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腾樊稠韩遂引着得胜的伏击大军回转西平时,他们得胜的消息也是刚刚传至西平。夹着大胜的余威,伏击大军迅速投入到攻城部队之中。
闻听己方的主力部队已然全军覆没,失去希望的西平守军,信心开始动摇。继北城一名“庞姓”将领引军“投诚”之后,其它三处城门先后“打开”。联合大军进入西平城后,边章被突入“西凉王”府中的韩遂引军斩杀,刚刚建立不足“百日”的西凉政权宣告瓦解。这出由外族导演的“分裂祖国”的“卑劣闹剧”,以失败而告终。
西平“解放”之后,重新回到祖国怀抱的西凉军民欢欣鼓舞。段?遵照前者与王允分别时的嘱托,速速往朝廷发了捷报。
捷报之中,段?尽力将已然七十岁的张奂和五十大多的自己隐去,而将年轻的“马腾韩遂”的名字放在了醒目的位置上。单从这篇捷报来看,也很容易便能看出段?的“公心”来!
闻得西平“解放”,被叛军主力冲杀散的那三万凉州先锋队陆陆续续的折回西平,大概还剩两万多人,程球也在其中。
本是打算回来投奔自己“姐夫”的程球,不想回来之后,却没找到耿鄙。从侧面打听到自己姐夫悲惨的下场后,程球大惊,本想立即逃走,却不想已被“软禁”起来。
程球回来的当日,韩遂在暂时改为联军指挥部的“西凉王”府内,选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将樊稠找来说话。
樊稠来后,见韩遂显得有些“神秘”,便即直言问道:“贤弟,你叫我来此何事?”
韩遂完全一副不与年龄相符的“老成”姿态,淡淡的说道:“程治中回来了!”
樊稠说道:“他回来怎么了?他姐夫我们都不怕,还怕他?”
韩遂说道:“我们倒是不怕程球这坨臭狗屎,但是怕他招苍蝇!”
樊稠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韩遂解释道:“你我兄弟倒是不怕什么,但师父一世的英名却不容诋毁。虽然师父在家赋闲多年,但在朝中想扳倒师父这尊军神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让这些人得了程球,用其在陛下面前胡说,则于师父有大大的不利!”
樊稠闻言,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韩遂狠狠的说道:“送他去见姐夫!”
樊稠有些惊讶的说道:“杀了?”
韩遂反而呵呵笑道:“兄长连刺史都敢杀,对个治中还下不去手吗?”
樊稠闻言,说道:“好,你说咋办就咋办吧!”说罢,便即随着韩遂一起去往“软禁”程球的地方。
当得知自己的姐夫耿鄙惨死在樊稠剑下,又被软禁起来之后,程球早已预感到了一些事情。当和自己并无什么深交的樊稠韩遂以“探望”的名义进到软禁自己的房中后,程球知道有些该发生的事情便要发生了。为此,程球反而冷静下来,看着紧握剑柄的樊稠韩遂,从容的问道:“二位将军可是来取程某人的项上人头吗?”
樊稠闻得程球此言,觉得有些“理亏”,显得有些慌张,没有说话。倒是韩遂异常冷静的答道:“不错!”
程球闻得韩遂答话,知道明面上的“老大”是樊稠,实际上管事的是韩遂,便即转头对韩遂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见程球没了话,韩遂反而说道:“程治中希望此事你不要怪我兄弟二人,只怪你姐夫耿鄙过于刚愎自用,也怪你自己带兵无能。我兄弟二人本以为要动你,还要费一番周折。但是如今你不喊不叫、不吵不闹,却也明理。本应放你一马,但实是怕你出去以后乱说话,我们又不能饶你性命,所以便请你自裁吧!”说罢,韩遂解下腰间佩剑,丢给程球。
程球看了看地上韩遂的佩剑,没有去拾。因为程球怕去拾剑的当口,韩遂教樊稠上来把自己给“捅”了。到时,韩遂便可说,“程球欲要夺剑斩杀于我,樊兄出于保护我的想法,方才将程球杀了!”。为此,程球觉得到时自己死的就太“冤枉”了!所以程球立在原地未动,而是淡淡的说道:“我程某人非是丈夫,受不得金器穿腹之痛,我想请三尺白绫,自悬梁上,不知可否?”
韩遂闻言,看了看程球,说道:“好!”
闻言之后,程球没有磨蹭,去床上扯下床单,打了几个结子之后,挂于房梁之上。而后,程球踩着凳子,双手抓住床单打成的“上吊绳”,在将头伸进“绳圈”以前,程球对韩遂说道:“正所谓祸不及妻儿,程球一人之错,还望韩将军莫要再找我家人的晦气。”
韩遂闻言,点了点头。
程球又说了声,“那程某人就在地下看韩将军行事了!”。说罢,程球将头伸进“绳圈”,踢开了足下的凳子。
半盏茶的功夫,看着痛苦的挣扎过后,程球将舌头吐出半尺来长,不再动弹了。韩遂心下有些黯然,拽着樊稠离开了。
出门时,韩遂和守门的卫兵说道:“有人问起今日之事,莫要说我和樊司马来过!”卫兵会意的点了点头!
程球上吊“自杀”之后,消息传至段?诸将耳中。众人便都以为,程球之死乃是其兵败狄道后,懊恼羞愤,觉得愧对灵帝和凉州百姓,所以自裁身亡。为此,众人便即谅解了程球的“过失”,段?命人将其厚葬!
后来,韩遂亦如程球所请,没有去伤害程球的妻儿,而且每月往程球家中送钱送粮,代程球照顾他的一家老小。待程球的儿子程银成年之后,韩遂还破格提拔程银为将,将其留在身边听用。由此举看来,韩遂杀程球并无“私心”,只是为了保护段?的声名而已。其中,自也带着些许的无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