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怎样含苞待放的面颊啊,幸福甜蜜的摸样让她几乎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撕碎了去。
“这可真是热闹。”站在吉尔卡伊身旁的阿赫迈特.塞泽尔早就觉察到身边女子的异样,不动声色地上前搭讪。
吉尔卡伊斜一眼身旁的男人,脸上反射性地露出防备神色。对于她来说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隐藏着恶意的野狼,让她不得不防。大文学
自从那一天陷入流沙中后,她的命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如果说那一天以前她是一个生活在埃及底层的贼婆子,那么,从那一天以后,她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
那个救了她却没有带她离开的男人,带给她的是无尽的悲剧,那个男人毁了她。如今月圆的夜成了她的噩梦,一到这时,痛苦与屈辱便隔三差五的纠缠在她的身体里,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要报仇,要去报仇。
吉尔卡伊本以为逃脱流沙生存下来是阿拉(真主)的慈悯眷顾,却没有想到等待她的却只是惊诧。如果说这便是阿拉的真意,那为什么在她遇到强盗袭击的时候,那个男人不把自己救走?既然帮她惩治了坏人,为什么不顺道把她一起带走,倘若当日一同离开了,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种种生不如死的境遇。大文学
难道这就是惩罚?这就是当初偷盗那个长发女子的惩罚么?吉尔卡伊痛苦地闭了闭眼,胸口无规律地起伏着,她原本以为那个长发女子这等容貌,定会比自己过着更痛不欲生的日子,可谁想到如今才发现原来可悲的只有自己,而那女人早已成为整个埃及民众虔诚拥护的神的使者了。她恨啊……恨啊……
“姑娘,你不舒服?”阿赫迈特.塞泽尔眼见这女子脸色越来越差,一双褐色的眸子闪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竟也不自觉地顺着她的眼光望了过去,一望之后,倒是心下升起一片诧异,沿着她视线的方向,除了埃及的摄政王子与神使尼菲尔塔丽外,别无他人。
吉尔卡伊没理会身边这个看上去斯文的男子,转身便要离去。
“姑娘,”不在乎她的冷漠,阿赫迈特.塞泽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吉尔卡伊眼见这男子将自己刚顺手牵羊的几样东西都从口袋里勾了出来,心急火燎地便要上前去抢。
“在这里和我起争执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阿赫迈特.塞泽尔温文一笑,俊逸斯文的面颊上浮过一丝精明。
“你怎样才肯放过我。”吉尔卡伊眼见无法从这个男人手中挣脱,索性也不再挣扎,“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求你不要把我送官。”
“你认识那位王子?”
“算不上认识,一面之缘。”
“哦?”阿赫迈特.塞泽尔心中一个灵光,想到这女子刚才如同看仇人般的眼神,不由拉着女子挤出人群,站在个没人的角落里随口旁他不忘敲侧击道:“一面之缘的人也能让人仇恨,我倒是担心起自己的安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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