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任岐、张肃各自回到犍为、广汉组织“敢死队”,以备过年往绵竹拜贺刘焉之机,协同贾龙除却刘焉刘璋;贾龙联络与自己交好的地方氏族头领准备再来一次“除奸”;张松左右逢源、随即协调处置各方事宜不提,我们来说刘备这边。
刘备接得张松书信,知道自己夺取益州的时间表,已然进入倒计时阶段后,大喜过望,与庞统、徐庶谈笑风生。
庞统则是说道:“主公,既然永年兄的计策已然订下,那为了配合永年兄行事,我们这便往中原去一趟吧!”
刘备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此时,我们正宜在建宁准备,怎么反要离开?”
庞统笑道:“主公在建宁经年,刘焉对您无比忌惮,坐立不安,枕不安眠。今年突失两子,更是忧心不已,试想过年之时,怎能安心庆贺?为此,我们便往中原去走一遭,教您这刘焉的眼中钉肉中刺离开他一段时间,也让他过年时睡几天好觉,让永年兄有机可乘!此外,若是我们留在建宁,等贾龙刚一杀死刘焉刘璋,我们便即出兵的话,难免要引起旁人的遐想,好似我们早就知道一般!故主公离开建宁一段时间,到时得到消息,再以奔丧之名赶回起兵,便是顺理成章,百密无疏之事了!”
刘备闻言,大悟道:“对,就是给我们设置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徐庶闻言,笑道:“主公这个比喻好!”
而后,刘备又问庞统道:“你和元直,还有二弟、三弟都要一起走吗?”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刘焉刘璋一死,南蛮必有所动,故您只带着我和二将军去中原,教元直和三将军留下来看家才好!”
刘备徐庶闻言,皆是点了点头,而后刘备转头对徐庶说道:“那家里的事就拜托元直了!”
徐庶闻言,回道:“主公放心,元直必是不辱使命!”
刘备闻言,又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转头又问庞统道:“我们年也不过,便即北上,但恐反遭刘焉猜忌,不知士元可有何理由搪塞?”
庞统说道:“这个简单,主公只要推说来得益州多年,未曾回家祭祖,今年建宁大安,特回涿郡祭祖即可!”
刘备又问道:“若是刘焉问我为何如此着急呢?”
庞统说道:“主公只说先祖祭日乃在二月头里,若是走得晚了,但恐错过即可!”
刘备闻言,微笑着满意点头,并没有责怪庞统乱给他家祖先改祭日!
说走就走,定下欲往中原之后,刘备翌日便即辞别了陈留王,带着庞统、关羽出发,去绵竹和刘焉告辞。
只是临走之时,张飞尚自嘟嘟囔囔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憋了一年大多(上次张飞离开建宁,还要追溯到公元192年年初陪刘备“三顾茅庐”之时!),如今出去,却不带着我老张,大哥真是偏心眼!”。
关羽闻言,知道张飞口中刘备偏移的心眼是偏到了自己这里,得了便宜不卖乖,只是微笑不语。
刘备闻言,则是心中有些不大是滋味。说实在的,比之有些桀骜的关羽,刘备更喜欢有些“憨傻”的张飞。于是,出来之后,刘备避着关羽,问庞统道:“士元,为何你不教稳重的二弟留下看家,却把如此重任留给了好酒的三弟?”
庞统闻言,笑着回道:“主公容禀,非是庞统好分亲疏,实乃从实处考虑后,得此分将之法!”
刘备闻言,知道庞统自有道理,急问道:“有何妙处,士元快快与我讲来!”
庞统便即解释道:“关二将军虽然稳重,且识大体,但骨子里自带一股傲气,若将其留下,遇有大事,恐其专断,不肯听元直之言。故若留下二将军,那元直便成摆设了!张三将军虽然粗犷,但马上可以提得丈八蛇矛,马下可以拿起七寸篆笔写字的他,却是粗中有细。若留其在家,重任在肩的三年将军必然自律,且有不明之事,必是向元直虚心请教。故此,留二将军在家是自己一人,而留三将军在家却是三将军和元直两人,主公说是留二将军好还是三将军好呢?”
刘备闻言,大悟,笑着说道:“吾本以为对二弟、三弟已算了如指掌,不想士元对他俩却是有比我还更深入的一番了解!”
庞统闻言,说道:“主公过奖,既是心中之疑已释,我们便继续赶路吧!”
九日之后,刘备一行到得绵竹,整日昏昏噩噩的刘焉闻得刘备来探,突然打出十二分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召见刘备。
当刘焉闻得刘备突然欲要北上之时,心中果然生出疑虑,问刘备道:“贤侄何故如此着急?”
刘备闻言,心中好笑,按着庞统先前所教之言回道:“家祖祭期乃在二月,但恐走得晚了,错了时间!”
刘焉闻言,方才点头,说道:“难得你一片孝心,那就请贤侄代我在你祖父(刘雄)和父亲(刘弘)的坟上代我烧柱香吧!”说罢,刘焉着人去包了一张银票给刘备。银票的数目不小,如果真是买香在刘备老子和刘备老子的老子坟上烧的话,三天三夜也烧不完!
刘备只在绵竹呆了一天一夜,便即离开。这一日夜中,刘备并未找张松说话。因为大计已然定下,再复多言,亦是无用,现在行事在人,成事只是在天。若是多余见了,反倒遭人猜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