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缓缓靠近,在火光映衬中慢慢清晰了起来,
秋沫一见来人,心中的紧张缓缓消失,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转过头去,将手伸出,在火焰边轻轻晃动,取着暖,
红色的火光染得她的脸庞也带了几分红晕,少了几丝病态的苍白,连她都觉得神奇,在发高烧的情况下居然没有般地挺了过来,只是现在身体弱得不成样子,她浑身依旧没有多少力气,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
“请跟我走一趟吧,”五岿然而立,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也许是在外执行任务杀人什么的习惯了,让他一个七尺男儿突然面对面前两个小女子,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尽着本分,面上带着认真,眸子微垂,立于秋沫身后,
冬绮不屑地瞥了一眼面前这个聂情飞的代言人,冷哼了一个理由先?”
五的目光里透出些凌厉来,他狠狠盯了冬绮一眼,然后转向秋沫时,又垂下了眸子,不可饶恕,但是毕竟她现在还是少爷的女人,少爷对于他来说就是他要誓死追随一于不直视少爷的女人,
“请跟我走一趟吧!”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一字不多一有“如果你不去,我就把你掳去”之意味,
冬绮也被他这种态度激怒了,她将手里的树枝丢进火堆,猛地站了起来护要放我家小姐出去吗?是的话让你家少爷亲自来请!不是的话就请滚出去!凭什么他可以对我家小姐想关就关,想怎么就怎么啊!”
“你…”五气结,在他眼里,这两个女人都是背叛者,背叛了他家少爷,也背叛了聂府,如今他好言好语地来“请”她,这个臭丫头有什么资格对着他大吼大叫啊!他真是怒了,但是他一个男人家自然不的人的办法便是…杀!所以,他当即就欲出手,但是他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又不得不强压下胸中的怒火,
“哼!”五愤恨地别过头去,不搭理她,
冬绮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秋沫打断了,
“好了,绮儿,和他费那个精神作甚,五,可以告诉我让我出去有什么事吗?”秋沫的声音有些沙哑,就算她很想振作精神,但是声音里还是透着虚弱和疲惫,这次生病,真的是让她元气大伤,
见她这样,五也凶不起来了,他垂下眼眸,中规中矩地说:“我只能告诉你,是有”
秋沫眼神有些样了么”却又不能问出口,只能克制住自己,看着面前的火光,让自己镇定些,
好半晌,她轻吁了口气,吐出胸中的浊气,微微一笑:“好吧,我跟你去,”
“小姐!”冬绮立刻就变了脸色,她挡在秋沫面前,转过身来,满脸震惊和不解地看着她,
秋沫向她伸出手,示意她扶她起来,她用手轻点了点冬绮的脑门儿,对她眨了眨眼,小声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浮夸,别忘了我教你的,不要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冬绮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也不再阻拦她,只是沉默地将她扶起,送她到柴房门口,
门外立刻来了沫,秋沫在别人的搀扶下艰难地走着,其实她很不想虚弱的她怕是一阵风都能刮倒,除了这样,她也别无选择了,
还未目送着秋沫消失在黑暗中,柴房的门又被重重地关上,上了锁,冬绮收回目光,又往火堆里丢了些耐烧的柴火,看着它噼里啪啦地烧了一会儿,想起秋沫走之前在她脑门儿上点的那一下,她眸子忽地一紧,抬头望向屋顶上那个破洞,一提气,身轻如燕地蹿了上去,快速消失在屋顶,
……
到存情阁的路途并不算远,但是秋沫却花了很长时间,她走一会儿就必须要停下来歇一歇,额头上的虚汗也冒个不停,在这大冬天的,她出的汗却足以将衣服打湿了,
五也知道她有好些天没吃东西没喝水了,在她刚出门的时候其实他就给了水和食物给她,但是被秋沫拒绝了,她还在介意聂情飞那夜的话,看到她如此虚弱,五也觉得过意不去,
“你喝这个吧,这是我从外面买回来的,”五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酒壶,
秋沫看着递到眼前的皮革酒壶,终于没再辣的感觉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她忍不住捂唇低咳起来,其实这酒壶里装的是米酒,甜甜的,并没有那么辣,但的湿意是再好不过的,
五是聂情飞的侍卫,没有他的暗中示意,五是不会给她水和食物的,更别说还那么巧合地带来了在外面买的米酒,试想,一个男子汉又怎会喝米酒,而且这酒还是这样做还隐秘地照顾了她的自尊,因为聂情飞曾说过“她吃外面的,
五暗自低叹他家少爷的细心,像他这样的粗人是不懂这些的,以秋沫的聪慧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但是她固执地不去多想,
喝了米酒,觉得身上暖和许多了,她又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去,
五在,两个丫鬟将她扶到了一间屋子门口也自觉地退了下去,
秋沫自己走进屋内,看着屋中的摆设,她有点明白了,
这屋子她来过,当初云纤被救回来时就住的这间屋子,秋沫继续往里走,果然,在朦朦胧胧的纱帘后见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正端坐在椅子上,
“你来了,”
见她进来,云纤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依旧像以前一样,如黄莺般动听的嗓音,却是略带着骄傲的语气,
她想,这世上骄傲的女人还真多,她自己是一个,周荀儿是一个,云纤也是一个,只是没想到,她们都因为一个男人而聚在一起,也因为一个男人而剑拔弩张,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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