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女工趁着用膳的当儿小声嘀咕着,前段日子她们就在伊莲的组织下进行着猪皮的缝制,如今这位每天阴沉着脸不见笑容的女人又催促着她们将缝好的皮质品裁剪成三角形,虽说谁也不晓得做这些工到底是为什么,但明面上也是不敢多嘴的,只是到了这私下的时候,几个人还是忍不住偷偷八卦一番。
知道这女人们的嘴素来是没把门的,大祭司伊泰尔提只是冷眼扫了眼被安置在耳房内的几个女人,寒着一张脸清了清喉咙,顿时房内便安静下来,除了轻微的餐具碰撞声,再无其他。
“她们手上的活再过两天就都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就要拜托你了。”伊莲抬眼瞧见从耳房而来的大祭司伊泰尓提,不无担心地提醒道,“你可明了我所说的物件。”
“这个神使自是不必操心,本祭司心中有数。”伊泰尓提扫了眼依旧赌气的摄政王子与神使二人,上前两步,凑近伊莲寒声耳语道,“神使虽是在亚述,但依然是我埃及的摄政王子妃,有些事还请勿忤逆摄政王子殿下。琬”
猛然抬头瞠目望向祭司,伊莲双颊顿时如火烧,一股怒气喷然而出,她霍然甩手想要给面前的祭司一个耳光,却被他单手挡住。
“殿下能不能顺利离开亚述,就看神使了。”伊泰尓提冷着脸看了眼丝毫没关注这边的摄政王子,又继续道,“殿下的性子神使难道还不知道,做女人的,柔软些更能成事。”
看着慢慢退出房的大祭司,伊莲白了眼依然无动于衷的疤脸僧者,心中气恼,已经将近半月有余,两人依然是相对无言,更甚的是,这个曾经爱她爱的无原则的男人,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而一切都是因为她执意让他先走藤。
原本依然不想和他说话的,可离开时他不配合,一切都将落空。
伊莲颔首叹了口气,走到墙角的地铺前,温声细语笑道,“眼看工期要完成了,你还要和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见他依然没有说话,伊莲伸手抚上他厚实的脊背,小声道,“你一个男人,这么没有度量,还如何……”
不等伊莲将话说完,原本背对着她躺在地铺上的人,一个翻身猛地将她拉扯入怀。
火烧一般的胸膛,灼烧的伊莲心跳如雷,自从两人怄气以来,她几乎没有靠近过他,而此时此刻的贴身相拥,让她浑身难以名状的轻颤,“乌塞尔,别……”
“伊莲你就不想我么?”双眼盯着怀中的女子,疤脸僧者哑声道,“我想你了。”
“我们天天都在一个屋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好想的。”红了脸,伊莲轻轻推拒着越搂越紧的手臂,故意曲解道,“你别这样,这里不是埃及,被人看见……”
“被人看见又如何,我这么些个月天天被关在这里,难道还没有被人说三道四?还是说……”疤脸僧者瞧着怀中人脸色微变,瞬间将要出口的话咬下,叹了口气将绷着的脸舒缓开来,别扭地小声笑道,“我的魅力不够了。”
“乌塞尔……”伊莲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心中一疼,任由他搂在怀中,仰面轻触他的唇瓣。
娇柔妩媚的唇擦过温厚火热的唇,顿时火花轻闪,一股甜腻如蜜的气息在两人间弥漫开来。
浅吻绵柔如溪水潺潺流淌过两人唇间,瞬尔一波暖流透过温厚火热的唇瓣直抵娇柔妩媚的唇瓣,如若这股溪水汇入湖海,奔腾、跳跃、翻滚。
这个吻由浅入深,渐渐咸湿开来,伊莲轻吟出声,终是在乌塞尔的手不规矩起来的同时,将他推开。
“乌塞尔,等这批东西做好,我会让祭司想办法安装好,到时候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你会和我一起么?”
“我是你的妃子,是你的妻,是你心中唯一的爱人,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伊莲笑着抚走又开始在她身上不安分起来的大手。
“伊莲,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乌塞尔紧紧盯着她的眸子,试探道,“好么。”
“这时候,不适合要孩子。”
“是啊,有了孩子,你就更离不开亚述了。”乌塞尔心中一痛,想到那刚降生,还啦啦|学llx.,全|字手打未被伊莲知晓便被偷偷送走的孩子,顿时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哪个母亲能忍受十月怀胎却是死胎的消息,想到伊莲当初为失子痛哭的样子,他闭了闭眼,喉结微动几下,整个身子情不自禁地一绷紧,“如果是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你还会这样不管不顾的让我先走么?当然,我是说如果。”
“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如果。”伊莲被提及孩子,心头一阵悲伤,不由地抱紧了乌塞尔,凑在他耳边呢喃,“我们必须朝前看,你必须回到埃及,凯姆特的人民需要你,你的王国需要你,你不可以任性妄为的,神赋予了你权力,是让你去承担责任的,而不是让你忘乎所以,为所欲为。”
“伊莲……”
“好了,休息吧,如果你想,我们就这样靠在一“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起,不过你不可以不规矩呢,这里毕竟不是埃及。”
“那你还是离我远“海天中”,全|字手打些吧,”乌塞尔又好气又好笑地轻推了伊莲一把,“一边诱惑我,一边义正言辞的推却我,你是想活活折磨死你的男人啊,”说着他将鼻翼内的热气喷在伊莲的颈子上,惹的她肌肤浮出一抹娇红,“这比你用鞭子抽我还要痛苦。”
伊莲心头一痛,手指滑过他胸前结痂的皮肤,来回轻轻抚摸,感到他身子微颤,不由咬唇仰面呢喃道,“还疼么?”
“我是个男人,”乌塞尔一把抓住她的手,牵动着这只柔软的小手缓缓在身上游动,胸口、腹肌……,被她的手轻触过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热起来,他颔首凑近她的耳垂,哑声道,“这点痛不算什么。”
“不晓得会不会留疤。”伊莲嘟起嘴,正想在说点什么,突然手心触到一抹滚烫,她脸刷地热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定是红的异常,她想将手抽开,却被他抓的死死。此时此刻,乌塞尔的一只大手正紧紧从伊莲的手背处握住,将她柔软无骨的小手牢牢封在他那热力十足的焦点上。
伊莲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那只手就这么被动地随着他抽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感到手中一阵黏滑,乌塞尔在她耳边浮出几声叹息,她的手才重新获得自由。
“你,你……”伊莲只觉得脑子有些短路,如此急色的乌塞尔玛拉是她所从未见过的。
“嘘——”乌塞尔随手扯过一旁净手的小盆,小心翼翼地将伊莲的手放了进去。“是你说不让我碰你的,可我是愿意让你碰我的。”
“乌塞尔,你——”伊莲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又找不出什么责备他的理由,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可自进入阿舒尔王宫后,就一直压抑着满腔的火热与躁动,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的忽略这些。毕竟这里是敌国,而他是埃及的摄政王子。
瞧着伊莲脸上渐渐软化的表情,乌塞尔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头靠在她的肩上故作委屈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我忍的那么辛苦的。”
 
这还是拉美西斯大帝么?伊莲心中彻底无语,这就是个欲求不满的愣头青。“你是摄政王子,你成熟点行不?”
“一个男人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时,不论他多成熟也会露出他深藏的孩子气的。”
“你就狡辩吧。我说不过你。”伊莲挣扎了几下想从他的怀抱中起来,却被他搂抱的更加紧实。
“干什么,你想要的也……也都要到了,还抱着人家做什么。”伊莲感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行来,心头一缩,紧张地推了乌塞尔的胸膛几下,“快别闹了,被人看见就糟了。”
“吻我,就放开你。”乌塞尔玛拉嘴角勾着坏笑。
飞快地在他丰厚的唇上轻啄一下,伊莲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心头突突地猛跳起来。
“不够,专心点。”仿佛丝毫没被外面的脚步影响到一般,乌塞尔玛拉伸手将偏向一边的娇颜掰正,双眸紧紧的盯着那双微微闪着惊恐的眼眸,“再不快点,人就要进来了。”
伊莲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听从他的话,乖乖地将自己娇柔甜美的唇瓣贴上他丰厚坚毅的唇上,只是她心头的担心,让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想草草结束这个吻,却不小心让他缠住了娇舌,如何都没法脱身。
大祭司伊泰尓提匆匆闯进房内,见相拥热吻的两人,不自然地别开脸,手攒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
知道是自己人,伊莲心头虽然放松了不少,却还是红了脸窘迫至极,她伸手飞快地在乌塞尔的腰处狠狠地拧了下,迫使依然不打算停下的男人,松了口舌。
“打听的如何?”乌塞尔玛拉不舍地放开香甜的小舌,意犹未尽地看了伊莲一眼,一脸正色地看向面色微冷的祭司。
“一切都按殿下的部署在进行,接应的队伍化妆成米坦尼的难民正往预定地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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