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巧遇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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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然而倒霉到喝凉水塞牙还好些,如果倒霉到把命都莫名其妙的丢了,那就应该说是倒霉到极点了吧!其实倒霉到死的人有时候也挺冤枉的,例如两军作战,甲军伏击乙军,乙军士兵都坐在运兵车上,一队乙军少说也要有十几辆车,一车少说也要有一二十人,甲军士兵发起伏击时,指挥官总要先瞄准乙军车上的一个士兵开枪,作为发起伏击的信号。但不论你高矮胖瘦善恶美丑,也不论你坐在车头还是坐在车尾,只要被瞄上,基本就死定了!那你说被瞄上的这个人招谁惹谁了?所以,此时如果你非要找个理由的话,也只能说算他倒霉了!

    听闻我要接丁原这块烫手的山芋,人人都觉得我这孩子睡了一宿的觉,把脑袋睡坏掉了。然而却有一人心里犹如乐开了花一般,谁?自然是审理丁原谋反之案的廷尉大人。廷尉是个聪明人,说更准确一点是只老狐狸,他深知因着何进的缘故,他必须审死丁原,而审死了丁原,虽然会让何进满意,但是他不知道现在还在北营的三万并州军会不会满意,如果那三万人有一个人不高兴,来找他廷尉玩命,那也是大大的划不来的!现在有我这样一个傻子出来顶事,廷尉自然是无比的高兴,于是连忙出班跪倒,说道:“启奏陛下,臣有要事回禀!”

    何进闻言,说道:“有本速奏。”

    廷尉说道:“臣昨日偶感小恙,今晨好不容易方才起身,但恐未来三天仍然时好时坏,耽误了审理丁原一案,所以臣请将此案全权交给王将军处理为好!”

    何进也不是完全的傻子,他听出廷尉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便道:“老夫还未责你昨日烧却蹇府后园一事,今日你却又来推三阻四,你的廷尉可是不想干了?”

    廷尉闻言,连忙叩头犹如捣蒜的说道:“将军大人容秉,下官正是因为昨日于蹇府后园中救火才染的急病,而且大火的起因还需详问王将军!”

    廷尉这句话把自己由被告迅速的转变为原告,由渎职者迅速变成受害者,而矛头直指向我。我则因为昨日以来憋于胸中的一口闷气无处可发,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出气筒,我还不利用吗?便转头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廷尉,恨恨的说道:“廷尉大人的意思是我放的火喽?”

    廷尉见朝堂之上武百官俱在,我这个八品将军一点不给他这个二品正卿留面子,便应道:“我没这么说,只是王将军的嫌疑最大而已。”

    我冷冷的说道:“你有证据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了?”

    廷尉又想说话,但被暴怒的何进给打断了,何进冲我俩吼道:“这里是朝堂,不是大街,你们两个成何体统,还把陛下和太后放在眼里吗?来人啊!给我把他俩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何进话音未落,便冲上来四个金瓜武士,分别将我和廷尉架起来拖出德阳殿外,用起刑来。

    因为朝堂上的武士都是七校尉府上的府尉兵轮流站班的,而这些府尉兵又都深知我和他们的老大袁绍,还有典军校尉曹操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谁也不想找我的晦气。于是,这些行刑之人用了一些小小的技巧,也是他们用刑这一行当里的障眼法,板子打到我的身上,是只出声却不出力,外加上能量体的缘故,我不光感觉不到疼,也没什么着力之感。二十大板过后,我和没事人似的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没再回朝堂,往廷尉府的方向走去。

    当然,廷尉就没我这么幸运了。因为官自来瞧不起武官,所以一旦官落到这些莽夫的手里就不招待见了。说是打二十大板,管行刑的下级军官查一个数的时间里,行刑之人能落下去至少两板子,最后这所谓的“二十大板”算是把廷尉给打废了。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倒是满足了廷尉的愿望,至少未来的三天,廷尉是肯定起不来炕了,也就不用审理丁原一案了!

    到了廷尉府,我着门人向里通秉,就说“牙门将军王成受钦命协同廷尉审理丁原谋反一案,此来想速速提审人犯!”

    其实我拿出“钦命”二字不是摆谱,只是想压一压廷尉,省得他再给我找什么麻烦。廷尉不是被打废了吗?对啊,正因为打废了,所以他才不能像我一样靠走,而是坐车,自然要比我早到一会啊。那你为什么不坐车呢?我早晨上朝的时候坐的王允的车,我被打出了朝堂,心急丁原之事,自然不能再去等王允的车坐啊!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门人出来对我说道:“将军大人,廷尉大人说他已然没有力气和您一起审理此案了,让您自己看着办!此外,丁原不在廷尉府上!”

    我一听这话,心中一惊,着急的质问道:“昨日,大将军亲命,将丁原押往廷尉府收监,现在你说不在你们府上,那丁原哪去了?”

    门人看我就要发作的样子,说道:“昨日丁原押来时,天字一号大牢都已押满了蹇硕的党羽,所以没办法,廷尉大人便让押解人员把丁原压往洛阳府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哪里是什么大牢满了,分明是你廷尉怕并州军来找麻烦,所以把丁原推到洛阳府去了。你这狗官倒不傻,还挺会自保的。于是,我也不再废话,冲着明镜高悬的廷尉府啐了口痰,转身赶往洛阳府。

    到了洛阳府,我学聪明了,问门人道:“我是牙门将军王成,受钦命审理丁原谋反一案,此来想见见人犯,不知丁原可是押在府里啊!?”

    门人听我问完一愣,回道:“将军大人对不起,昨天不是小的当班,押没押来人犯,小的还不知晓,请大人在此处稍歇,我这就去牢里给您问问!”

    我一听这话,便已然知道丁原很有可能不在这里了,不然如此重犯在府上,门卫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既然人家进去问了,便等一会吧!

    不大一会,门人引了一个牢头打扮的人出来,对我说道:“将军大人,这是我们这里的吴押狱(这个吴押狱不简单,是个十足的大好人,后来华佗被曹操冤枉收监,吴押狱每日以酒食供奉,华佗感激吴押狱的恩情,便“也”传了一部《青囊书》给吴押狱(为什么要说一个也字呢?当然是因为华佗还传给了“别人”!),可惜吴押狱的妻子不让他学,还把书给烧了。吴押狱只从火中抢得几页出来,仅学了一些阉鸡阉猪的小法,不过凭着这些小法,归老乡里的吴押狱富足了一辈子,阉鸡阉猪的也都认他做了祖师爷!),有话您请问他吧!”

    于是,我问吴押狱道:“丁原昨日可是押来了你们府上?”

    吴押狱答道:“押来了,但是大牢内已然押满了犯人,所以京兆大人又将人犯发往北尉府了!”

    吴押狱说“大牢内已然押满了犯人”时,明显底气不足,所以我知道京兆尹也不是傻子,一样在推卸责任。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道:“吴押狱,你能告诉我,洛阳城里有监狱的最低一级衙门是哪里吗?”

    吴押狱似乎听出了我的话外音,说道:“就是北尉府了,人犯一定在那里的!”

    我一听“就是北尉府了”,想起了前者去那里“忽悠过曹操”,又想起了那位衣冠楚楚的陈大人,不禁笑了一笑,看来我俩还真有缘!而后,我转身准备往北尉府去。

    没想到就在我身子刚转未转的时候,吴押狱问了我一句话,又让我把身子转回来了,“将军大人,有个叫王福的人您认识吗?”

    我一听“王福”二字,马上想起来失踪了一天多的王福,便对吴押狱说道:“我有个小厮叫王福啊,不过从昨天起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吴押狱一听,说道:“这就对了,将军大人,您随我来吧,他可能在我们牢里!”

    我一听,有点发晕,便问道:“在你们牢里?”

    吴押狱解释道:“昨日早晨,我府上的巡夜兵丁在北城捉了一个劫车贼。此人被押到府中受不得拷打,说自己是您的小厮,但却没人理他,我怕他真是您的亲随,所以一早便想找您去问问了,只是不知道您在什么地方安身,刚才门卫上的人来牢里问话,听说您刚好来了,所以这才出来借机和您说一声,因为是人犯,所以还请您屈尊跟我进牢里确认一下!”

    听说是按“劫车贼”抓进来的,我想十有**跑不了王福了。等到了牢里,吴押狱给我指着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时,我确认那就是王福了,虽然衣服被打开了花,但好歹还是昨天王福穿的那件,身段也是一般不二。

    我着急的问道:“人死了吗?怎么一动不动了?”

    吴押狱听我突然着急起来,知道牢里面趴着的应该是我的小厮没错了,便说道:“应该是没死,不过要是不抓紧救出去治伤的话,估计就活不成了!”

    我有点急昏了头,因为这两天我身边的熟人不是死就是失踪再就是身陷牢狱之灾,我真是有点崩溃了,便顺口问道:“怎么救啊?”

    吴押狱看看这一天多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我,心道“将军大人看起来不像很聪明的样子啊?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明白啊!”,于是说道:“囚犯入狱前都是备了案的,如果想销案提人必须京兆大人亲自处理,将军大人去找京兆大人通融通融,相信劫辆车也不是什么大罪。”

    我一听终于醒悟过来,向吴押狱抱了抱拳说道:“吴押狱,这两天的闹心事实在太多,我都被弄晕了,谢谢你的提醒,你先帮我好生照看王福,我这就找你们京兆大人去。”说罢,我出了大牢,到得府内,问下人得知京兆尹正在后园思虑政事,便一路询问,来至后园。

    看到“思虑政事”的京兆尹正在逗鸟,我便直接走过去和他商量释放王福的事。前者说过京兆尹相当于洛阳太守,正六品,比我这八品将军要大两级,但是在多如牛毛的京官里顶多也就算个毛,所以对我这个一旦处理好了丁原一案,必然前途无量的牙门将军相当客气,没用我多说什么废话,京兆尹便教人去放了王福,而且还送货上门的问我,要把王福送到哪里去?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廷尉一开始不是对你也挺尊重的吗?是啊,但是当时刚好不碰巧我在气头上,算他倒霉吧!谁让他要贪图蹇硕的家产呢!),我客气的请京兆尹帮我把王福送到司徒府去,并借了纸笔,给王凌写了张便条教人一起送去司徒府,主要就是告诉王凌无论多大代价都要把王福给我抢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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