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脸上的神色,却一如刚刚那般,平淡似水。
凌伯楚看着她的神情,忽然咆哮了起来。
“为什么不推开我?为什么不斥责我缘何要打你耳光?为什么要这么冷漠?”懒
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出口之后,他似乎已经非常疲倦。
“推你有用吗?你是个男人,力量比我大很多,我推得开你吗?我是你的仆人,主人打仆人,仆人怎么敢顶撞?至于冷漠,太子爷实在是高看了安柯,安柯是不得不妥协,不得不收起自己所有的性子。”
安柯依旧淡淡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愠怒。
凌伯楚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怒意。
“我知道,你这么做,无非是因了怨恨我!随你吧!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就算是怨恨,又有何妨?”
安柯还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两个人便再也没有说话。
静谧的氛围,一直持续到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安柯撩开帘子看了看,知道目的地到了。
便径自下了车。
下车之后,她先走到了绿耳的身边。
绿耳一直都被拴在马车的后面。
安柯离开“琴花楼”之前,特意跟凌伯楚商量好,要带上绿耳的。
解开栓绿耳的绳子,安柯便牵着它,跟在凌伯楚的身后。虫
门口的侍卫冲凌伯楚行礼之后,请他走了进去。
但跟在他身后的安柯和绿耳却被拦了下来。w )
安柯也不急于解释,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外。
凌伯楚转过身来,对那两个侍卫挥挥手。
示意让安柯进门。
侍卫虽然均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放行了。
安柯便牵着器宇轩昂的绿耳,跟在凌伯楚的身后,进了域阔国的皇宫。
一路上,很多人冲凌伯楚行礼。
自然,也有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宫里不是没有马匹,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牵着马儿走在宫里。
更没有见过,一向并不亲近女色的太子爷,竟然带着一个样貌还很美艳的女子回宫来。
很快,他们便来至凌伯楚现在在宫里的住所。
这里并不是太子的宫殿,而是凌伯楚做太子之前一直住着的地方。
进院之前,安柯抬头看了一眼门楣。
上面挂着的牌子上,有“思若殿”三个字。
这让她想起来,靳真曾经在“琴花楼”暂住的时候,他的房间取名为“羽若轩”。
后来,她去了殷国的之后,他解释说,那个牌子中的“羽”和“若”,取的便是他名字里的“栩”和她名字里的“诺”的一部分。
意思是,那里是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现在又看到“思若殿”。
难道又是意有所指?
凌伯楚见安柯定神于门楣上的字,心中一动。
看来,她并不是对什么都冷漠的。
毕竟是一个精灵般的女子,即便经历过那么多的变故,骨子里总归还是尚存一些原本的性格特质的。
安柯又看了一会之后,才牵着绿耳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有侍从迎上前来。
“把马匹牵到马厩去,好生照顾着。”凌伯楚吩咐道。
侍从赶忙应着,试图从安柯手里牵过绿耳。
无奈,绿耳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够碰的。
当初在“琴花楼”的时候,小金锭都被它给修理过呢!
侍从牵不走绿耳,只有尴尬地站在那里。
安柯便让侍从在前面带路,自己亲自牵着绿耳去了马厩。
将绿耳安顿好之后,她才回到凌伯楚身边。
“什么主人,什么马儿!”凌伯楚故意小声说道。
安柯不理他的挑衅。
“太子爷,我住哪里?”
凌伯楚没搭话,但却向正房走去。
安柯顿了顿,便跟在了他身后。
进了房子之后,但见里面的装饰十分清雅。
并非皇宫一贯特有的奢华风格。
“怎么?还合你的意吗?”凌伯楚因了刚刚安柯留意门楣的那个细节而心情微好。
安柯点点头,“太子爷的寝宫,自然不能差了。”
她把这里当做了凌伯楚的寝宫。
“这里不是我的寝宫。是我做太子之前住过的地方,也是我成亲之后一直独自居住的地方。”凌伯楚解释道。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是在表白什么,便有些略微的后悔。
安柯并不追问他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而不是住在太子的寝宫。
凌伯楚感到了失望。
若她追问,多少能够证明她还在乎吧!
刚刚那点微好的心情便又荡然无存了。
“太子爷,我住在哪里?”安柯又问道。
凌伯楚随手指了指正房里侧面的一个房门,“那里便是你的居所。”
他以为她会提出反对意见。
虽然这间房是单独的,但却在他的房间里,与他的睡榻仅仅一门之隔。
熟料,安柯却并未反对,而是拎着小包袱走过去,推门进了房间。
凌伯楚蹙着眉头。
她是真的变了!
一切在她眼里都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个时候,一个侍从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侍从俯在凌伯楚身边耳语了几句。
凌伯楚想了想,蹙着的眉头便彻底放来了。
随即,他冲侍从点了点头。
侍从赶忙利落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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