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孙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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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火把在交洲军的四周亮起,将整个大营照得有如白昼一般。大营深处,陆羽骑著马缓缓走了出来,接著无数手持火把的刘备军士兵现出身形来,隐隐形成合围之势。陆羽盯著面无人色士微,冷冷的道∶“交洲公子,久违了。”

    士微的脸色一片煞白,“你是陆子诚”

    “正是在下,大公子能认识在下实在是身感荣幸,只是事到如今,大公子还要举行下去,让你背後的士兵为你陪葬吗?”陆羽慢悠悠的道。

    士微傲然的看著陆羽道∶“想要我投降没那麽容易,我们士家才是交洲的主人,那些愚民只会臣服在我们的脚下。”

    陆羽这时怒视士微道∶“你们士家也配称交洲的主人吗?我清楚的知道你们士家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的勾当,你们为了从乌突骨那里搞到藤甲,竟然将那些无辜少女送给他们供他们淫乐,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士微听了脸色变的难看之极,有些歇斯底里的大笑道∶“在这样的乱世中哪有什麽仁义道德,谁的弓强,谁的刀快,谁说的话就是一切,要想争霸天下,这点牺牲算什麽,我不过是用他们换一些藤甲,有和值得大惊小怪的。”

    陆羽听了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不由冷冷的道∶“那今日我比你强,我要你死也不是问题了喽?”

    士微不屑的看著陆羽道∶“你以为人多就可以赢我了吗?我这五千藤甲兵刀枪不入,恐怕你死了我都还没死吧。”

    陆羽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你以为凭些破藤烂木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士微同样笑道∶“前日不过是你使用阴谋诡计。我一时不察而已,现在我已经将这些藤甲最後的缺点都弥补上了,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在这些藤甲上都涂了湿泥,而且你我这麽近,恐怕你地火攻之策用不上了吧。”

    陆羽叹息的摇头道∶“你以为依靠那些坚甲利刃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吗?今天我就让你明白战争之道最重要的是什麽。”说著轻轻一挥手。陆羽身後一人提刀策马而出,带著一群士兵向士微的藤甲兵冲来

    赫然是高顺和他的“陷阵营”。交洲军士兵身上的藤甲刀枪不入,而且由於盔甲重量十分轻,让他们的身手比一般士兵要灵活许多,他们对普通士兵来说绝对是个可怕的存在。

    然而今天他们的对手却是陷阵营,那支曾经在虎牢关下连破八阵诸侯,面对几十万大军毫无具色的“陷阵营”,陷阵营是刘备军中唯一一个甲级营,在高顺地狱般的折磨下,除了近卫营。即使是赵云的飞骑营和张飞的铁骑营比起他那强悍的攻击力也要稍逊一筹,所以藤甲兵地命运已经注定了。

    士微目瞪口呆的看著陷阵营的士兵轻松架住藤甲兵的弯刀,然後像毒蛇一般从那些藤甲的缝隙里将兵刃插进去,豪无任何花巧地将一个接一个交洲军士兵杀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说魏延用火油打败藤甲兵只是动摇了他的信心。因为他认为那不过是利用藤甲兵的弱点使出阴谋诡计才获胜的,只要自己小心些就可以避免那样的错误,在他眼里藤甲兵还是无敌的。然而这一次荆洲军毫无花巧的硬碰硬将藤甲兵硬生生击败,士微的信心可以说荡然无存,在他眼前,陆羽简直成了不可战胜的魔鬼。

    转眼高顺就领著陷阵营冲到士微面前,斩马刀上还流者殷红的鲜血。士微看得一阵胆寒,不禁又记起魏延那仿佛来自幽冥的一刀,拔马就逃。

    然而一把大刀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一把青色的大刀。刀身上蜿蜒盘旋著一条仿若腾空而飞的青龙雪亮的刀锋闪过一刀寒光,而这把刀正抓在一红脸大汉的手上,大汉那冷冷注视著士微的眼光中,仿佛士微已经是一个死人。

    虽然身後就站著自己的人马,但是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若他要自己的命,即使再多的人也救不了自己,这种感觉让士微浑身发抖,如果不是还有那麽一点高傲在,他恐怕已经跪地求饶了。

    红脸大汉这时举起了手中的刀,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大喊∶“公子莫荒,吴良来也。”说著一大群人马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士微副将吴良。

    士微这时仿佛抓到有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喜道∶“元台。”吴良这时道∶“我在城中见刘备军火起知道公子遭困,连忙率城中兵马赶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公子速速离去,这里自有吴良挡住。”

    士微一听立刻道∶“好,你一定要挡住他们。”说著拍马飞驰而去。

    那红脸大汉正是关羽,关於见士微逃走,刚要挡住,吴良手持双刀缠了上来,然而吴良哪是关羽的对手,关羽起一到就将吴良的左臂砍了下来,鲜血飞溅,但是吴良却拼死不退,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眼看士微身影远去,关於不由皱起眉头。

    刀气如风,刀光似雪。青龙偃月刀硬生生劈在吴良的背上,将後背的护心镜震的粉碎,露出森森白骨。关羽知道自己的刀气已经硬生生将吴良的脊骨劈成两段,因而拉住马缰将刀背在身後。

    这时吴良才睁著大大的眼睛从马上栽了下去,身上布满了刀痕,但脸上竟然还带著欣慰的笑容。关羽那冷如寒冰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敬意,他并没有留手,眼前此人是拼著一股死志硬档了自己这麽久,虽然身中十七刀。仍死战不退,最终含笑而亡,是谁也会感到敬佩的。

    士微并没有回济城,而是亡命逃往韶关去了,此时或许只有躲在那高大的城墙後才能稍稍减轻他心中的恐惧。

    当陆羽陪著刘备走进济城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仿佛走人一座鬼城一般四处是腐烂的尸体,肠穿肚烂,七孔流血,什麽样惨的死状都有。陆羽压抑著自己冲天的愤怒,士家的人难道都是一群畜生吗?

    为了防止发生瘟疫,陆羽连忙让士兵配合著糜贞带来的那些军医将这些尸体掩埋,自己则领著士兵向县衙搜去。

    县衙中人去楼空,空荡荡一片。其残破程度仿佛是被人洗劫了一番。陆羽带著士兵走了过去,只见一群士兵围在一个书柜前,书柜此时已经被推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门。里头会有什麽呢?为了以策万全,陆羽拔出腰间的宝剑,当先走了进去。

    暗门里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陆羽连忙让士兵点了一之火把递给他。陆羽手持著火把,一高一低的走了下去,这个暗室修得不深,陆羽很快就触到了平地。陆羽刚想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恐惧的声音“不要过来。”饶是心里已有准备。陆羽仍被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的将火把照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暗室的墙角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缩在那里,少女穿著一袭破破烂烂地衣服,衣服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陆羽看得不由一呆,眼前的少女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却是个绝世的美人胚子,她身上不仅有糜贞的冰霜冷艳,貂禅的温柔妩媚,还兼有蔡文姬的惠质量兰心,以及甄宓的出尘脱俗,而且她还具有一种自己独特地,恬然与世无争的美,陆羽几乎可以肯定,假以时日,眼前的少女一定是倾过倾城的绝世尤物。

    不过眼前,她只是一个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少女,陆羽这时回过头对上面的士兵道∶“你们不要下来去把两位夫人请来。”上面的士兵答应一声,接著传来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陆羽这时将火把插在墙上,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走到少女的身边温柔的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坏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说著将衣服盖在少女身上,挡住那露出的春光。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当陆羽再抬头看向她时,少女的眼神已经是一片清澈,脸上露出恬然的表情,陆羽不由一呆。

    过了一会,陆羽才猛的醒悟过来,这少女好厉害,自己竟然忍不住为她出尘脱俗的气之所吸引,这不同於男女之间的那种吸引,而是一种纯粹精神层面上的感觉。而显然,这种气质是少女自然流露出来的。

    想到刚才少女的害怕,陆羽不由问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爹妈都叫我叶儿。”少女轻轻的道。“那你爹妈呢?”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然後平静的道∶“他们都已经过世了。”陆羽不由沈默无语,他几乎可以猜出少女的遭遇。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两道身影走了下来,糜贞和貂禅到了。糜贞走进暗室看到少女绝世的容颜,又看到少女身上盖著的衣服,不由狠狠瞪了陆羽一眼。陆羽摊摊手表示自己什麽也没做。糜贞这时开口道∶“好了,这里没你什麽事了,赶快出去吧。”说著一把把陆羽推了出去,旁边传来貂禅的低笑声。陆羽也觉得自己待著不甚方便,於是顺从的被糜贞“推”了出去。

    走出地下暗室,陆羽抬头看看天,这一仗虽然有些波动,但总算赢了下来,济城也掌握在自己手上济城虽不大,却是绝佳的中转点。

    荆洲和交洲之间隔著南岭,这条山脉并不是简单的一条直线,而是由阵列山脉组合而成,这些山脉连绵数百里,大多数地方都是深沟高壑,壁立千尺,这就大大增加了荆洲军後勤的难度。而这些山脉有少数较平坦的山谷还是有人聚居的,而济城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有了这样一个地方,荆洲军就等於有了一个绝佳的跳板,进可攻退可守,已立於不败之地。想著陆羽心情不由转好了些。

    正当荆洲军和交洲军打火热的时候,吴郡城中,孙策将自己的叔父孙静叫到了面前。孙策将一幅图摊了开来,孙静不由疑惑道∶“这是”

    此时如果是陆羽看了一定会惊吓得叫出声来,眼前的这幅图正是陆羽根据自己的记忆请人画的一幅世界地图。孙策这时眼露精光的看著地图道∶“这是陆子诚所作的七洲图,你看,我们就在这里。”说著指著地图上的一小块地方道。

    孙静目光灼灼的看向桌上的地图,良久发出一声惊叹。孙策此时依旧盯著地图,没有抬头道∶“按照此图上所载,神州所地不过十分之一,在我们东面和南面的海上就有无数的岛屿,其上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稻米一年四熟,珍珠宝石更是不计其数,而且这些岛屿中多土地宽广的,就像这近在直尺的夷洲,足足有一个徐州大下。”

    孙静这时看向孙策道∶“伯符你的意思是”

    “如今江东内有山越作乱,外有刘备,曹操虎视耽耽,江东尺寸之地,西去,北上之路均有强敌守侯,切那与之争锋,然若不扩展,则日後必忘於他人之手。

    昔年秦穆公东取中原之路为晋所阻,三处肴山均为晋所败,秦穆公遂转而向西,灭国数十,拓地千里,而後秦终一统六国。策宿夜苦思,我江东舟船之利甲於天下,惟有向东取於这大海之上,策定可成就一番事业,”话语间一股霸气油然而生。

    孙静做事向来稳重,思索了一会道∶“此图乃陆子诚所做,我等都难辩其中虚实,这东海之上是否这岛屿,岛上是何光景,我等都不得而知”

    孙策抬起头道∶“所以我才叫人请叔父来,我知叔父做事素来谨慎,所以想将此事拖给叔父,叔父可谴人前去查看这些岛屿以辩虚实。”

    孙静听了点点头,孙策钻而脸色一黯道∶“陆家已投靠刘备,本来以陆家造船之技,这渡海大船实不足为虑,现在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孙静听了也默然无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