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强力壮的黑奴大汉手抬一卷纸莎草编制成的席垫飞速沿下船必经之路铺了开来。随着两人配合默契的移动,一条由桅杆船登岸处延伸出来的地毯,豁然展现在人们面前。
负责警戒的警员排着整齐划一的队伍一路小跑冲上前去,五步一人手持长矛,工整地立于席垫铺设的走道两侧。
瞧瞧这阵势,呵,接见国家领导人哦。大文学伊莲没来由地心中一乐,她可是曾经见过那塞提法老战后驱车回王庭的场面,那场面可是相当的大啊,而此时的阵仗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如此多张眼睛望了过来,她这手到还真不好意思就这么一直紧紧环着乌塞尔玛拉的臂膀,正犹豫着是否将手抽出来时,乌塞尔玛拉竟探手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小手。
“跟着我。”也没多言,身着盛装的乌塞尔玛拉抬腿便迈上了纸莎草编制的席垫。
宫廷总管瓦克布的脸上挂着他那一贯的小心谨慎的表情,作为此次迎接任务的总负责人,他直到看见摄政王子一行人走上席垫后,脑子里还转转地想了一整遍迎接流程,深怕有半点疏忽。
跟在这位小心翼翼的总管身后的,除了下埃及维西尔萨布里外,就只有孟菲斯阿蒙神殿里的几位高阶祭司。大文学
敢情这场面还真不一般呢,伊莲貌似目不斜视,其实眼角的余光早让挡在警员两旁围观的群众给吸引了去,匆匆扫了眼或跪拜、或欢呼的人群,她突然心头一热,竟从心底升出一丝眷念来。
无怪乎人人都想称王称霸,原来这种被拥护的感觉如此让人欲.罢.不能。但是,一个没有任何付出的人对于这样的拥护,又情何以堪呢。伊莲突然自嘲起来,她从来都不是个没有自知自明的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本是无福消受的,只不过因为一个子莫须有的太阳国公主的名号,让她得以与这两地尊贵的摄政王子共享殊荣。
“殿下一路辛苦了。”宫廷总管瓦克布偷偷瞅了眼摄政王子身旁的长发姑娘,小心翼翼道:“神使大人一路辛苦了,这儿有专门为您准备的步辇,请移步。”
“费心了。”伊莲冲一袭白色长褂的大臣笑笑,顾不得身旁仍拽着她手的乌塞尔玛拉,转身一个箭步便冲上了步辇。在她来说这个步辇就好比一根救命稻草,将她从大把大把比狗仔队还要锐利的眼睛中解救出来。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乌塞尔玛拉靠向步辇,一派闲情逸致地打量着努力关着幕帘的伊莲。
“你没听他们都唧唧歪歪些什么啊?”
“什么?”明知故问地勾了勾嘴角,乌塞尔玛拉倒是神情自然,“不就是说我们看起来关系颇为密切么?”
“你到真会用词,我都听到有人说我被你给吃了……”
“哦,谁说的?”乌塞尔玛拉原本不怒自威的脸上,滑过一丝喜色,“我要重赏他。”
“你……”伸手就想去打他,却让这狡猾的家伙反手抓了个正着。
“给我个甜香的祝福吧。”丝毫不在乎伊莲咬牙切齿的摸样,乌塞尔玛拉有些无奈地微微摇了下头,忽地猝然抬头,刚毅的唇触上玫瑰花瓣似的香唇,如微风落水面,仅泛过几缕涟漪,便瞬地散落开来,消失的渺无踪影。
还不等伊莲明白过来,只见乌塞尔玛拉转身面对周遭的群众,双手掌心向内,十指触唇做一轻吻状,接着,他缓缓将手摊开,双臂前伸,向左右舒展开来。随着他的动作,围观的人群顿时更加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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