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老子只是嘴上说说的而已,既没有罚你的款,又没有没收你的作案工具,何必穷凶极恶的来咬老子呢……”
魏索拼了命的跑,心中却不无感慨。唉唉,这条疯狗虽然毛发稀疏,瘦得皮包骨头似的,却依然精神抖擞、神气活现,很显然是经历过“血”与“火”,“灵”与“肉”残酷考验的“野战军”嘛,它率领着一众母狗在野外生存,想法野蛮、动作粗野,首先就体现在一个“野”字上,不愿意下半身被人为控制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老子也只不过是动了动嘴巴而已,它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呢?由此可见扫黄工作的艰难程度了,也由此可见刑警大队扫黄大队长的职务老子是很难胜任的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魏索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划过,疯狗咆哮着已然扑到了他的屁股后面,在众多母狗摇晃着尾巴兴奋的呜咽声,以及周仪婕的惊呼声中疯狗张开了巨嘴……
魏索想也不想的奋起余勇回身飞起一脚,同时脑子里竭力的转了一个念头:叫你猖狂叫你跋扈,叫你幕天席地、贪得无厌这么无耻,老子一脚踢断你的命根子!
可不曾想魏索因为自摆乌龙识海受创,这个念头并没有勾动天地力量形成运势格局,飞起一脚不但没起到对疯狗当“头”棒喝的作用,还好死不死的用力过度一脚踢了个空。这个竖跨地空的大劈叉令人叹为观止,连魏索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脚能踢的这么高。他的命根子已暴露在了疯狗当头一咬的巨嘴之下。
魏索这一惊真的是非同小可,一张脸惨白如纸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他宁愿命运多舛绵延几世的轮回,也不愿意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命根子遭遇任何微不足道的损伤,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毫不犹豫的躬身低头……
纵然仓促之间做出的这个高难度动作重度拉伤了腰部肌肉痛不可当,纵然疯狗的巨嘴已近在咫尺热力逼人臭不可闻,魏索依然不管不顾,他以一种“丢卒保车”的“理性”反应以及“壮士断腕”的豪迈气概,用自己的大好头颅护在了命根子原先的位置上。
“咔擦”一声脆响。疯狗巨嘴闭合间已咬住了魏索的大半个头颅,殷红的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缓缓流淌而出,滴滴答答落于地上很快就是触目惊心老大的一滩。魏索软弱无力地抱着狗嘴,在一阵无法形容的巨痛过后他几乎已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但他还是在晕厥过去之前坚持着嘟哝了一句:
“噢噢,这样倒也是了无遗憾的,万幸万幸……”
于是这个世界暂时清净了,疯狗一口咬下了魏索的半爿脑壳,情绪短时间得到了释放。只顾着低头舔地上的血迹倒也不再吵闹。一众母狗们则木雕泥塑般的呆立在了当场,它们以前也是出身于“良家”,虽然因为一颗心不安份太过骚动放弃了被人豢养的良好待遇,跟着公狗四海为家。但对于人类还是怀有很大畏惧感的,它们非常清楚将人咬死会有何等可怕的后果。
还以为你只是像对待我们一样猛扑上去就算了呢,就算再轻轻咬上几口那也没关系的呀,以前我们为了挑逗你故意不乖的时候你急不可耐不也是靠咬的?按说你都咬出经验来了。怎么这次就把这个人给咬死了呢……一众母狗目光哀怨地看着疯狗,它们似乎预感到这种狂野的幸福生活就要到头了。
周仪婕睁大了双眼一脸惊色,她根本就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面前惨不忍睹的一幕简直已超脱了她对世界的认知。在周仪婕充满幻想与憧憬的少女情怀中一切都是美好的,就算有不尽完美的事物她也坚信可以通过努力予以改变,可是现在面对着死亡,面对着心爱之人血淋淋的惨状,她突然恍恍惚惚的发觉,以前在心中精心构筑花团锦簇的美好世界已然彻底坍塌了。
“魏索,魏索……”周仪婕感觉被一股灼热的气流填塞了胸臆几已难以呼吸,惊恐、惶惑、伤感、茫然等等诸般极度消极的情绪郁结在了心头无法宣泄,长大了嘴巴无声的呐喊。继而周仪婕甚至无比的痛恨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向他吐露心意呢?要是表白的早一点,我至少能知道他回馈的态度吧!而现在则一切都晚了,人鬼殊途、阴阳永隔,我的一番心意就如无根的浮萍,飘飘荡荡,再也没有落地生根的那一刻了……
念及于此周仪婕更是难以自已,娇躯不住颤粟着摇摇欲坠,冰冷的泪水沿着如玉的面颊滚滚滴落于地。
中田站在高高的舰炮上也是有些惊疑不定。咦,这小子又是在出什么幺蛾子?挠了挠头他真的是有些糊涂了。
如果说这又是对方施展阴谋在算计自己的话,恐怕杀了中田都不会相信的。要知道对一个能通过意念力勾动天地力量,加强自身运势的强者而言,身体上最关键的部位当然是头颅,只要浩瀚的识海,强而有力的意志力不被强行切断,就算肉.身被毁也是能够重新长出来的。这就跟一个武者永远不会将自己的丹田暴露给对手是一样的道理,中田绝对不敢相信魏索会为了诱骗自己上当而下这么大血本的,这需要有多么大的胆量,或者说这是需要有多么的愚蠢呢。
可是眼前所见令中田打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他明明看到是魏索自己将脑袋伸到狗嘴里面去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中田第一次感觉这片土地,这片土地所孕育出来的人实在是太神奇了,神奇的不可思议。与此同时他有些心慌意乱,意念一转间脚下的巡洋舰急速后退,退了一里来路单手一摆,火光一闪间舰炮“轰”的一声,发射出了一发炮弹。
这发炮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魏索的尸身上,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火浪冲天而起,血肉横飞,魏索被炸的面目全非,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周仪婕与那位“宝马女郎”直接被爆炸产生的气浪给抛飞了出去,周仪婕娇躯落地脑门嗡嗡作响,她像是傻了似的怔怔地看着魏索焦黑冒烟、残缺不全的尸体,突然间一声如杜鹃啼血般的惨呼,伸手抹了一把泪,起身朝前猛扑了过去……(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