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退返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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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次单位考试,问抢救伤员时,所要做到的五先五后是什么?正确答案是先抢后救、先重后轻、先急后缓、先近后远、先我后敌。但是因为我的理论学习能力较差,只答出来四个,第五个实在想不起来,便写了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鲜卑“偷营”部队回师的途中,乌丸首领难楼、苏仆延赶至左贤王近前,问道:“王上,王成乃是狡诈小人,听闻高丽大军已然进入玄?地区,此番必是他的缓兵之计,您却为何要与他休战三日啊?”

    左贤王笑道:“呵呵,汉家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此时汉军疲蔽,非是三日之期便可休整完毕的。既然对方主帅屈尊相求,我怎么也要给王成个面子。待三日之后,我再大败他的时候,看其还有何话可说!想必彼时不仅对王成的信心是个沉重的打击,纵是对整个辽东军也是个致命的打击!至于高丽大军不足为惧,莫说三日之后,他们还到不了,就是到了,我鲜卑大军对他们也是置若罔闻!”

    难楼、苏仆延闻言,双双向左贤王施礼道:“王上高见!”

    三日之期很快便即过去。三日之内,我未教留守的一万五千辽东骑兵和一万多的白马义从闲着。我让他们将十五万人所留下的粮草、军械、物资尽皆统一堆于后营,上置引火之物。而后,又教军士在每个营帐之后都放了引火之物。

    第三天的晚上,我同样教伙头军于营内多造干粮,备了六天之用。而后,教众将士早早休息。

    第四天的早上,五更时分,也就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我将近三万骑兵集合完毕,在大营之内开始四处放火。

    待东方泛白,闻知辽东大营失火的左贤王派人前来查看时,我们近三万殿后部队早已撤得一干二净,辽东大营也烧得差不多了。与此同时,左贤王又接战报,说是高丽大军刚刚进至玄?,便即又撤返丸都城了!

    闻言之后,左贤王不怒反笑,心道“王成这个对手还真是蛮有意思的!”。于是,左贤王立即教难楼、苏仆延带领四万鲜卑及乌丸轻骑追击我军。

    难楼、苏仆延闻命,则建议道:“王上,王成此番撤军必是返回襄平死守。听闻襄平城高垛险,不若我们往击高丽,诱其来援,于半路劫杀,若何?”

    左贤王说道:“丸都城弹丸之地,且高丽山地多,平原少,不适合大军用兵。我大军如先发高丽,王成来援,自是甚好;若是不来,岂不是空耗我军体力。彼时,再去转攻襄平,则我军战力与辽东军战力便即相差无几了!而今,我引得胜之师追之,纵是王成死守,我相信不出半年,也必可攻下襄平。彼时,失去强援的高丽自是不战自降,何须我再费力?”难楼、苏仆延闻言,连连称是,领命带兵来追我军。

    逃亡的路上,我军也并不是全无章法。而是分营分批次的进行陷阱布置,以期减缓敌军追击的速度。并于易于设伏的地点隐军埋伏,击杀敌人的先头部队。在我军战力占优的情况下,白马义从和辽东精锐以及众将的作战能力便即凸显。每次小型的阻击战都是以极小的代价,换取极大的胜利,相当提升士气!如此,两日之后,追兵便被我们狠狠的甩在了后面。

    然而在距襄平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我们开始遇到响应“坚壁清野”政策的边民。看着推着破锅破碗破瓦罐,携家带口,扶老携幼的民众,我心下一阵酸楚,看来他们是没有什么生还的机会了!因为他们逃跑的速度,肯定超不过鲜卑的铁骑,而我们也无力保护他们。毕竟我们三万人身后的是三十万大军!

    于是,我教众将士去问老百姓们要他们的孩子。就说帮他们带着,到了襄平以后,再让他们各自认亲。这些边民倒是通情达理,听了我“王成”的名头,十个倒是有九个愿意把孩子托付给我。

    几日后,到得襄平,也是仅仅比我们提前一天回来的公孙康众人迎出城外。我教公孙康好生照看一路上收集来的上千“孤儿”之后,便即黯然入城。教众将各自归营,立即收拢襄平四周的边民,多备守城器械,加强防务,以待敌军。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进至城中,按我吩咐布置完毕的公孙康前来求见。并未多说什么,公孙康只是向我递来一封信。信是公孙瓒早些日子写给我的,大概意思是三月中旬,刘和袁绍复又与其开战。因其两面受敌,有所不利,想急召白马义从回援北平。看罢信后,我不由一声叹息,问公孙康道:“这一日来,你整备辽东军士,可是清点出我军还有多少战力?”

    公孙康答道:“去除白马义从及伤病人员,大概还剩十万出头!”

    闻言,我皱了皱眉,说道:“好,你先下去吧,注意加紧防务,顺便帮我把赵云叫来!”

    赵云来后,我没多说什么,将公孙瓒书信递与赵云。赵云看罢,向我跪倒,说道:“赵子龙从常山孤身杀贼出世起,从军数年。前时投于袁绍麾下,后来又误认公孙瓒为英雄,转投北平。但其后观瓒之所为,亦袁绍等辈耳!虽我几易其主,但赵子龙仍敢对天盟誓,我绝非反复之人,只因未遇明主!而今从君侯相争不足两月,但见君侯所作所为,无不丈夫之言,英雄之举。故我想教部将携白马义从归北平,而赵子龙愿留于襄平,效德谋、义公二位兄长,随侍君侯身边,此志今生不改,还望君侯不弃!”说罢,赵云眼圈已然湿润,连连向我叩头。

    我闻言,心下一阵感动,心说“枪到手了!(用枪之人还会远吗?)”。因为我不能哭,所以便大笑着,搀扶赵云起身,而后道:“子龙乃是人中之龙,能对我王成如此爱戴,实是让我感激不尽。本该相留,但是思及我义父与公孙瓒交厚,我也要称公孙瓒一声叔父。前者我往北平借兵,公孙叔父将自己的精锐白马义从借我,又将你这爱将与我来用,可见其对我不薄。如今三万白马义从被我损至两万四千,若是再将你留于身边,则你弃暗投明的话虽然好说,但却并不好听了。况且袁绍野心极大,若是让其得了河北,则天下再无宁日!你且暂归北平,继续屈身事瓒,助其灭绍。待襄平事息,我必前往北平,亲与公孙叔父求你,你看如何?”

    赵云闻言,也觉至情至理,便即泣泪说道:“但不知何时再得相见!”

    我闻言,用袍袖代其拭泪道:“必是相见有日矣!”说罢,送赵云出外,点齐白马义从,教其返回北平。

    我与众将将赵云送至西城外十里,赵云对我依依不舍,恳请众将好生护我,吕布教赵云放心。而后,赵云上马,未再回头,带着白马义从往北平驰去!

    吕布见赵云远去,叹道:“贤弟,如此人才,你怎肯轻易放归?”

    闻言,我非常有自信的说道:“妹夫放心,将来你二人有的是并肩作战的机会!”

    又过了几日,进至四月中旬,天气开始由凉转温,春风也不那么吹了,鲜卑大军到了!

    左贤王并未将三十多万大军分置于四门围困襄平,而是将大军尽皆驻扎于一处。于北城外五里下寨。而后,左贤王教人往襄平城中射来战书,约期十日后攻城。

    是夜,待左贤王安下营寨之后,众将建议我前去对立足未稳的鲜卑大军进行偷袭。因为前者左贤王放了我一“马”,并未对我穷追猛打,而是给了我三天的“假期”,方使我可以安然撤归襄平。为此,我并未采纳众将的建议,前去“偷营”。当然,我也是考虑到凭左贤王的用兵智慧,我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可能!

    不过,也正因为我的“心善”,竟使准备伏击我军“偷营”部队的左贤王空侯了一夜。第二天平明,并未搞懂我为何不趁此良机前去“偷营”的左贤王有些怏怏的回至自己的中军大帐休息,心思“这个王成到底是傻呢,还是聪明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