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你……”你个煞风景的东方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你没事吧?”东方晨语带紧张的问邢朵。)
“能好吗,你摔摔试试。”
“那……我帮你揉揉?”
“呃……不用了……”想占我便宜?没门!
“呵呵……”
不远处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笑声,邢朵循着笑声看过去……
“科林!你怎么在这?”
“我找他有些事情。”东方晨含笑出口,打断了欲言的科林。
邢朵打量了科林一番,没有什么哀伤的表情,依旧是以往的面瘫脸。只是,他的手里拿了把翠玉的笛子。
“刚刚那首曲子是……你吹的?”怪不得那么哀伤,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吗。
……
似乎被邢朵的眼神刺到痛处,科林没有回答,而是向她俯下身来。
“小朵,眼睛好点没有。”东方晨挡下科林俯身的趋势,一把将邢朵搂入怀里,手指抚上她的眼睛,手指凉凉的,很舒服。
“嗯,没事了。”邢朵微笑回答,他,在掩饰什么……
“好了就四处跑,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循着科林的笛声而来,真是余音不绝,绕梁三日啊!”某人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话说你懂吗?“诶?你们为什么来这啊,这里……好偏僻……”如果不是笛声,邢朵也不会想来这里
“……散步!”
散步?谁信!看看科林,他的眼光有些闪烁。
“……对,散步。”科林附和。
……
邢朵知道他们所谈论的定是两国交战的事情或是什么国家机密,不告诉她也是对的,只不过看他们的神色似乎不仅仅是这些事情,会是什么呢?邢朵一时没有头绪。
“正午了,你不饿吗?”东方晨打断了邢朵的沉思。
“咕噜噜……”不说还好,这一说还……真尴尬。
“呵呵……”东方晨与科林同时憋笑不止,唉——丢人丢大发了。
轩朝夏季的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有钱老爷,而且是一个爱民如子的有钱老爷,整整下了半个月的雨,虽然不是什么狂风暴雨,不至于那么讨厌,但整日的阴雨绵绵却让邢朵憋在室内捂出了霉菌,长出了蘑菇,特别是在学周结束的那一天假期。但也幸好有某只会飞的鸟时不时会想起邢朵,没事过来聊聊天,打打架,呃,是吵吵架。东方晨似乎比以前要忙很多,也是,听说前方战事正烈,后方的大小官员当然也就要跟着跑前跑后。
半月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听家仆说后天是金灿灿的生日,已经和学院请了假,这几天邢朵和郭诗雨就可以安安心心在家给老寿星准备生日也。说的好听,这不明摆着要生日礼物嘛?为了讨好金灿灿,为了邢朵以后的生活,邢朵决定去逛街。试问:它们之间有一文钱关系吗?
“小正太!”来到小正太居住的屋子,他正在鼓弄一只鸽子,听见邢朵的呼唤,立刻将鸽子放出窗外。
“扑零零——”
“嘶——我想吃鸽子了……”望着鸽子飞走的方向,某人口水直流。
“呃……”小正太身子明显一僵,嘴角不自在地扯了扯,向着总算穿得像个女人的邢朵笑了笑。
嘿嘿,怕了吧,怕了就不要背地里搞小动作。
“陪我去街上逛逛吧!”
听到邢朵没有追究刚才的要求,小正太立马释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
“你要买什么?”小正太见邢朵毫无目的的乱逛,无奈的说。
“金……凌紫离后天过生日,我要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既然这样就去玉器行、古董店、制衣坊这些地方,你却只在路边摊儿……”
“那里边的东西就是在喝我的血,我可没那么多闲钱。”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吝啬?!”小正太鄙视的看了邢朵一眼,就他这寄居人下的现状,还敢鄙视别人?邢朵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小正太的头。
“啊——你!”
不理他,某人高首阔步向前走去。
“咦?”一片炫目的颜色突然出现在眼前,卖花的?!这里也有花店?!!
待邢朵走近,才看清原来是一处以麻布为原料的手工艺作坊。麻布浸染成不同的颜色,一位老者正手指灵活的挽出形状各异的花朵,这让邢朵想起了自己前世制作礼服时所折的绢花。
“这个芝麻花多少钱?”
老者抬眼看了看摆弄芝麻花的邢朵,重又低下了头。
咦?怎么不理我。
“三十两!”正当邢朵想再开口的时候,老者说出了一句差点让听者岔气的话。
“三十两?!”邢朵怒了,这也忒暴利了,这么说来邢朵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艺成万两户了。
“见你诚心买我也诚心卖,这可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老者从布艺花中站起靠近邢朵,遮遮掩掩地对着邢朵耳语。
“你这也叫诚心卖?”
“那你以为呢?”
“不买!”
“夺魄而生,必有所成!”轻轻的一声感叹,老者对着转身欲走的邢朵抛出一句诡异的话,同时拿起那只芝麻花,放进刚刚惊诧转身回来的邢朵手中,然后转身而去。等邢朵回过神来,老者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满眼的灿烂。
“朵儿……”
“叫姐姐!”谁准许你叫得那么亲密,而且还一副你比我年长的样子。
“银子……”
“银子?”邢朵开始不明白小正太的犹豫。
“你的银子……”
“我的银子?”邢朵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钱袋,“老头儿!还我银子!”不知何时,邢朵腰间那仅装了三十两银子的钱袋不翼而飞,而手上,还拿着老者临走时塞给她的白色芝麻花,高高的一束,甚是漂亮,可此时在邢朵看来,那无疑是愤怒的导火索。
“朵儿!这可值三十两呢!”小正太慌忙出手拦下将要撕扯芝麻花的邢朵,是啊,三十两,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三十两就这么同自己白白了。
“啊——”邢朵正考虑着这芝麻花的归宿,身体不知被哪里来的力量冲撞在地。
“朵儿,你没事吧!”小正太慌忙的扶起邢朵。
“叫姐姐!”小屁孩儿一点儿尊卑都没有,揉着屁股站起来,邢朵怒视撞倒她的人。
“没事吧!”原来是个美女,柳叶微挑眉眼斜飞,琼鼻朱唇,声音清脆却带着抹不耐与厌烦。嗯?厌烦,是你撞得我好不好!
“月落,出什么事了?”一个冷漠而急切的男声在那名为月落的少女身边响起,似乎有什么事情急于去做。
撇了他一眼,咦!?明明就是一个女人怎么却发出了男人的声音?邢朵疑惑地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当看到他喉间的突起时,邢朵才肯定的在心中下了定论,他,就是一个天然受君,没去玉满堂做小倌还真是亏大了。
削尖的下巴,一字淡眉,大大的杏核眼清澈见底,挺鼻樱唇,细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让人忍不住有咬一口的冲动。
“没事,师兄!”美女含情脉脉的看着美男,看了刚从地上爬起的某人一眼便打算离开。
“站住!”小正太在邢朵身边大喝一声。
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都没激动你激动个毛啊!邢朵赶忙拉住冲向二人的小正太,初来乍道,还是做鸵鸟比较安全。可是……那二人已回过头来,美女瞪着一双含怒美目,愣是让邢朵出了一身冷汗,拽住欲飞身而去的小正太。
“不要惹事!”
“她害你受了伤!”小正太看到邢朵因擦伤而流血的手更是气愤,呃……真感动,某人还以为他是因为被哪个小受受吸引住了呢,不过……小正太能打过对面这俩美人吗?邢朵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唉……小……不要……”真是一个冲动的孩子!邢朵作势拉住小正太,自己却被扯得向前冲了过去,小正太和名为月落的美女已交上了手,只觉得阵阵风过。
“噗——”一掌不期然打在了邢朵的胸口,罪魁祸首还在那儿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似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美男就可以随便打人吗?邢朵狠狠瞪向美男。
“噗——”我的血啊,我补了三个月的血啊!某人抓狂中……
“朵儿——”小正太冲到邢朵身旁大叫。
叫我姐姐好不好!你早干嘛去了,叫你别打你还打,就知道受伤的不会是你。
“对不……”美男刚想开口说什么,一阵马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朵!”是东方晨,他怎么会在这?“小朵,你怎么样?”东方晨飞身下马,冲至邢朵的身前,手指搭上她的脉搏,眉头渐渐锁紧,手指飞速在她胸口点了几下,回头狠厉的瞪向美男和美女。
唉——怪谁呢?倒霉孩子最近衰神附体。
“东方晨,不要……”邢朵拽了拽东方晨的衣袖,告诉他不要把事情闹大,毕竟她在凌府与这个世界的身份都是敏感的,而且,她不想为自己树立那么多没有必要的敌人。
东方晨回过头来,脸色瞬息柔和下来,抱起邢朵,重新上马,飞奔而去。
“呃,小正……”
“他自己认得路!”
可我的芝麻花还没拿呢,眉不自觉皱起。
“很痛吗?”东方晨的手抚上邢朵的胸口。
呃……脸热的可以烙饼了,那个位置……
“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语重心长中是更多的心疼,如果……这是给我的……该有多好……
“咳咳……”
“受伤了就不要乱动!”温润的声音中更添严厉,邢朵立时收起所有的无关揣测,乖顺的窝进东方晨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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