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祭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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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邢朵的目光,周晟启也看向一旁跪地的东方晨,眼中似乎被扎了钉子一样,反射地一眨,之后便红了下眼眶,这是他薄怒的预兆。)

    天空突然聚起了云层,一朵朵,因为是夜里,所以看不清它们的形状,只是从被掩掉的月光,知道它们的存在。

    失却了月光的照耀,宫灯明黄的灯焰也似少了依托,少了适才的光明。因为眼睛一时适应不起这突来的昏暗,邢朵只好收回目光,这才将眼睛从东方晨那边收回,放到与自己已经近的都快脸贴脸的周晟启身上。

    “周晟启?你怎么在这?”呃,问出这话邢朵也可以去看看脑科医生了,特别是那种专门治疗脑瘫神马的医疗机构,据说效果……不错吧,没去过。

    我怎么在这?周晟启眼眶更红了,他怎么在这?他也想知道啊!还有,她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他可是皇帝,她竟就那么不经大脑的直呼自己的名字,她……似乎这才是她,自己,就想拥有着这样的她吧……

    “我现在可是皇帝。”周晟启恶狠狠的声音出现在邢朵的耳侧,两人由脸贴脸已经成功转接,现在是周晟启的唇贴着邢朵的耳根。

    皇帝就皇帝呗,既然知道自己是皇帝,还大庭广众的和我这有夫之妇搞暧昧?诶……似乎自己刚刚已经成功恢复独身了,因为东方鸟不鸟咱了。

    “皇上吉祥。”半蹲了个身,是该这么见礼吧,看某些洗衣粉剧里那些个妃子狒狒的都是这么讨她们皇帝老子欢心的。

    不过,那也只限于洗衣粉剧,现在可是比真实还要真实的现实生活,事实表明,电视上演的都是骗人的,特别是广告,你就抱着颗欣赏的心赏玩赏玩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全信,那某人介绍一家脑瘫医疗中心给你,你没事的时候去溜达溜达,保证一月后你就拥有了一颗明辨是非的大脑,嗯。

    ⊙﹏⊙b汗~

    又跑题了……那家医院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呃……

    蹲身后邢朵重新站到与周晟启脸贴脸,垂着头,所以根本没看到此时周晟启都能吃人的样子。

    “你想要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来处置你的无礼?”私声里,周晟启也同样自称为“朕”,而不再是“我”。

    奇怪地抬头看和自己站立极尽的人,可以听到周围一阵阵无法压低的惊恐抽气声。

    抬头,一双红到发紫的眼眸,当然,这不是因为面前的人名气如何的火爆,只因他的怒火就快自胸腔爆发了。

    两双红眼相对,具是无声,邢朵自是被周晟启周身散发的怒气所震慑,而周晟启,则是对着那一双被泪洗刷而像极天空明镜一样的眸子所呆怔,瞬间,周晟启周身怒气更胜,直穿透邢朵那此时看去更是单薄的小身板。

    俩兔子面面相觑之际,周围跪久了的大臣不干了,特别是那些年老的,都快支撑不住直接进梦都会阎王去了。

    “皇上,”还是周晟启身边的大太监知道孰轻孰重,“吉时即到,祭天仪式不能延误……”

    周晟启回神,瞥了眼身边紧跟着自己的大太监,大太监战战兢兢地不敢有任何动作,弓着身子,低垂着头,两手紧扣着两侧腿线,只是手心抑制不住的冷汗在一丝丝剥夺他的意志。

    邢朵自知这个时候不能拿自己那点私事来叨扰国家重要的议程,这可是这个国度所崇尚的最重要习俗之一,祭天,若是今天的祭天仪式被自个儿耽搁,恐怕明天同一时间自己就被众官员搬来祭天了,好怕的说。

    向后退开数步,邢朵也学着那些官员将要跪下去,只是半路周晟启手掌四指平伸,拇指扣里,做了个平身的动作,邢朵半蹲的身子也就只好随着众人站直。

    再抬眼,周晟启已经向祭坛走去,跟在他后面的,是……是岑长倩,岑长倩立于周晟启右边,而另一边,则是那个到什么时候都笑得没有人性的周晟炎,也就是在邢朵身心烙下独特印记的阎王爷。

    祭天仪式由礼部尚书正是宣布开始,然后那老头嘴里就开始叨叨一些邢朵根本就听不懂的神谕,唧唧歪歪的,邢朵也不想为着这些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东西浪费脑细胞。

    神谕昭告结束,就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祭天仪式,周晟启一身玄黑礼服,对着天际,行叩拜大礼,众人随着周晟启跪了下去,行九叩之礼,邢朵学着身边人的样子也算应下了这个祭奠仪式。接着奉上祭品,无非就是些牛啊羊啊什么的,这个邢朵在语文教科书里不知看了多少遍,即使没看过真的祭奠,也无甚新鲜感,倒是最后的一群巫师吸引了她的目光,因为那些巫师不但打扮古怪,跳的舞更是不是一般的玄。

    鬼面獠牙,青衣拂动如跳动的鬼火,拿着牛羊骨制成的祭器不停的舞动跳蹿,就有那么一个,跳着跳着就从高耸的祭坛上跳了下来,直奔邢朵这边,邢朵一惊,惊跳开,却不知背后还有人,一下跌进那人怀里。

    “不要怕,他们是在为你祈福。”语调熟悉,却是一个好久不曾听闻的声音,一时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回头,却是一张麻木脸。“他们一下祭坛就向着你这边来散福,想必明年你定会喜事临门。”

    科林细细对着邢朵讲述着这些鬼面们的作用,邢朵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冷静下来,也开始听着他讲述,只是听到他说明年必定喜事临门,她不敢苟同。

    “喜事临门?”望向不远处如胶似漆的一对,等着办丧事吧。

    东方晨如同感应到了有人在看他这一面,就在邢朵哀怨地目光投向他那里时,他也正抬起他的头,目光相撞,邢朵急忙躲开,她可不想让人看到她一副怨妇的样子。

    东方晨则没有急于别开视线,而是静静地就那么打量起了邢朵,他总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一样难受,可是那一块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今天在见到邢朵之前,那一块一直是空落落的,直到见到这个陌生的女人,那一空白却突然有了活力,他不明白,那活力从何而来,只不过,他不讨厌那莫名而来的鲜活,他竟然因此有些欢喜。

    对于东方晨此时所思所想,邢朵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与相信的,就是她眼前所看到的……柳轻蝉正一副强力胶地黏着东方晨。

    “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相较于邢朵的心烦气躁,科林可是隔岸观火,一点都不伤身。

    长长吐出一口气,邢朵算是同意了科林的说法。不同意也不成啊,现在说出的话变成金子,也无法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或许有一天会有所转变,但此时安慰一下自己才是更重要的。

    邢朵是一个女利主义者,更是一个神经比钢管还粗的女利主义者,两者合一,让她很快就从哀痛中找到了站稳的支撑点,想想,再伤心有什么用,眼泪哭干了,该是现在的状况它也不可能自己长脚顺着咱的意思走不是,所以,哭没什么大用处,关键时刻骗骗男人还成,就如适才,站在东方晨面前一流泪,不管他记不记得自己,他都会怜香惜玉忧心,不自觉就会展现出他大男人的风范来。

    当然,眼泪也得看对谁,对东方晨好用,对霍宇堂也是致命武器,可是,对成秋碧……

    “你这是鳄鱼的眼泪吧。”刚由科林那句喜事临门而引发的情绪,在听到成秋碧这句话的时候,就彻底被奸杀,只剩下一地破碎。

    是鳄鱼也得先把你这来路不明的货先吞了,人家正心烦意乱呢,不鸟你!

    “其实俄亚皇子说得也不错,这祈福鬼面先于他人到得你面前,预示不言自明。”

    “我不信。”***我一大好新世纪文学科学加生物学青年,纯正的无神论者,才不信鬼啊神啊的。

    某落魄财神爷冒个泡先:小朵朵,借我三十两银子可否~

    成秋碧只笑了笑,不予争论和评判,那知性纯美的模样,就好像邢朵有多泼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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