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一张小床,还有一张可用来写字的梳妆台和一把椅子。
除此之外,室内别无他物。
她又环视了一周,好在,房间里还有一扇窗户。
虽然窗棱上糊着绸纱,但屋子里的光线还算不错。懒
安柯对这个栖身之所尚且还算满意。
她知道,凌伯楚在等待她的反对。
自然,若是以她以前的个性,是一定会反对的。
与他只有一张门板的距离,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但她就是不想反对。
就是想让凌伯楚觉得她已经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想当初,在殷国皇宫的时候,不是也被靳真这样安排过吗?
不同的是,若是她在靳真的面前不加反抗,靳真便会觉得她倾心于他,从而毫无疑虑地要了她。
可此时此刻的凌伯楚却完全相反。
她越是顺从,他就越是不舒服。
她就是要他不舒服!
时间久了,或许他对她的那份心思就淡了。
她才会有机会离开皇宫,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刚刚安柯没有反对住进这间屋子,其实还有一个缘故的。
想来蔺横去了殷国之后,一定会随时向凌伯楚报告她的状况。
现在,凌伯楚知道了她对蔺横的情谊之后,也许会对蔺横之前的某些报告心存疑惑。)虫
她就是要加大他的疑惑。
她希望他觉得她已经不在乎是否跟男人共处一室,从而给他一个暗示。
暗示他,她可能已经有过别的男人了!
她知道,以他那个冷傲的个性,是断然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情的!
这一点,也是他跟靳真的不同之处。
靳真若是想得到一个女人,绝对不管她是什么人的妻子或者母亲,只要他喜欢,这些都不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安柯总会在不经意间将凌伯楚和靳真进行比较。
或许,是因为他们同为皇族,同样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吧!
安柯忽然觉得很疲累,便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
随手打开了化妆台上的抽屉。
里面竟然不是空的。
又仔细看了一眼之后,方看清楚,里面竟然放着一枚白玉簪子。
样式很简单,只是一枝花苞的形状。
但这朵花苞却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真的含苞待放一般。
安柯正在仔细打量这只玉簪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侧耳倾听,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隐隐约约好像是在撒娇。
她不想出去瞧个究竟。
宫里的人和事,对她来说都是与己无关的事情。
刚刚牵着绿耳跟在凌伯楚身后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宫中人对她侧目了。
还是尽量不要抛头露面,少惹麻烦的好。
可凌伯楚似乎并不想如她所愿似的。
“安柯,出来一下。”他在外面喊道。
声音并不算大,但却足以向她传递一份不容置疑。
是啊,他是主人,她是仆人。
仆人是要随时听候主人的召唤的。
便放好了小包袱,起身出了门。
“哟,这是哪儿来的标致的人儿啊?”
安柯刚刚出门,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放眼仔细看去,但见凌伯楚的身旁,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个女人年纪和她相仿,但身上穿的,脸上抹的,头上戴的,无一不证明她的身份相当高贵。
安柯已经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便轻手轻脚走到了凌伯楚的面前。
“太子爷,这位是太子妃吧?”她轻声问道。
凌伯楚没有回答,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你说对了,我就是太子妃。”女人说罢,嚣张地扬了扬眉毛。
凌伯楚嫌恶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很想斥她赶紧离开。
但一想到刚刚盘算好的事情,便忍了下来。
“安柯,这是本太子的妃子,名唤雅雅。雅雅,这是我的贴身宫女,叫做安柯。”
为两个女人介绍完之后,凌伯楚便向后一退,坐在了椅子上。
他期待着,安柯能够给他演一出好戏。
却只见安柯向雅雅深施一礼,“安柯见过太子妃。”
雅雅自鸣得意地仰着头,根本就没有让安柯起身的意思。
刚刚,她的宫女急三火四地冲进太子寝宫,告诉她说,太子爷领着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女子进了宫。
宫女还说,这个女子竟然牵着一匹马。
原本若是太子领回一个两个女人,在住所里寻欢作乐,她也倒是能够忍受的。
太子爷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自打他们成亲那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想来他也会想女人的。
偶尔任由他发泄一次,又能怎样?
毕竟她已经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了。
他再不喜欢她,也不可能随意废除她这个由皇帝钦定的太子妃的!
可他竟然放任一个女子牵着马匹跟在他的身后,这就足见这个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若非真心喜欢,若非真的在乎,他又怎么能够这么宽容?
所以,她才急急忙忙又打扮了一番之后,心急火燎地赶了来。
她听宫女说,太子爷领回来的这个女人相貌还算不错,但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美得如此不可方物。
那股子难闻的酸味在心中腾空升起,就算太子爷再不待见她,她也得树立一下太子妃应有的威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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