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女人,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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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聂情飞似乎才觉察到什么,他捏起秋沫的下巴,看了看她的喉咙,瞳孔暗了暗,这才失望地说道:“原来是个哑巴,这个周太傅做事还真是绝呢。.reshuge.”

    看他似乎放松了些警惕,秋沫觉得自己逃生的时机到了,就在他再次低下头的瞬间,秋沫将脑力全部运用到眼睛,死死地锁住聂情飞的目光。

    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聂情飞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下意识地运功抵挡那种魔力,仅仅是一秒,他的大脑就恢复了清明,不过对于求生意志坚定的秋沫来说,这一秒钟就是生的希望。

    她突然一个纵身跳入了旁边的池塘,反应过来的聂情飞下意识地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可是慢了一拍的聂情飞只来得及扯住她的一个衣角。

    “嘶”的一声裂帛声响起,聂情飞捏着手里的一块破布,紧走两步站在岸边,看着水面上的波纹慢慢地荡开,他一口钢牙几乎要咬碎。

    可恶!

    居然让那个人逃掉了!

    可是…刚才那个人用眼睛控制他的神智的那一幕居然是这样的熟悉,那双眼睛…这让他想起了那晚和他缠绵一整夜的那个妖娆的女人,他们居然会同一种妖术?!

    那么是不是说明,找到刚才那个人就可以间接地找到那个妖女?

    想到这儿,聂情飞的嘴角缓缓勾起,心中郁结已久的结突然找到了打开的方法,这怎能不让他高兴。

    他恨恨地将手里的破布丢进池塘,摔袖而去。

    女人,你给我等着!

    ……

    池塘与府外的一条暗河相通,秋沫忍着手指传来的疼痛,借着水面莲叶的掩护悄悄地游到了暗河的上游,在一块无人的荒野边爬上了岸,她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再也拿不出一丝力气了,就那样浑身湿漉漉地躺着,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

    看着白色的云朵在天空慢慢地移动,她的瞳孔慢慢收缩,再次起身时,她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她的逃亡计划必须提前了,因为现在已经没了退路。

    不过临走前,她还必须要敲一笔大钱才行!

    正如秋沫所料,聂情飞果然没有把自己当周荀儿替身的事情说出去,这足以看出,他还算得上一个有头脑的人。所以这几日,秋沫还能安然无恙地采药,研究医书,顺便秘密将那笔金子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时刻准备着逃走。

    同时,她也了解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聂情飞真的在大规模地搜查着她,所以她这几天特别低调,连街都不上,将自己好好地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这一天,秋沫整理着这几年来所有的医书,要逃走的话必须轻装减行,所以她在挑选对秋离的病最有帮助的医书带走,这也让她惊喜地发现,有一个药方可以治疗哑症。

    秋沫并不是天生就是哑的,这一点她是从秋离那里得知的,而由于她医药知识的积累日渐增多,她基本可以判定,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是中毒之后导致的失声,而要恢复说话,则要先解毒。

    她发现的这副很陈旧的药方里,记载的药物都很罕见,随着她几天的研究,她基本可以确定,药方里大多数药她都可以找到,至于有几样贵一点的药,等她有钱了也可以买到,可是最最令她头疼的是一名叫凌竹草的药,这种药她连听都没有听过,然后她不眠不休了三天,最终才在众多医书中发现了唯一的记载,而看到之后,她又有些泄气,原来这种药现在是存在的,不过他出产在东溟外的一个小国家里,这种药非常罕见,生长在赤练蛇的窝边,而且每年大概就只能找到两三株的样子,民间根本就没有,就算是皇宫,也只有每年一株贡品而已,用来给濒临驾崩的帝王续命,可见其珍贵程度。

    不过能恢复声音是秋沫最大的愿望,她真的不想永远当一个哑巴,在危难时刻连呼救的权力都没有,也正因为这样,她决定了她那笔大买卖的雇主,一个与王室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同时又能真正帮到自己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人——聂情飞,庆幸的是,他不是正在找自己么?呵呵,那样还省的麻烦,就等着他乖乖送上门了!

    秋沫抬头看了看变得灰暗的天空,心里感叹着: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第二天,秋沫依旧穿着那身破烂的粗布衣服,大喇喇地在街上闲逛着,她背着手,在各个摊子前东瞅瞅西看看。

    果然,她在街上出现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有两个面貌普通的人过来拍她的肩膀,然后她便被“请”到了附近的一座茶楼内,见到了她相见的那个人。

    聂情飞还是一如既往地那般嚣张,他斜靠在椅背上,目光懒懒地在她身上扫了两圈,见她被两个人男人按着跪在了他的面前,他只是轻蔑地笑笑,然后朝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那人立刻端来了笔墨纸砚放在了地上,她的面前。

    秋沫不屑地笑笑,她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土,大喇喇地站了起来,接着就是几柄冰冷的剑尖驾到了她的脖子上,可是她还是无畏地与聂情飞对视,聂情飞吃过一次亏,这次却是目光凌厉地看着她,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铮铮的杀气。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却是聂情飞最先败下阵来,他朝着那几人一挥手,他们便收起了剑,退出了房间。

    秋沫无所谓地笑笑,把笔墨纸砚摆到了桌上,在纸上写下:你想要知道的我无可奉告,不过,我想与世子做笔交易。

    聂情飞见之,突然夸张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声音却戛然而止,他猛地一拍桌子,猛地倾身上前,微眯着眼不屑地打量着对面个子小小,面貌平庸的少年。

    “你以为你有资格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饶你不死,或许,你还可以告诉我关于那个叫‘秋香’的女人的一切。”

    聂情飞仔细地观察着秋沫的表情,只见在说到“秋香”时,她的表情有一丝丝松动,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面如表情。看来,这个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

    “我只谈生意,至于世子对这桩生意感不感兴趣,您看了这个再做定夺。”写下了这行字,秋沫在衣服的夹层里一阵摆弄,最终摸出了一页纸,缓缓地推到了聂情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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