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好多次,都没写出自己想要表达出来的感觉,对比一下,越来越差了,这是第五遍,不满意,先传上来,今天就这么多了。
当初黄易写庞斑与厉若海一战,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俺只能仰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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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靖远则是一头冷汗,刚才自己调戏的,原来是师父的情人?
“早在多年之前,本座离开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一世,志在武道,不在儿女私情,玉净,你还不明白么!”费平高大挺拔的身体,落在了地面,如标枪一般站着。
抬手示意李纪山与范靖远站起来,看着这两个弟子,手抚长须,点头不止。
“很好,你们这几年,并没有懈怠,不枉本座教导你们一回。”
“师父的叮咛,不敢有一日或忘,时刻铭记在心!”李纪山与范靖远,同时躬身回话。仿佛事先排练过,这种动作,已经印在了骨头里,当初,费平教导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
“本座以为,这一次来的,会有克敌,奋武!”费平左右看看,其他子弟,并不在。
“回师父话,克敌与藏西日轮寺首座,有比武之约,当年,因为这位大和尚,曾经对您有过言辞上的冲突,埋下仇怨,当时克敌不是他对手,本次去,是要找回场面的;奋武去了大峡谷,要给师父您采集一块美玉,做个等身玉雕!”
范靖远比李纪山的资格老,所以,由他回话。而且,他觉得,师父对刚才他对圣母玉净的挑衅,并不在意,心下也是松了口气。
尊师重道,无论在哪一个年代,都是一种必须要遵守的责任。
虽然费平对他们几个弟子,如亲生孩子一般看待,但是,有些规矩,是不能违背和逾越的!
“克敌还是这样莽撞,那日轮寺的老东西,是想让本座将当初赢来的玉版经文送回去,只是,本座一向不爱理他,没想到,这大和尚,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克敌身上,也好,让这莽撞的小子,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奋武还是喜欢干些不着调的事情,唉,难为他一片孝心!”
我-操,如李纪山这样的妖孽子弟,费平竟然还有两个,张虎臣头皮发紧,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这个圣火教主,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货色,天下敢打他主意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
“费平,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圣母玉净可不愿意了,怎么说也是个徐娘半老的货色,如今竟然给人视为无物。
“玉净,你的心思不定,今天,还是莫要起动干戈为好。”费平扫了一眼,这个当初亭亭玉立,风华绝代的女子,如今已经满身戾气,少了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多了些权谋霸图的诡谲,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吸引自己的魅力。
“十年等待,就换来你一句莫起干戈,我这些年,辛苦谋算,培植势力,还不是为你打算,你一句话都没有,反而怪我!”圣母玉净的话,充满了八卦,让张虎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蠢蠢欲动。
两人之间还有故事,真是意外收获!
“我是个男人,有手有脚,想要什么东西,自然亲手去拿,不需要你多加操心!”费平这一句话,就让圣母玉净,满眼泪水,夺眶而出。
张虎臣也叹息一声,费平是个武者,而且是天下有数的武者,一身虎胆,怎么会用女人的东西!
他这样的人,宁愿刀斧加身,也不肯轻易低头,这男人,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孩子,而是一个威凌天下的宗师。
玉净越是对他温婉,就越起反效果,可惜,这女子虽然是花间高枝,但是,对费平,却是摸错了脉门。
师父,您与这白莲教的圣母李纪山知道,恐怕,这里面的事情很深,也不知道,师父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我同门师妹,当初,本座是记名弟子,而玉净是内门子弟,后来,因为一场变故,宗门离散,在破门之前,本座挑选了许多典籍,藏于秘处,那些人只顾抢夺圣火之种,并没有时间顾及我这样的杂鱼,于是,才有机会活下来。
此后十几年,在那隐秘之地,修行练功,等到稍有成就,出去看过才知道,山门已经破败,子弟离散,不知所踪,百般寻访,才找到了于净,只是,那时,物是人非。费平能成为如此强悍的货色,必然是有故事的人。
那本次攻击,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李纪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圣母玉净,知道自己是费平的子弟,还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吧!
他又如何知道,费平这样的人,平时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能从他们这些子弟身上,找线索,或者,干脆掳人,逼他现身。这手段圣母玉净用了,而吸引那位叫克敌的老和尚,也用了。
白莲教与宗门**,已经南辕北辙,相差甚远。
如今你挥兵强攻,为的已经不是自己,而是道统和座下子弟,此战,当速战速决!费平可不是婆妈的人物,如今出来露一脸,也是为了给座下子弟撑腰。
有这样的一尊大神镇着,牛鬼蛇神,等闲不敢轻乎。
有人对费平买帐,有的人,却是丝毫不管这些,就比如,这位大宋官员。
“费兄的神功一日千里,果然是天下有数的高手。顾秋时在此有礼了。”身穿长袍,腰悬了牛尾刀的男子,大模大样的,朝着正走下虚空台阶的圣火教主说道。
“顾兄真是有兴致,大早上的不在你的捕门堂里享受弟子的侍侯,跑到这大湖里来逍遥,难道,最近喜欢有嚼头的?”
这位圣火教主,嘴里夹枪带棒,上来就给这长袍悬刀的顾秋时,来了个组合拳,让这汉子,满面尴尬,不知道怎么应对下去,只能嘿然一笑,不可置否。
他是官场中人,做的就是朝廷鹰犬,干的就是缉私捕盗,与江湖人物,天生敌对,没有道理可讲。
一边是王法,一边是绿林,都是为了生存,没有对错。
“这一仗,你要帮手?”费平挺拔的身躯,仿佛大树,站出来做个样,就足以让人失去抵抗的勇气,这就是高手的气势,威严如山岳,汹涌如浪涛。
“不敢,只是想请费兄,看在江南歌舞升平,百姓安居的份上,高抬贵手,让了这莲花寨,给玉净居住,顾某人,承了你的情了!”顾秋时腆了一张大脸,想要费平休止干息,停住刀兵,只是,他忘记了,眼前这人,是一教之长,怎么会给他三言两语,就打发离开。
这片岛屿,控制太湖,北上南下,可进可退,如此要地,费平看了都动心,何况,还有白莲教先前的基础建设,大部分的生活的战斗设施都已经完备,简直就是天上白掉下来的大饼,这好处,费平要是不接了,那才是白痴!
“我们平日里,以礼服人,连续给玉净圣母,打杀了多位子弟,甚至,就连我刑堂香主,都给他打得差点丢了性命,江湖前辈,如此恃强凌弱,怎么都说不过去。不是给逼到没办法了,谁愿意刀兵相向,倒下去的是人命,不是麦子,这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李纪山知道,这个时候,他得出面要好处,而且,要狮子大开口。
“别以为,你有费平撑腰,本座就奈何不了你!”玉净圣母给费平无视,心里的邪火,都要撒在李纪山身上。
“是啊,你这样的江湖前辈,欺负后辈就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真不知道,一年有多少江湖俊彦,给你这样的**害掉了。”李纪山既然已经出头,那么说话就不留余地。
老话讲,打不好手,骂无好口。
这个时候不争,难道,真的就要退开这片地方!
越是到了顶端,李纪山就越是喜欢这里。
现成的建筑,还有基础设施,只要船队经营好了,这边完全就可以当成一个大的基地。
费平捻了下胡子,叹息一声:“玉净,你既然不愿意罢手,那么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你想怎么来!”
大太阳下边,没时间废话,费平能容玉净,在这里罗嗦,看的,还是当初的情分。
到了他这个岁数,什么看的都淡了,唯一看中的,就是势力和传承,到了现在,圣火教的总坛,还没有固定地点,他费平所在之地,就是教坛枢机。
这样的好处是,随时都可以离开,机动灵活;坏处,则是没有固定的地点,如果给某些有心人察觉到了他的踪迹,设下埋伏,只靠他一人,无法闯过千军杀阵,在道统传续上,十分麻烦。
如今,几大教坛负责人里,只有范靖远在蜀地,李纪山在镇江,其他两人,对此毫无机心,原本想要四坛分建,自己把总机要的想法,也付之流水。
年纪越来越大了,费平也息了居无定所的心思,想要稳定着居住,如今,这莲花寨,正合他心思。
圣母玉净的手抖着,指了费平,却说不出话来,这样绝情的男人,以前只在戏文里面看过,如今,发生在自己头上,绝对接受不了。
眼看一言不合,就要战云密布,杀机纵横,玉净身百年打了赤脚的汉子,上前一步。
“给费叔行礼了,二十年前,您到连环坞的时候,小子有幸见过您一面。”那头戴破烂斗笠的汉子,摘了头上的斗笠,露出来一张古铜色的脸庞,浓眉大眼,很有主角气质。
“哦?连环坞的?涂四家的?好小子,有你叔叔几份气势,这是你三十六寨的地面,你在这里,也是应该。今天,某要抢块地头,当个行宫,你要给玉净帮手?”圣火教主昂头看天,神色间的不耐,已经越发浓郁了。
“圣母对小子,有过恩惠,如今,有大敌上门,不敢推委,只是,不知道是费叔您亲自到来。”赤脚的汉子,态度十分恭敬,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江湖上就是讲究这个,知恩图报,两肋插刀,如果这一次,赤脚的汉子不来,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面,而是三十六连环水寨的名声。
好名声积攒起来不容易,想要败掉,一口唾沫就足够了。
所以,有话说的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已经有好多年,都没人忤逆他的心思,老了老了,脾气还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喜欢,直接解决问题,使用暴力,直接解决问题。
“天上的阳光真是不错,这样的好天气,让老人家,也愿意松动筋骨,你们是一起来,还是单打独斗!”费平点了点头,也不在乎敌人再多上一个。
在江湖上,这样的事情,谁都避免不了的,尤其是,距离如此之近的两帮人马,说是没点唇齿关系,谁能相信!
费平的身量极高,差不多有两米左右,整个人看起来并不瘦削,而是匀称。
面如冠玉,唇如涂丹,如果不是有这么高的身架子,绝对是翩翩公子,江湖侠少,其实,按照张虎臣看来,这人也不过是年纪三四十岁而已。
“您老误会了,当初您跟四爷,可是八拜之交,小子不敢逆您的心思,既然这事情您出头了,我三十六连环坞,自然要退避三舍。有时间,还请您去江对面找小子吃酒!”这汉子将斗笠扣在了头上,行了一礼,转身就朝山下走。
“涂药师,你这个胆小鬼,连出头的勇气都没有。”白莲圣母尖叫一声,仿佛给人抢了胸罩的大婶。
本来已经走到了场边的壮汉,脚步一停,身体仿佛雕塑一般,静止在台阶之前,距离荆棘般的丛林囚笼,不过三步距离。这赤脚的汉子,止步回身,戴在头上的斗笠重新摘下,叹息一声:“费叔,我与玉净有约在先,与她共御强敌,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玉净圣母松了口气,如果,这涂药师转身走开,自己与顾秋时两人,绝对不是圣火教主的对手。
“好,男子汉大丈夫,当信诺如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方显男儿本色,你做的好,老涂家的汉子,都是铁骨铮铮,从没有怕事儿之人。刚才你要是转身走了,才让本座看你不起,来吧,看看你小子最近有什么长进”高瘦的圣火教主,只将袍自一摆,点了点头,满是欣赏和赞许。
“那就得罪了。”这汉子将斗笠戴上,走回到了玉净圣母身边,默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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