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堂!朵儿就交个你了!”
是凌玄铭,这语气,邢朵怎么听怎么像嫁女儿的老父亲在把女儿交到姑爷手里时发出的那一声撕心裂肺,当然,凌玄铭这货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撕心裂肺,他倒知道什么是狼心狗肺。(请记住我)
帐外一阵脚踩落叶的珂珂声后,帐帘被挑开,然后霍宇堂那虎背熊腰就进来了,这话说的有点夸张,其实霍宇堂既没有虎背也没有熊腰,那么形容他倒似贬低了他的魅力,月影之下,人好像又减去了一圈,因此更加的和熊腰沾不上边,只能说纤纤一俏佳人也。
……貌似还是夸张了点,姑且先用美人称之吧。
美人靠近,邢朵揉着自己惺忪睡眼,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看清霍宇堂的时候,她总算对白天的事有了点记忆。
“这里是哪里?”环顾四周,军中大帐呗,看那灰白的布料就知道了。
“那里。”霍宇堂深情无限,又来了,邢朵怕怕地缩了缩脑袋。
“哪里?”除了知道这是个营帐,其他的自己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那里。”霍宇堂继续深情无限。
“那里是哪里?”邢朵继续退避三舍。
“树林啊,而且还是靠山的那片空地上。”霍宇堂继续着白天的暧昧,他并没打算放过邢朵,特别是知道她只是昏睡了之后。
“树树林?空空地?”真无良,树就树林呗,还非得是树树林,空地就空地呗,还非得是空空地,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人家卖萌,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你今天越危险!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人,是不是……”霍宇堂已经阻挡下邢朵退避的身形,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揽到自己身前,就势压倒,梦寐银盘洒下水银波光,卷着那独属气息,钻入心底。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人,是不是……”在这句话停顿许久后,直到钻入心底的气息开始翻滚沸腾,霍宇堂轻巧的声音再度响起:“是不是也应该发生一样的事情呢?”调笑着,邢朵觉得此时的霍宇堂真真不是那个只会动不动就咬人的大型犬,原来他也是会的啊!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人家都开始脱衣服了,邢朵竟然还有心想那些无关紧要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嗯!她不是女人!但貌似也不是男人……
“停!”邢朵急忙按下霍宇堂猴急的手,指着一片从天窗落进来的枫叶喊道:“不一样,不一样的!那次这里明明都是绿柳青杨,可是现在却是红枫,不一样,是你记错了!”
邢朵说的不错,她清楚的记得,那时自己从身体痛煎中清醒,金黄的阳光下是一树树绿色的生灵,差点就和僵尸打起来,而此时,满树的红枫宛若将整个大地的血液都吸收进它们的体内而绽放世间最美的颜色。
红枫掌叶打着旋儿落到邢朵所躺的枕边,暗红陪伴着霜白,竟是说不出的美好和谐,霍宇堂拈起红枫叶柄,把在指间玩弄许久,却是很快喷笑,唇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印在邢朵的红润上。
“你不觉这红枫的颜色很美么,就像我们的曾经。”贴着邢朵的唇,霍宇堂说着话时都好像要把她的软嫩吞下去。
好吧,人家霍侯爷想来一次寻梦之旅,你能拿他怎么着?邢朵当然不能拿他怎么着,但也不能顺着他来不是。
蓄势,收力,身体的全部力量都汇集到右腿上,然后对着霍宇堂压在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绝不留情的顶了上去,还没顶到位置,邢朵已经幻想霍宇堂那里开花的模样,想着想着自己都痛得不敢看了,索性闭起眼睛,全凭身体自主能力来主导。
可是没有听到想象中霍宇堂的一声惨叫,反而是自己的腿被压了下来,然后手啊脚啊脑袋啊脖子啊……一系列国产部件都被下了紧箍咒,只听霍宇堂笑得开怀,邢朵见此表情真是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脸上是个凹凸部位的都皱到一起了,就差哭鼻子抹眼泪的。
“朵儿,不要逃好吗?”猛然,邢朵从霍宇堂的话中听出了伤痛,挣扎的动作一瞬停止,却又为自己的心软而后悔。
“我们是不可能的,晨他……”
“你又要拿东方晨来做借口?”
伤痛化作怒气,这怒气终于让邢朵找到了一丝霍宇堂的真实感。
“就算没有他,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漠然地,邢朵知道这么说很伤人,可是为了让霍宇堂死心,她也只好做回坏人,但显然,她低估了霍宇堂的承受能力,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小强的精神,怎么打都打不死。
“我知道不可能,难道不可能就不能和你发生什么了吗?”霍宇堂说的好隐晦,但意思为什么那么露骨?
“不行!”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自己那么便宜了呢?该死的便宜人,拐弯抹角地贬低自己,还在那里装高尚。“我绝不同意没有爱的性,为性而性,你不觉得很卑劣吗?”怒!
“没有爱……你确定吗?”
霍宇堂的反问倒是问傻了邢朵,话说你XX的这时候犯什么傻,不回答不就代表你对他有感觉了吗?
是啊!反击!反击!可是,邢朵真的不知道怎么回驳霍宇堂的话,一时急的又开始挣扎。
“你也爱我是不是?”将邢朵乱摆的拳头包进手掌里,霍宇堂似忽然变得欣喜。
“爱你?你做梦!谁会爱你这个便宜人大型犬唔……”
唔……唔?唔!
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邢朵触礁了,若她好言好语的和霍宇堂讲道理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可如今,她的话无不在戳着霍宇堂本来就很薄弱的自尊。他今天对邢朵所做的一切,已然动用了他不少过去不曾触碰的底线,因此才会在邢朵昏睡时他也同样现出疲倦,让他和那些眠花宿柳惯了的豪门少爷一样花言巧语,还真是登天的难度,他能坚持到这地步,已经超出他自己所想。
再不犹豫,如果再和邢朵这么耗下去,霍宇堂恐怕再也不会提起今天的勇气来说出今天这么多情话,自己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已经想不出什么更好听的来,也做不出什么浪漫的事情,这样,那就直奔主题好了,压在身下,听到她在自己的身下哭泣。
美梦成真,真的成真了吗?你认为邢朵会让他成真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貌似这句话说反了,先不管了,总之那一丈是邢朵的,霍宇堂那一尺算什么?呃,这个一尺肯定不是指的某霍的尺寸的,不要乱YY。
你想XX,我就关了OO,看你怎么XX!
⊙﹏⊙b汗~真牛人也,这也能关的。
邢朵并不是真的神到可以随闭自如,她只是调息控制自己的感官而已,装死尸,难道他连个死尸也能玩性奋了?那可真神人也。
霍宇堂四处挑火,邢朵一动不动挺尸,霍宇堂停下动作,拧眉看她,她还是不动,两只眼睛瞪得跟玻璃球一个模样,却空洞地直视虚空,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尽量收敛起身上所有敏锐。
俯身,霍宇堂吻上瞪得都发酸的眼睛,睫毛微颤,一声轻笑自霍宇堂胸腔发出,震得邢朵的胸前敏感一个失衡振颤了一下,自觉防线就要塌陷,邢朵马上收敛心神,一颗眼瞪得更大,愈是如此眼睛愈是酸痛,不觉,一颗泪珠如豆淌落,晶莹的好似下一秒就会蒸发消失掉。
目光暗了暗,一簇簇火团燃尽黑暗,即将冲破那忍耐的底线,顺着那道明显比其它部位亮泽不少的泪痕,霍宇堂从邢朵的耳侧直吻到她的短睫,挂着晶亮的黑睫猛地一抖,邢朵再也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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