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栽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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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再难控制自己身体各部感官的敏感,邢朵愤力一个滚身脱离开霍宇堂所及范围,挺身站起就要往大帐之外冲,冲啊冲,冲啊冲,咦?为嘛子冲了半天帐帘还在一米开外捏?

    回头,怒瞪,你***霍犬,拽我裙子干咩?邢朵抬脚毫不留情踹了过去,而且踹的不是别的地方,就是他那张俊美的脸。们的)叫你俊美!我今天就让你变成霉菌!

    如果邢朵的力气有霍宇堂一半大,她今天或许会把他的脸踹成个蘑菇,可惜,可惜她那小脚一飞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霍宇堂快速握住邢朵飞来的一脚,因为他还侧卧在地面上,所以仰视的目光越加掺进了点点星光。

    星光?P!那明明就是性光,拽什么词儿!

    “放开!”邢朵大吼,你说一个侯爷的霸着人家的臭脚作甚?

    “不放!”霍宇堂表情无比认真,脸颊上的每一道线条都绷得死紧,他知道,只要他一经放手,这辈子他们只是两条相交直线,除了一年前那枚交点,此后只能是渐行渐远,他不想,更不能,他要把两条直线弯成两弯柔美的弧度,然后相扣成圆,即使只有两个交点,但已结下了一生的牵绊。

    邢朵怒极:“再不放就踩扁你的脸!”

    霍宇堂继续认真:“踩扁了也不放!”何况你踩不扁。

    说到做到,邢朵被握着的脚大幅上提,霍宇堂本就没有握实,因此邢朵顺利抽出自己的脚,然后毫无保留地就给了霍宇堂一脚。

    嘶——肉痛!谁肉痛?你说谁?

    霍宇堂的脸被结结实实踹了一个脚丫红印,由于惯力,他的脖子只听咯的一声,没碎脖筋也得扭错了位。

    “你怎么不躲!”

    邢朵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她看见霍宇堂脸上难抑的一丝痛苦,心莫名地抽痛一下,然后痛意消逝,彷如那痛从没有出现过,可是,它却在邢朵的感觉里留下不可泯灭的灼痕,一瞬言语也无,只是等待着刚才大吼的回声淡去,想要回转的身体只是一动不动,直到脚下虚浮,才想起自己要尽快逃脱。

    然,虚浮的脚已不听邢朵的支配,之所以双脚会虚浮无着落,是因为那双脚再一次落入霍宇堂的淫爪。本来挨了邢朵那一脚已经让他的心冷却一半,但就在那另一半即将冷却的时候,耳中传来邢朵倾情地吼停,没有任何做作,只是感情的发泄,那一刻,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无论她说什么,他今晚也不会放她出去。

    不待迟疑,握在邢朵脚上的手灼热有力,只一个后撤,邢朵已然失去了平衡,继而向着那力的趋势躺倒下去,惊恐让她闭上了眼睛,她害怕,害怕霍宇堂会报复她,害怕自己“仙女”的美貌今天就要脸朝下摔下去,没把霍宇堂变蘑菇,自己先装把菌类养殖基地了。

    没有预期激烈的撞击,身下是软软的,还有温度,而且温度越来越高,邢朵知道,那是霍宇堂的胸膛,不敢动,或者说……是不想动。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不能承认,虽然……不知有多少个虽然,虽然有那么多个虽然,邢朵的内心正在明白无误地告诉她,她有感觉,而且很有感觉,无论是适才自己装死尸时霍宇堂对她的挑逗,还是刚刚自己为那一脚而升腾的悔意,无不在告知着自己,自己真的有感觉,先不论它们是不是一种感觉,但可以说明的是,那感觉产生的原因是一样的,无他,只是心中的莫名。

    “朵儿,你喜欢这红枫吗?”

    世界在彼此的呼吸间平寂,秋风过,满树的红枫顺势飘飞,洒洒落落飞了满军帐,霍宇堂凝望那一方对天而设的天窗,若是出神,只是从那更加热烫的躯体上,邢朵感知了他真实的一面。

    “喜欢。”

    惊悸那片热烫,可是心在此时冷静的不似自己的,只是以同一加速度做匀加速运动,砰——砰-砰砰砰砰砰……直到再也无规律可循。

    “等到明年春天,你和我一同再来这里栽种些枫树怎么样。”

    “嗯?”栽枫树?邢朵怎么越来越不明白霍宇堂想要做什么。

    “植枫,每一天,都是一棵红枫的新生。”

    “……”

    ***,霍宇堂疯了,因为吟诗的一般都是疯子。

    “从前,每当我想起那一夜,我都会砍倒这里的一棵树,然后,植上一棵枫树,因为我想,那枫叶到了秋天就会像那一夜凋零的残瓣,周而复始,直到找到你……”

    霍宇堂还在叙说着,可是邢朵已经不忍听下去,这一林的红枫,都是思念所做么?而且,还是为自己。

    邢朵从来不知道,霍宇堂竟然也会如此浪漫,浪漫到邢朵以为他是一个变态,想起自己就砍树,然后再把那个坑用另一棵树填上,怎么想怎么……瘆人。

    “别说了……”倾身,邢朵捂住霍宇堂的嘴,虽然他说出的话并没有字面上那么温柔浪漫,但从他那视死如归的神态里,已经看出他的决心,既是如此,他要的,她会给,只是,为什么觉得自己这个决定会这么令人心痛,除了自己,似乎还有自己身下的人。

    邢朵用自己的温软堵住霍宇堂还想说什么的嘴,眼睛却没有享受地闭起,而是睁得开开的,如同怕错过什么,真的是定定的一眨不眨。

    霍宇堂也少见的惊愕,还没从邢朵的动作中缓而回神,也是如她一样定定的一眨不眨。

    吻了下霍宇堂由于惊愕而大睁的眼睛,邢朵戏谑地笑起来。

    “怎么?不想?不想我可就要走了。”说着就要从霍宇堂身上爬起来。

    “不!”夺过邢朵支撑身体的手,一个翻身霍宇堂将邢朵压了个严实,皱皱眉,邢朵推向霍宇堂。

    “你不是想给了吗?”霍宇堂急问。

    “谁想给你了?”邢朵不紧不慢,故作挑眉。

    “你——”说不过,霍宇堂只有用自己的嘴来报复邢朵的毒舌。

    “等等!”用手挡下霍宇堂已经凑到近前的吻,邢朵慢喝。

    霍宇堂紧皱的眉不放,神情很委屈,你都说给了,怎么还带这么折磨人的,是要后悔么?你要敢后悔我就让你一辈子后悔。

    挡着霍宇堂唇的手缓慢上移,到了他的眉心,抚上那深刻的几道沟壑,这是邢朵第一次这么仔细抚摸霍宇堂的脸,触手,眼底竟是自己也不觉的温柔。

    待抚平那几道川,邢朵的手继续上移,穿过柔顺的发丝,指尖轻挑,长发似九天的银河倾流而落,被橘色的烛火映衬,自是闪烁出点点波光。穿透层层波光,温软的手继续前行,五指为梳,将那一头帘幕理顺,轻扣,一头黑瀑低垂,挡住邢朵余光里所有的烛火。

    一吻如同火苗一样浅灼霍宇堂温热两片,另一只手臂不觉已搭上他的后颈,如此挑逗,他的呼吸已经是不可控制的混乱,越加粗重,如同身体内同等重量的。

    很快,一吻加深,霍宇堂已经不像在承受着邢朵的挑衅,而是主动出击,虽然不知道邢朵为何改变初衷,但是他不在乎,他此时在乎的只有让彼此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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