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以来,马六甲海峡海盗猖獗,这里的人们知道这是海盗们制造了这一起起惨案。
1968年8月20日,一艘游轮又在安达曼海神秘地失踪了,这艘埃及籍豪华游轮上的乘客,是东南亚一些国家电影界的知名导演、演员,他们将要参加在埃及首都开罗举办的旨在声援巴勒斯坦人民解放事业的首届金羊角电影节。
这艘游轮就是负责把东南亚、南亚参加电影节的各国代表团接到开罗的,由于游轮的突然失踪,首届金羊角电影节不得不取消了,这不啻打了巴勒斯坦人民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艘游轮的失踪,在国际上激起了轩然大波,形形**的报刊做了各种各样的揣测:
有的认为是恐怖分所为。
有的认定是马六甲海盗干的。
甚至有些阿拉伯国家指责以色列,一口咬定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一手策划的。
但是其真像谁也无从知晓。
当然,尚小勇绝没有想到,他会是外界第一个了解内幕的人。
半个月前,他担任船长的远洋货轮--顺风号从德国的汉堡返航途中,在南华联邦的苏门答腊省沙璜以北的海面上发现了一只装有防倾木的独木舟。
他命令水手们把它打捞到了甲板上,独木舟里躺着一具身材矮小、肿胀得近成圆形的尸体。
他和船员们都不禁一惊,接着,在尸体下发现了一本日记,这本日记的署名是陈默。
他,就是东南亚一带小有名气的马来西亚电影功夫明星,看完日记,尚小勇目瞪口呆。
经请示总公司,尚小勇改变航向,直奔马来西亚的巴生港,并通过南华联邦驻马大使馆,把日记和陈默的遗体一起送交马来西亚有关部门。
经过马来西亚有关部门允许,他把一字不漏地抄下的有些地方已经很模糊的日记全文带回国内。( ·~ )
现在,为了让人们尽早了解马六甲海盗的真像,尚小勇把陈默的日记公诸于世。
下面就是日记的全文。
一,从新加坡后的第二天夜里,我正在酣睡,一阵碰撞声把我从梦中惊醒,不知出了什么事,我忙跳下床,抓起衣服往外闯,想要看个究竟。
突然,门猛地被人撞开了,两个手持m-16冲锋枪的家伙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用英语大叫;“出来,跟我们走!”把我押出了房间。
这时,船上已经乱做一团,枪声、叫骂声、哭喊声混合着闷雷般的波涛声,简直要把这艘游轮砸入海底。
从另一艘游轮上投过来的探照灯光束,把游轮照得如同白昼。
灯光中惊慌失措的游轮乘客东躲**,狼狈不堪。
不到十分钟,游轮上的大部分乘客都被赶进了舞厅。
新加坡电影代表团团长李梅琼女士披头散发,低声安慰着紧贴在她身边的几位惊恐的年青女明星。
马来西亚的拉扎克团长脸色苍白,他撕开衬衣,把他血流不止的左臂包扎住。
随着一声尖叫,我忙回过头,“啊,吉达!”她被一彪形大汉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我慌忙奔过去扶起她。她极度惊恐地回头瞥了一眼,猛地扑进我怀中,双手紧紧地抓住我,颤抖不止。
见到吉达如此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恨不得一个个咬死这些魔鬼。
一个左眼蒙着黑布的独眼,在一群大汉的簇拥下进了舞厅,来到我们面前,他得意地打量着我们,就像一只饿狼面对一群肥美的羔羊。
然后,他点点头,满意地笑了笑,把大手一挥,那伙大汉冲过来,把我们逼到舞厅的一角,然后把我们身上的戒指、项链、耳环、手镯、手表统统掳下。
“哗啦”、“哗啦”,他们把战利品倒在独眼的脚下。( ·~ )
独眼弯下腰拾起一枚钻石戒指,用衣袖擦了擦,戴在左手中指上,他得意地欣赏着,然后用探询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猛地,他转过身,狠狠地抽了身旁那个大汉一记耳光,“混蛋,他们的牙齿检查过了吗?”
于是,大汉们又扑过来,逐个检查我们的牙齿,最后,他们在大副嘴里发现了两颗金牙,这帮畜生,竟把大副的门牙全部打掉了!
“我抗议!”拉扎克团长冲过去,抓住独眼的衣领,“你们这样惨无人道,是会遭到报应的!你们这群海盗!”
独眼摔开拉扎克团长的手,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咧嘴笑了:“怎么,拉扎克团长脾气不小啊!”
拉扎克团长一怔,没想到独眼竟知道自己的名字。
独眼上前一步抓住拉扎克团长的前胸,恶狠狠地低声吼道:“也许你把我们当成马六甲海峡沿岸的穷海盗了吧?睁眼看看我,我有那么黑吗?”
一句话使我们如梦方醒:这些否认自己是海盗的海盗的确来得蹊跷,他们口操流利的英语,有黄种人、棕色人、黑人和白人,并且看得出来,他们个个训练有素。
我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至少目前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独眼推开拉扎克团长,威胁我们。“否则,就像外交界常说的那样,“一切后果由你们自己承担!’
说完,他留下几名海盗监视我们,带着战利品离开了舞厅。
几分钟后,探照灯熄灭了,游轮继续前进,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险恶的处境使我们如同堕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窟,每一根神经都冻僵了。
怎样跳出冰窟?曙光在哪里?谁也不曾去想,谁什么也没去想,我们一言不发,呆呆地坐在舞厅里,直到太阳钻出大海。
夜,难熬的夜又降临了,经过一天赤道骄阳的炙烤,我们冻僵了的神经似乎又恢复了功能,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如同百虫汇集,开始感到极度的不安。
我终于按捺不住,挪近拉扎克:“团长先生,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又能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许说话!”站在门口的一名海盗扭过头对我们吼道。
“我们在说没法睡觉,给我们一些毛毯可以吗?”我用华语试探他,那个海盗困惑的样就像一个大傻瓜。
“我们用华语吧,这家伙只懂英语。”拉扎克团长说道。
“硬拼不行,这些海盗手里有枪,他们个个强壮得像野牛,而且,我们这里又有这些弱不禁风的女明星。”拉扎克显然绝望了。
“报务员!”我险些用英语喊出声来,兴奋使得我声音发颤。“拉扎克先生,你往右边看,那是船上的报务员!我们为什么不让他发求救电报?现在游轮肯定离开马六甲海峡不远,周围到处是船,他们听到求救电报不出一小时就会赶到这里!”
“对,太妙了!”拉扎克也兴奋起来。
他挪到船长身边和他耳语了几句,船长点点头,挪到报务员身边。
片刻,报务员走到门旁,借口上卫生间,由一名海盗押着,出了舞厅。
拉扎克回到我身边,暗中紧紧握住我的手:“那位小伙身强体壮,肯定能成功!”
成败在此一举了!也许是紧张,我的四肢不停地抖动,老天,我以前演过的电影,哪一部如此扣人心弦啊!
等待,等待,还是等待。
“啪啪”两声枪响,我和拉扎克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只听甲板上海盗们急促的脚步声、喊叫声响成一片。
我焦虑地来回走动,不知报务员成功与否,生或是死。
几分钟过后,门哗地打开了,灯光下,独眼那只凶残的眼睛眨动着,扫视着我们这些囚犯。
报务员的尸体被两个海盗拖了进来,“我要他到鲨鱼的肚里去发报!把他扔到海里去!”他挥动着双拳,跳到我们面前:“电源早就被我掐断了!你们没指望了!放老实点,别着急,你们的好日在后头哪!有你们好受的,等着瞧吧!”
前两篇日记是我续写的,真正的动笔是从今天开始,也就是独眼所说的我们的好日开始的第二天。
本来,我只求早死,毫无恋世之心,但是,船长的劝说,使我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我决定,要把我所经历的一切全部记录下来,既然上帝保佑,海盗们并没有掳去我的小本和圆珠笔,为了更加保险,我使用汉字书写。
我盼望有朝一日这本日记大白于天下,让恶人们得到恶报。
前天傍晚,我们正等待着海盗们送食物和水来,突然,外面甲板上传来了海盗们的欢呼声,他们狂叫着“安达曼!”“安达曼!”“到安达曼海啦!”
没等我们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海盗们已狂蜂般拥进舞厅,他们兴奋得发狂,冲进人群抓住女明星们就狂抱乱吻。我立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们之中的男都跳起来,奋不顾身地保护女明星。
我上前护住吉达,不让海盗们靠近,慌乱中,身后窜过来两名海盗,死死地抱住我,另一名海盗趁机把吉达拉到一边。
我眼见那名海盗几下撕掉吉达的睡衣,两眼要往外喷火,我用牙咬,用脚揣,拼命要挣脱开两名海盗去救吉达,那两名海盗牢牢地抓住我,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脱身。
吉达嘶哑地喊叫着,就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我的胸膛都要炸开了!那个海盗正要按倒吉达,被另一海盗一脚踢开。啊,独眼!正是独眼。
这个魔鬼抱住吉达,肮脏的手向吉达的胸前摸去:“宝贝儿,我看过你的电影,是你最忠诚的粉丝。那部《生的权利》精彩极了,太妙了!我现在就给你生的权利,而且让你感到生是多么快活!”
吉达突然昏了过去,独眼把她放倒,几下扯掉牛仔裤,扑到吉达的身上,我疯了般照我右边的海盗小腹踢去,挣脱身跳到独眼身后,我要掐死这个畜生!我的手刚要抓到独眼,猛然间,我的后脑挨了一记重击,随后我就失去了知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