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错点鸳鸯谱:一段荒唐一段情(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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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走后,房间内只剩鄂春母女及被鄂春救回的陌生女子。(请记住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hxsk.net。三日来,这女人虽有幸得救,却重伤在身,不曾苏醒,故而鄂春一家对这个陌生女子的底细可谓一概不知。

    见房间内无人说话,苏巧儿自是以心代眼,将儿子的心思从头看到脚。懒

    话说鄂春,一个以捕鱼为生的大小伙子,年仅二十有三,却出落个九尺之躯,国字圆脸络腮胡,膘肥体壮力无穷,除了捕鱼的特长似乎再无其他本事,由于周而复始泡在河里捕鱼,日以继夜地往返县城送鱼,年深日久,被岁月蹂躏的从外表看去像是四十好几的大叔,不过虽说他长相丑陋,却是生性善良,这点没有再比他亲娘苏巧儿更了解的了。

    在这个偏僻的渔村,壮汉比比皆是,好姑娘却是难求,除了已婚之妇外便是一些歪瓜裂枣;再者,村子陋俗严重,穷困不堪,有哪家姑娘愿意嫁至此方?良缘更是可遇不可求。

    苏巧儿打从鄂春将她救回家中的那天起,便觉得这是上天赐予她这个孤老婆子的礼物,儿子鄂春自是不知成家的重要,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鄂春整天与臭鱼烂虾为伍,哪里知道苏巧儿对承欢膝下,儿孙满堂的盼望有多迫切。

    话又说回,即便是穷苦人家,也不得随意揪住一个女子便胁迫成亲,苏巧儿乃知书达理之人,就算对这个意外飞来的陌生女子再喜欢,再满意,也要试探地问问本人的意思如何,如若这姑娘早已成为他人之妻,莽撞提亲岂不有失礼数。(请记住)虫

    想到此处,她正了正衣襟,清了清嗓,蓄意打破尴尬中的宁静。

    “姑娘,恕我直言,三天前你来到家中之时,昏迷未醒,如今你已无大碍,世道又不景气,姑娘可否将身世告之在下,也好互相了解。”

    苏巧儿不愧为大家闺秀,饱读诗书之人,此言一语双雕,寓意非常。其一,她想了解这女子的家事来历;其二,从伤势上看来像是受人追杀所致,若是良家女子遭难,自当早作防备,免得仇人找上门来,无法应付。

    女子聪慧,怎能不知她此话之深意,只是这话要答,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苏巧儿见她迟迟不语,自揣可能问到痛处或是她偏解了自己发问的意思,便笑脸盈盈地补充道:

    “姑娘不必害怕,老婆子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如今你已住于舍下,总不能整天姑娘姑娘的称呼,未免有失大雅。”

    的确,换做是谁也不能收留一个连姓名都不愿告之的陌生女子长期住下,更何况鄂家对她有恩,如此避而不答好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思虑之下,她缓缓开了口。

    “大娘,我不是有意回避问题,只是不知如何作答是好,不然您问我答,但凡知晓,绝不有所保留。”

    苏巧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旁的鄂春也是竖起了耳朵等待两人的一问一答。

    “姑娘别误会,老婆子并非家长里短的长舌妇,只是了解下姑娘的基本情况,也好日后有个照应,想你身上的伤虽无大碍,但仍需调养数日方可彻底痊愈,增进彼此的了解也非坏事。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尚有何人?因何落难于此?”

    苏巧儿这几个看似普通的问题却处处问到关键,针针见血,若是以前,她定会直言相告,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皆因她而起,她实在不想连累这善良的母子,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只待伤愈便即刻上路。于是,女子半隐半明地回答了苏巧儿的提问。

    “小女子家住清风山下大柳树村,清风山中有个清风寨,寨内山匪欺男霸女,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五天前,那帮恶霸又来村子视察,当时我正在家中做饭,他们见小女有几分姿色,便将我强掳上山做压寨夫人,小女家有长兄,外出未归,上有父母,均已年迈,爹娘见强盗欲对小女施暴便与他们厮打起来,可怜我那阿爹跟娘亲,双双惨死强盗刀下。”

    女子讲到这里,悲伤无法抑制,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漫天飘飞。

    鄂春听到这里,自是气愤非常,摩拳擦掌向山匪。

    “这帮杂碎,要是让老子见到绝不轻饶。”

    鄂春一气之下,狠话脱口而出,他空有一身蛮力,对武功却是一窍不通,如此说法无非是痛快痛快嘴皮子而已,解解心头之恨罢了,对她来说毫无帮助。

    少时,女子见鄂家母子并未起疑,便即刻调整好情绪将话说完。

    “我被掳回清风寨后,寨主欲轻薄于我,我自是抵死不从,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我锁在房中,待我回心转意择日完婚后,再行|房事。三天前,寨主因事出了远门,我便趁机逃了出来,哪成想我逃至六里亭时被山匪赶上,说实话,父母双亡,长兄下落不明,我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宁愿死,也不愿再回到那个山匪窝。正当我与山匪厮打之际,突然树林中传来阵阵狮吼般的笑声,那笑声很是恐怖,我记得当时周围的山匪们,不一会的工夫便倒地的倒地,吐血的吐血,逃跑的逃跑,场面极其可怕,后来笑声愈来愈强,我也感到胸中压抑一股气流,脑中昏昏噩噩像要裂开,下腹顶着一口热气无法排除,最后便失去意识,一无所知了!当我苏醒时,便已身在大娘家中,整个过程便是如此。”

    女子一番讲述,苏巧儿听在耳里,记在心头,虽然没有像鄂春一样表现得如此悲愤,却是很有修养地握着女子的手,感慨世事。

    “唉,苦命的孩子啊,我虽然看不见你的容貌,却能感受你的性格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叫什么名字?”

    得此一问,女子低头沉思。生父虽然健在,却如狼似虎,与其如此,不如无姓。

    于是,她斩钉截铁地将名讳报上:

    “我叫麒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