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闲坐不知愁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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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赵世华得了钱大人吩咐,在家休息三天,却哪里闲得住?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妻儿回老家看望赵家二老去了。

    赵世华头天晚上就从顾家借了马车,一大早城门刚刚开启就出发了。顾家如今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光马车就有三辆。顾胜武给他选了最好的一匹马,赵世华也没带其他东西,不过买了几件皮袄,几包新鲜的点心,两个大人带着个孩,快马加鞭,轻车简从,倒是比来的时候速度快。

    太阳刚刚偏西,马车就到了村里。

    虽然过年赵世华没有回来,但如今谁不知道县尊大人身边的赵师爷?因为这次雪灾,县尊大人和赵师爷不辞辛劳地救灾赈灾,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又为多少贫困家庭新盖了房,如今全县各地都在传诵县尊大人和赵师爷的贤名。赵家二老自然也听了不少,对此,两位老人感到非常自豪,半点都没怪罪儿过年没回来。

    看到赵世华回来,几乎全村的人都挤到赵家院里来了。

    赵世华一如往常般与乡亲们打招呼问好,又详细询问了村里的受灾情况,知道没有人冻死,被雪压垮的房也重新补修好了,这才放了心。

    这次回来,他一来是看看二老和兄弟,二来是想将南哥儿接到县里去。

    如今王氏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自从赵世华进门,她就没有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反而句句都跟裹了蜜糖似的,甜得有些腻人。

    家里一切都好。人和牲畜因为大雪受了灾,地里的庄稼可不怕。赵世华去看了家里的麦和荒地上种的芸苔,都长得很好。而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大喜讯,何氏和赵云杏皆有孕了。

    何氏大前年进门,这都整整两年了,终于有了喜讯,可把赵世福乐坏了,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而容氏也彻底放了心。

    过年的时候,赵云杏没有回来,是魏清源一个人来的,说赵云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儿媳和女儿都有了喜讯,就算是前些日雪灾最严重的时候,容氏也是春风满面的。

    就算有再多的不舍和牵挂,赵世华也只能在家住两个晚上,第三天一大早,便带着南哥儿启程回县里。

    进了城门,天都黑了。进了院,下了马车,赵安南看着这个宽敞漂亮的院,心中涌出无限的欢喜和感激来。二叔对他如何,他心里一直很清楚,而娘亲对二叔一家如何,他原来不知道,后来也知道了。今年十二岁的赵安南已经懂事了。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今后若有了出息,定要好好孝顺二叔,照拂弟弟妹妹。

    赵安南的房间在安齐左侧,都在书房旁边。方便赵世华给兄弟两个检查功课,也方便两兄弟在书房写字。赵安南看着敞亮的书房里那一架密密麻麻的书,惊喜不已。

    却说钱鹏阳既然打定了主意,第二天便与文夫人商议,要送个美婢给赵世华。

    文夫人也是女人,如何能不知道女人的心?以前她心里是有些恼顾宛娘的,谁让顾家与周姨娘家是姻亲,而顾宛娘又经常去看望周姨娘呢?可经过前次的生辰宴会,她才发现顾宛娘是个极其实诚的人,对她这个正房夫人也算敬重了,自然也不想为难她。

    可是,老爷都开口了,她又能如何回绝呢?

    文夫人想了想,委婉地劝道:“老爷,妾身听说顾家于赵师爷有恩,送美婢给赵师爷,怕是不太妥当吧?”

    钱鹏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接着便将周姨娘说过的话说给文夫人听。文夫人听了这些话,虽然心里并不赞同,但作为妻,事关妇德,她当着丈夫的面却是不能反驳的。无奈之下,文夫人也只能点头。

    当日午后文夫人便将府里年纪相当的侍女都叫过来,让钱鹏阳自己选。

    钱鹏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府里也有好几个姿色不错的侍女。他选了几个容貌出众的出来,又挨个儿问了几句话,最后选了一个口齿伶俐的出来,让文夫人打扮一下,打算第二天就给赵世华送过去。

    只是等到第二天才知道赵师爷回老家去了,便只好等他回来再说。如此耽搁了一天,消息就悄悄散了出去,钱家大少爷钱锐无意中听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说起,虽然理解父亲一片感激的心意,却对此举抱着些怀疑的态度。

    虽然赵师爷投到父亲门下时间并不长,但与钱家父相处的时间却不少,钱锐听得最多的就是赵师爷对家人的感激和疼爱,特别是他家的小女儿,从赵师爷谈及的语气和神态就知道那是他的心肝宝贝。这样一个爱家爱孩的人,会喜欢齐人之福红袖添香?

    钱锐虽然也是个男人,却也知道母亲对父亲纳妾,心里是苦的。他忍不住想,一个新鲜的美人到了赵师爷家里,会不会破坏人家原来的幸福美满?

    终于,赵世华一家回来了。但听说赵师爷将侄儿接了来,打算送去县学里读书,钱鹏阳便又多放了他一天假。他心里想着,等赵师爷忙完了再到县衙里帮他处理政务,再借机把这桩美事说了,晚上就可以用一乘小轿把人送过去了。

    多了一天假,赵世华心里对钱大人也很是感激。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将赵安南送到了县学读书。经过县学里几位夫的考核,赵安南被分到了丙班。赵世华叮嘱安南好好用功,下午放学他会来接他,便让他进了教室,而后顺便去找了秦夫,将自己想送孩来学画的意思透露了一下。

    秦夫名铭,字文坚,是个年近五十的老秀才。据说他考了几次乡试都没中,就彻底歇了这心思,老老实实地去县学里当了夫,小日倒也过得不错。

    见赵世华如此推崇自己的书画,秦文坚心里自然也得意,听说赵世华想要送孩来学这向来认为不是很入流的画技,他也高兴,但听说孩还不到五岁时,他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

    这么小的孩,到底是找书画师傅还是找人给他看孩?不到五岁,会握笔了不?要知道作画的颜料里可是有丹砂的,这东西有毒,孩这么小,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到让这孩吃了可怎么得了?

    赵世华看秦文坚笑容僵硬了一下,似乎显出些不悦之色来,忙道:“不知先生有何顾虑,还请明言,盛林是真心诚意想要小儿拜在先生门下学画的。”

    秦文坚迟疑道:“不是老夫不给赵师爷面,只是这孩是不是太小了些?不如等过两年开了蒙再学也不迟。这画画,到底不是正经出路。”

    赵世华释然一笑道:“先生多虑了。这个孩,我也不指望她将来科举高中光宗耀祖,只想随她心意就好。不若这样,先生什么时候有空,盛林带小儿过来,您亲自见见人再说如何?不是晚辈自夸,这孩在绘画上确实极有天分。您若是见了人,只怕也要爱才收下的。”

    “哦?”还有不指望儿读书科考的?秦文坚诧异地看着赵世华,含笑点了点头。既然他有这样的把握,那就暂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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