自然会求着为父再次重掌兵权!到时,为父的处境自然不可与现在同日而语!”
听到这些话后,夏玉华心中顿时无法平静,看来命运的拐点,果真已经来临。
她清楚的记得五天之后,便是上一世父亲被害死亡的日子,从现在种种迹象看来,命运已经出现了很大的改变,父亲应该不会再死,但是之后又会发生些什么样的大事却是完全无法预料。
两父亲在一起详谈了许久,父亲虽然没有将详细的措施一一告之,但是从对话之中,她却明显的感觉出了父亲的睿智与气魄,而头一回,她也彻彻底底的对自己的父亲有了一次真正深入的了解。蓦然回首,这才发现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对于父亲真的是知之甚少。
她愈发的看到了父亲身上那种充满了智慧与魄力的光芒,同时也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上一世若不是被她这个任性而不懂事的孩子所牵累的话,以父亲的能力根本不至于那么快便走到被人迫害致死的地步。
这一世,许多的事情都已经改变,而她亦坚信父亲的命运也将会被完完全全的改写,整个夏家的命运亦是如此!心中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与豪情,在临近命运拐点之际,她将全力守护、拭目以待。
离开马场时,夏冬庆并没有与女儿一并回去,只是再次嘱咐夏玉华这些日子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必理会,只需跟无事人一般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便可,其余的一切自然都会有人打点妥当。
夏玉华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人会拿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开玩笑,父亲更是如此。心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安定,更加充满了力量。
轿子走到半路时,她临时改了主意,让轿夫改道不急着回府,而是先行去趟平阳候府。越是在这几天关键的时候,她便越是得表现得正常如一,就像父亲所说的一样,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方显沉稳。
这是夏玉华第二次来平阳候府,相较于上一次赴小宴所走过的地方,这一回一路穿行的前庭后院着实让她大开眼界。她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之人,不这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这样的奢华的确大大超过了一个候府应有的等级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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