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即墨宣冷漠的声音随风传进聂情飞的耳里,在他万般悲痛中,秋沫右手的绳子也被剪断,现在,她整个人呈上吊的姿势被挂在半空,柔弱的身躯随着冷风的摆动而有微微的挣扎,但是似乎她已经决定放弃生命了,聂情飞只见她只是动了一下便认命地垂下双手,让自己的呼吸一点点衰竭,最终,秋沫微笑着闭上了眼,
那具瘦弱的身子终于没有了生机,就如一破败的白旗一般随风飘荡,昭示着她的失败,做人的失败,爱情的失败以及人生的失败……
聂情飞在一瞬间停了呼吸,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手掌一撑马背,脚尖再借力蹋上马背,快速朝着上方窜去,然而就在他触及秋沫的身体之前,一个,一把抱着秋沫下坠的身体落到了地上,
“沫儿,沫儿!”东方辰月跪在地上,紧紧地搂着秋沫冰冷的身体,双目赤红,整个人悲痛不已,他快速地搭上她的脉搏,几秒之后,在聂情飞紧张地注目下,东方辰月是又哭又笑,欣喜地一把将秋沫拥进怀中,
还好,她还有呼吸,她没有真的离他而去!
聂情飞站在他们身矛头便指向了他,将他还有地上的两人团团围住,
东方辰月也察觉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但是他依旧没有丝毫慌乱,目光专注地锁定在秋轻轻捏起秋沫的下颌喂进了她的嘴里,帮助她吞下,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将身体冰凉衣不蔽体的她紧紧包裹,怜惜地抱到自己的怀里,
聂情飞也不将那群虎视眈眈围着自己的士兵放在眼里,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秋沫的身上,心中悲苦泛滥成灾,他的妻子,本该由他保护,躺在他的怀中,如今却躺在了另一个男人怀中,他的心情不知该怎样形容,但是他知道此刻不是该他吃醋的时候,而是该考虑怎样摆脱现在的困境,
对于即墨宣的小人行径,聂情飞和东方辰月都没有反抗,顺从地被那些士兵搜了身,然后押进大牢,
东方辰月紧紧抱着秋沫,面色依旧冰冷,甚至在与聂情飞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嘲讽和不屑,示威一般地将秋沫的头按向自己的怀中,薄唇轻启,讽刺的语气吐出几个冰冷的字:“你不配拥有她!”
“我配不配,不由你说了算,”聂情飞也同样强势地回了他一句,然后默默地被押解着,目光始终落在东方辰月怀里的人儿身上,即使他看不见,最后,几人都被押进了西熵的大牢,
即墨宣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东方辰月的财产,聂情飞的虎符,他一样都没有得到,虽然他对这么久的布局却一无所获而感到愤怒,但是此时他也不得不暂时留下两人的性码,去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
寒冷而潮湿的地牢内,因为东方辰月始终不肯放开秋沫,所以两人被关情飞则被关在了对面的牢房,说远也不算远,双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彼此看在眼里,但是说近也不近,如果两人想密谋什么事那也是不可能的,而即墨宣似乎也是有意为之,故意让两个情敌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处,可见其居心叵测,
地牢里面没有床,只在角落里铺上了一堆干草,为了不让秋沫受寒,东方辰月在他的身上,免得地寒侵体,他的衣服在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但即便他想得如此之周到,在夜晚未降临之前,秋沫还是发烧了,
她从半夜起便被绑还别说黎明时降了一场露水,再强的身子骨也受不了这般折磨,她此时不发高烧才怪呢,
起初对面牢房的聂情意着对面牢房的举动,虽然他对东方辰月一直将秋沫抱在怀中很是不满,但是他更担心的是秋沫,因为自从秋沫昏迷过去,便一直没有醒来,直到东方辰月惊慌的呼唤声响起,聂情飞才起身,扑到栏杆处,焦急地问道:“她怎么了?”
东方辰月冷冷地从鼻端“哧”了一声,愤恨道:“她怎么了与你何干?你不是说她的死活你都不管吗?要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会弄成现在这副模样!我真没有见过像你这般下作的人,难道……真的因为她受到了侮辱,所以你就嫌弃她了吗?”说到这儿,东方辰月的眸子敛了敛,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说到这个,聂片杀气,女人的贞节当然是无比重要,但是如果秋沫真的被侮辱了,他肯定会介意,但是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对那些伤害她的人的仇恨,而他不会因此而嫌弃她,因为他爱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而是她原原本本完整的一个人,如,那他简直就是个混蛋!
聂情飞没有搭理东方辰月的话,而是沉了声,压着心中的愤怒和担忧,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告命危险?”
东方辰月阴沉着脸,正欲再说些什么,他怀里的人儿突然不安地动了动,他带着几分紧张和欣喜地轻声唤她:“沫儿,沫儿?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秋沫的高烧让她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但是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感依旧清晰,她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恍惚间看见眼前一张熟悉而带着焦灼与期盼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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